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 她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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萦绕一阵,滴落到衣物上。她紧咬着嘴巴,忍着自己快速抖动的身子。

        忘记,代表一起的那些日子里,所有嬉笑怒骂,恩怨爱恨,全部归于虚无。他们都忘了,只有她,只有她一个人还记着。

        记忆啊,永远都不会遗忘的记忆

        军训从九月二十开始,教官都是武警总队的队员,都是训练有素素质极高的军人。训练倒也不算苦,至少有事支配着一天天的生活,让日子也不用那么闲。只要人不闲着,就不会想起那些事情。

        所以张余歌倒是稍微不是那么难过,每天尽力好好训练。让自己精疲力尽,回到宿舍洗个澡连手机都顾不上玩倒头就睡。

        本该是十五天的军训,最终因为教官们接到了部队任务,最终只训了九天就结束了。

        张余歌本来就瘦,九天过去,变得又黑又瘦。明明戴着帽子,天上也没有大太阳,但奇怪的是每个人都晒得很黑。

        军训结束,刚好十一。学校又开始阻止放假,大多数同学都收拾了行李准备回家。

        苏一洋是重庆本地人,放假当然不在宿舍待,当天上午结束军训,下午就回了市区。

        管薏家在甘肃,光回家就要一天半。她闲麻烦,干脆待在学校准备好好休息七天。

        林染买好了第二天回家的车票,虽然她家也在甘肃,但是比管薏家近。到家只用半天时间,所以她选择回家。

        张余歌想了想,也买了回家的票。她不想待在学校里,哪怕回家家里也没人。

        车票是下午三点二十的,所以时间一点也不敢。她悠哉悠哉的起床洗漱,还精心化了一个好看的妆。提着的管薏和还在睡觉的林染。去吃了一份鸡公煲,心情美得出奇。吃过午餐以后从店里出来一点半左右,瞧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滴滴打车叫来一辆出租,直奔动车站。

        十月份的重庆不再热的像蒸笼,她坐在副驾驶上。车窗半开,温暖的风儿吹起发丝。她无意识向车窗外看去,巨大的广安牌上印着一张张精致好看的面孔。明星笑容洋溢,手中举着自己代言的各种产品。

        前方右边大厦的数字大屏上切换着广告,张余歌恍惚间瞥到了一个穿大褂的男人。但也只是瞥过,她的视线掠过大屏幕,往车流湍急的马路上望去。前面好像堵车了,她坐的车也降低了行驶速度。这使她有些焦急,下意识左右环顾。

        于是这一下,再也没有忽视掉近在眼前的那块大屏幕上广播的男人。

        她像是被勾走了魂儿,连惊讶的情绪都没来得及涌现。只是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大厦大屏幕上的男人,一身长袍大褂,温润如玉的气质。嘴角不笑也向上勾起,一双眼睛里仿佛有星辰大海。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风姿卓越风华绝代

        司机瞧着看的呆了的她直发笑,问道“小姑娘喜欢听相声啊,这可是这几年红成了角儿的相声演员河图羽啊”

        张余歌直觉的脑后发麻,如同有人扯住了她的脑神经一般。愣愣的转身,手指指着大厦屏幕上的人,看着司机叔叔问“你说,他是谁”

        司机顺着她的指头又瞧了一眼,有些奇怪“没说错啊,那就是河图羽嘛一六年的时候一摔成名,好多小姑娘叫他二爷呢”

        静

        心里静的像是一片死寂。

        她有些发晕,觉得自己要么是幻觉,要么是自己神经了。

        二爷

        河图羽

        说相声的

        一六年一摔成名

        一六年说相声的河图羽从高处摔落,他的粉丝们称他为二爷。

        世界上不会有长得一模一样,名字一样,经历一样,职业

        一样,连粉丝起的外号都一模一样的两个人。

        所以他和她其实一直生活在一个世界。司机说他是一六年受的伤,也就是说她只是去了五年前的世界。

        难怪,难怪那枚戒指会在。

        她从来以为她去的是中的世界,那个世界与现实世界没有任何交集,那里所有的人不会出现在现实生活中。以至于她连上网查一查都没想到,一心一意觉得再也不会遇到那个世界的那些人。

        可她忘了,若是那本书是以现实世界的角度所写,以现实人物为主人公编写,那一切都会在现实中重逢。

        大厦屏幕上不停切换着画面,但是循环播放的一直是两个人河图羽和落椴玄。底下印着大字,相声演员河图羽落椴玄十一专场,十月三号与您北京不见不散

        十月三号,就是大后天。

        张余歌心中慌乱,来不及想太多,手忙脚乱的掏出手机百度搜索购票渠道。却失望的发现专场的票早就被抢光了。

        前方依旧堵车,司机将一切尽收眼底。“小姑娘想要去听相声”

        张余歌眼中噙着泪,一个劲的点头。

        她不知道她经历的一切到底存不存在于河图羽的记忆当中,又或者她确实去过他的世界,在五年前就认识了他。可是在那天许愿的时候,她让一切都回到了原点。她不知道此时的河图羽,是否还记得五年前的事情。

        可她就是忍不住,一定要去再见他一面。远远的,不需要他看到她。只是想好好的,认认真真听一场他的相声

        这样就足够了

        “小姑娘,我也喜欢听相声,所以有河图羽十一专场的票。但我又觉得十一来重庆旅游的人多,可以多赚点钱。所以,要是你想去的话,我把我的票原价卖给你,你要吗”

        张余歌眼里像是开了一盏几百瓦的电灯泡,一瞬间亮的发光。点头如捣蒜

        “要要要,我要,多少钱我都要”

        司机大叔笑的花枝乱颤,从钱夹里抽出那张崭新的专场票。报了一个数字,正是她购票渠道查到的头牌票价。二话不说将钱扫码支付给司机,她双手小心翼翼的接过那张印着河图羽落椴玄的票面儿。

        一路上,她都将那张票宝贝似的胡在怀里,一刻也不曾离手。

        回到家后,张余歌即刻定好去北京的车票。这票的场次是下午六点到晚上九点半,到时候看完他她肯定得找地方住下。于是又在a上找到相声专场附近的名宿,定下一套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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