第七章 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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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钰儿是什么人呢”常直一边想着一边往隐翠阁走。

        请安过后,老太君将跟随严大夫人来的两小子叫上前来,与常直认识。胖的小子叫严鹤印,是严老大爷的小妾梅姨娘所生,虽一脸的不安份,但在老太君面前也不敢造次;瘦的叫严鹤彦,是严老大爷的小妾柠姨娘所生,始终只盯着地板。两个小子皆寄养在严大夫人跟前。

        另外两个娘子,鹅蛋脸叫严攼,梅姨娘所生;倒三角脸叫严娜,柠姨娘所生。两人皆跟随着各自的姨娘,依附着大夫人讨生活。

        严二夫人带来的小子叫严鹤跃,兴许是年龄小,见着个与自家姐妹不同的姐姐,甚是高兴,一听祖母说上去互相认识一下,别人都只是远远的行礼,他倒好,直接跑到常直面前,拉着她的手,不停地问东问西,例如“北方的风筝可比我们这里的大”“那里什么东西最好吃”,诸如此类的。童言童语的,倒让众人都会心一笑。

        严二夫人忐忑不安地看了看老太君,又看了看严大夫人,想上前拉住他。背后的媳妇王氏拉住了她,摇了摇头。她素来知道这媳妇的主意比自己多,便作罢了。

        见过了众人,老太君又絮絮叨叨地讲了些克恭勤俭、兄友弟恭的话,便让大家回去了。

        她又留下常直,问昨晚睡得可习惯,有什么缺的,丫鬟用得可顺心之类的。见常直答得有条有理的,甚是满意。又说,严二爷、严三爷、严四爷最近都各有事忙,日后再见罢。叫常直安心的住下来。如此絮叨了又半个时辰,桃花领着众丫鬟将早餐摆了上来,她便拉着常直的手去了厅房。

        颇为丰盛的一桌,七八个白白瓷碗里盛的吃食颜色、形状皆不一样。有白色的云朵馒头,上面点着一点小腮红,颇为雅致;有粟色枣泥糕,紫色山药糕,当然少不了脆香金黄的油炸耙和热腾腾的小笼包。另外,还有黄色的小米红薯粥。

        丫鬟们先捧了水过来,让主子们先净了手,旁边再递上一碗茶。盆子和毛巾也随之递了上来,显然是吃饭前漱口的。吃饭时自然是鸦雀无声的。饭后又净了手和漱了口。

        老太君见常直这一顿饭下来,动作熟练流畅,举手投足间比严灵她们几个更为端庄,显然是惯了的,更为满意。之前,她还怕这孩子自小失母,她父亲又只是个只懂打仗的将领,想着恐怕会失了教养。没料到,行为做事的派头,纵使与京城里那皇族贵女相比,也不会逊色。

        于是,又再细细问了。才知道原来她母亲是京城里信安侯府的嫡女,虽然当初因病早逝,但外祖母心疼她这个外孙女,自小便派了教习嬷嬷跟随着她,规范着她的言行举止,教会了她许多内宅之事。不过,可惜的是,因为这次作乱的波及面太大了,信安侯府也受到了牵连。不然,在父亲蒙难之时,总有人替他说说话。可惜父亲素来耿直,又常年在外征战。在京里没有几个好友,最后便

        老太君沉默了几下,抚着哽咽的常直,道“大环境下,人的命运自然是飘零的。我们能做的就只有保护好自身,好好的活下去。直姐儿,你是聪慧的,但不可在此事上偏执太过。”

        老太君的这一番话,可谓是推心置腹了。常直又怎会领悟不到当下便点了头。俩人又聊了须会,老太君方让常直回去了。

        一路上,常直都沉浸在与老太君的谈话里,想想父亲,又想想来到严府的种种,再想想严大夫人的态度和她口中的钰儿,似乎是因为她,严大夫人才对自己有了莫名的仇意。

        本来以为父亲去了以后,按照父亲的遗愿,自己经过千辛万苦,终于来到扬州,投靠了严家。孤苦伶仃的自己总算有了容身之所,却不料侯门深似海,这里的一潭水可比战争还要深。少时母亲便去世,父亲一心为国,对儿女之情不甚在意,加上自己年幼,也恐会在内宅争斗中受了委屈,因此,父亲一直未娶。

        但父亲终究是男人,心思粗狂,哪懂得闺阁里的事甚至,就连她的名字也是偏向男性的。直正直为正,正曲为直。而这名字因太过粗狂,少了些许闺阁儿女的柔情,常常会惹来那些簪缨大族妇人的嗤笑。常直想起了初到严府,她说出自己的名字时,飘在空气里的那一声声“嗤”,不觉咬了咬牙。但这名字代表着父亲对她的期许做一个讲原则,不歪曲,为人仗义执言的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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