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记忆的侵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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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染待在陌生的屋子里,眼睛四周观望。想必她已经离开h城到b城了,这里应该是海岑锦的府邸。装修并不奢华,反而简约的让人感到温馨舒适。

        她感到脖颈处痛意连连,抬手摸了摸,鈥之泽下手可没有尹子棠重。所以,脖颈子没有先前肿的高。

        至于这个海岑锦,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林染是看不清了。但是听他的话,意思难道是不愿意她的画落入不为百姓服务的人手里去所以这才把画拿走,替她保管

        也太扯了吧,这个时代,不为自己的利益而活的人少之又少。她又不是海岑锦的谁,海岑锦为什么要这样做

        难道

        他喜欢陆妲栀

        嘶

        等等

        等等

        脑袋里好像忽然挤进来了些什么,一瞬间让人头昏脑涨。

        好疼

        好难受

        要撑开了

        脑袋好胀

        胀的要裂开了似的

        好难受啊

        好难受

        救命

        救命

        啊

        啊

        “啊”她抬手捂住脑袋,因为脑袋的肿胀感,让她不得不揪住头发来缓解疼痛。

        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会这样

        好痛,好痛,好难受像是,像是有一支很粗的针管放进了脑袋,然后一股脑将针管里的东西挤进脑袋之中。没有意思预兆,没有一点点反应时间,好痛苦,脑袋要裂开了

        “啊”

        海岑锦推门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她痛苦的倒在地上,双手扯着头发,满脸泪水,痛苦的呻吟着。

        “陆小姐你怎么了,你没事吧,怎么样了”海岑锦瞬间慌了神,也不顾的手上拿的是不是价值连城的名画,将画抛了,一个箭步冲到她跟前将她揽入怀中。

        她涕泪纵横,却是没有一丝理智能与他讲话。

        好痛,好痛啊。脑袋真的要裂开了,受不了,受不了了啊

        “啊”

        只见她哀嚎着,一双素净的眸中净是血丝。似是一只紧紧绷着的弦,终于使劲最后的力气将弦崩断。

        海岑锦心慌的无法平复,抱着她,整个人都在颤。他从未有过的害怕,紧紧搂着怀中的人儿。她睁大着双眸,却也不呼不叫不唤。安安静静,眸中流光黯淡,尽像是一丝生气也没了似的

        “陆陆小姐”他心尖都在颤,轻轻的,如同蜻蜓点水一般,小心翼翼的,晃了晃怀中人儿。

        可是

        没有反应啊。

        她一动不动,眼眸一眨不眨,

        没有反应啊

        “陆小姐”他恍惚间如同被一把大手按着腹部,抽光了身体里的所有空气。害怕,恐慌,从未有过的恐惧全部在一瞬间爆发出来。怎么会这样害怕,为什么会这样心慌

        是怎么了,心脏被一双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狠命掐着,是怎么了

        “陆妲栀,陆妲栀,陆”

        林染感觉自己像是经历了一遭生死,就像生了一个孩子一样。熬过了通天的痛意,至于下半口气吊着命。酣畅淋漓嘛,倒也算吧

        只是脑海里忽然放起了小剧场,林染动弹不了身体。她只能随着脑海里的画面,完完全全去接受另一个姑娘从生到死十八年的所有记忆

        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一滴一滴落在海岑锦的衣裳上。

        出生那年,陆昌在鈥之泽父亲鈥督军身边做副官。他们一起起义,在h城打下一片天下。

        那一年,鈥之泽一岁。

        待到陆妲栀一岁的时候,鈥之泽两岁。两个小孩子,两家大人好的像是一家人,两家都同意以后孩子们长大了若是愿意,他们就结成儿女亲家。那时候,事业刚刚起步,也是兄弟最是情浓之时。陆昌与鈥之泽之父鈥肆好的恨不得两个人钻进一个被窝睡觉,用自己的灵魂,以陆妲栀的视角去看,几乎都要觉得这两人好的像两口子一样了。

        接着,林染两岁那年,鈥之泽三岁。

        陆昌与鈥肆依旧非常好,后来,鈥肆发现自己的夫人竟然背着他偷汉子。一怒之下要杀了鈥夫人,被陆昌死死拦住。说再怎么样,不能让孩子知道。于是鈥肆打算将鈥夫人休了,冷静下来也想放她一条生路。

        可谁料鈥夫人知晓事情败露,一怒之下联合情夫,竟然趁陆昌不在鈥肆身边,将鈥肆害死。

        陆昌明明知晓是鈥夫人做的,却苦于没有证据。

        于是后来,陆昌一个人扛下了世人的各路恶意揣测、谩骂。接手鈥家军,整顿军纪,将军队打理的井井有条。

        同年,陆昌要收鈥之泽为干儿子,却被鈥夫人恶狠狠的拒绝。

        陆妲栀三岁那年,鈥之泽四岁。

        小孩子初长大,正是懵懂无知的年纪。日日待在一起,用尿和泥巴

        ,打打闹闹。只是,懵懂无知的只有陆妲栀自己而已。因为母亲的关系,鈥之泽少年老成。简直不像一个四岁孩童应有的模样,跟陆妲栀待在一起时,他常常一瞧陆妲栀就是一天。眼中露出狡黠的光,像极了他母亲。可那张面孔,却又如他父亲一模一样。

        那时陆昌以为,再等等,一定是鈥夫人将这孩子养偏了。只要他好好的替鈥肆养着,一定可以将这个孩子扳回正道。

        陆妲栀四岁那年,鈥之泽五岁。

        那一年,鈥之泽的母亲没了那个男人来找鈥夫人的时候,被陆妲栀亲眼瞧见。她本是来给鈥之泽送小泥人的,见到没见过的陌生男子,神色还鬼鬼祟祟,就立刻回房跟爹娘提了。因为娘亲教导她,如今局势紧张,若在府上见到陌生人,必须戒备。

        后来,爹娘没让她再去找鈥之泽送泥人。那一晚,她睡得很不踏实,她听到了一声枪响,还有响彻长空的呼喊。

        是鈥之泽,他大哭着喊着“娘”

        那时的陆妲栀不明白,鈥之泽娘亲的死亡,是不是自己导致的。她非常害怕,因为她很喜欢和鈥之泽玩。每一次有孩子闹腾,不服她的“统治”时,总是鈥之泽第一个跳出来制止。她怕,若是让鈥之泽知道那晚的事情也许和她有关,他就再也不会和她玩了。所以她小心翼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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