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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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所有人都因这话重重吃惊,原子弹爆炸也不过如此,吴邪恶狠狠顶了顶上颚,他有多摸透“背叛”这两个字,道上的诸位有所耳闻,便是从情理角度讲他愿意接受队伍里时不时的刺头,来青铜门这档子需要从长计议的要事出现严重纰漏,君落卿既接受邀约,当不算局外人,原本他一路来的警觉都要打消,在看到纹身时回忆起种种往事,以及君落卿手里的消息,狗都不信她清白

        血尸如倍吴邪冲天的怒意威慑,半只空洞与几人相对,胖子哆嗦着嘴唇,解雨臣悚然一震,望着她后肩以至半个脊背愈法炽热的纹身,他有种血液倒流后顷刻沸腾再蒸发的强烈不适,张起灵坚毅的眉眼倏尔犀利,这五个人看起来貌似只有黑瞎子平淡接受了吴邪的言语,他反倒心情颇为愉悦地勾起唇角,意味深长

        君落卿默默地“啊”了一声:她怕是要被解大当家活剐了喂狗,这样君衢琛今年的任务栏里会多一项在她的骨头被碾碎了埋到解家地里前把她偷出来

        张起灵俨然转变了攻击目标,他尖锐地捕捉到她放在腰间的手的小动作和一抹铜锈跃动的绿光,古刀一横,“呼”地脱手飞出,胖子的角度恰好饱览了它的全貌,当即惊呼:“天真!那不是你给她的青铜……”

        胖子话音噎在喉头,风铃那样的清脆的声动拥有四两拨千斤的功力,他感觉自己身在古刹用脑袋撞钟,眼前一黑,颅腔仿佛塞了马蜂窝,嗡嗡吵闹在呼吸间换为滚雷,再归于风平浪静

        很好,全中招了

        君落卿如今没有得意扬唇,用缠着绷带的手在血尸颅顶一拍,飞快地用一种匪夷所思的语言和发音说了句什么。毕,铃震

        我是不是变成橡皮泥了,胖子惊醒,真他丫有种环太平洋里不穿机架往虫洞离冲的牛逼感

        吴邪捂着嘴强忍着干呕的冲动,视线都开始溃逃,是六角铜铃不会错,他清明尚存:那女的估计想一鼓作气干掉他们,这铜铃每震一次都不是常人能受的了的,偏偏她搞这么大动静,心肝脾肺差点儿吐出来

        等登,汪家女人去哪里了?

        他猛地回头,君落卿不知什么时候瞬移到裂缝深处,深邃的瞳孔散射者森然幽光,更令他寒意入骨的是,她背上的圆筒早已不见,左手里正拿着一把与黑金古刀别无二致的长刀!解雨臣扣下扳机,她轻蔑一笑,子弹几乎是蹭着她的锁骨打空的,张起灵短匕掷向血尸“噌”地追了过去,两人很快消失在七横八纵的岩缝里。

        “操!”

        短匕插在血尸酱紫色的皮上顶不了半点作用,掷匕的人手劲非同小可,血尸被撅了个后仰,它堪堪掉了快皮,鲜红的肌理绽开,这是在血里浸了多少年,千年年沉粽啊——黑瞎子喝道:“快走!”

        然而他们中途才发现,两具血尸并没有跟过来

        张起灵弓腰穿过低垂的石吊,在紧密拥抱的山体间打追逐战滋味可没有那么妙,不过捕捉她轻盈的脚步声在这里就要方便快捷。有光,张起灵抬眸,一个大步跨出山体,单手撑了下地面,调整身体平衡姿态从近乎垂直的高崖坠落,踩着岩石下压中心“蹭“地一下又一蹬侧壁翻跃落地拦住了君落卿的去路。离铜门不到一百米,君落卿眼看着刀尖就要将身体纵向一分为二,手腕反转送刀迎刃

        两柄冷兵器刮擦发出尖锐的啸鸣,势可劈崇高叠峻,眨眼间两人已过数招,张起灵扫过那把与黑金古刀异曲同工的上品兵器,刀尖指着她语气不善:“你是谁?”

        “猜。”君落卿语出即先发制人,刀锋相撞,气动四方,她一方用手臂托住刀背,巧妙化解重负,一方用足尖点地,下腰横旋,成功脱离他的包围,收刀。就跟知道张起灵接下来要使什么招数似的,外力给予的惯性促使君落卿被迫晃动身型,偏移的角度使她承受了张起灵发丘指点中耳后的剧痛,她单手架着他强壮的手臂向下顶去,再从斜上方勾回,这属于四两拨千斤。

        张起灵握住她的两肩,她被迫悬空倒立,张起灵松开一只手,另一只用作固定,发丘指直指她的咽喉。君落卿打腿过程中见此一时胆战心惊,当空反钳其腕翻了个跟斗,想到:要是再晚半秒,见血封喉

        吴邪几人顺着溜索滑下小型悬崖,他觉得自己现下碰到了十年最棘手的问题,因为在他的印象里,除了蓝袍,能和张起灵对手如此之久的就剩黑瞎子,如果张起灵不放水,那么黑瞎子必然现在已经败阵,他刚刚听见好几声刀戟碰撞的巨响,也不知道她手里的古刀是真是假,胖子曾经说过当时市面上能锻造出这种武器最多三把,那个君落卿究竟是个什么来头!

        吴邪实在是跑不动了,他支着岩壁垂头摆了摆手示意瞎子和小花他们先走,活动了一下后颈骨,给自己预支了十秒的喘息时间,足够让她平衡心态辩证地思考,还能稍微调节血糖

        半晌,他招呼着汗水淋漓的胖子继续赶路。这次出去老子绝对要去参加明年奥运会,吴邪边想边舔着干裂的嘴唇,老子就是亚洲博尔特,看谁敢反驳!

        张起灵凛神,他逐渐察觉到君落卿状态的反常,地震的震源来自于青铜门里,对“终极”毁坏强度超出了他的预想范围,甚至改动了铜门的运作规律,君落卿手中没有鬼玺,她是在等待铜门自动开启的时机!

        彼时,君落卿硬着头皮,乍响的刀刃刮擦声伴随四射的火星,她眯起右眼,顺着将要红热的刀剑远望着柱状锁链上方的千万个石窟里蛰伏着人面鸟,她选择放小声音以及动作幅度选择躲避张起灵的不断加快的攻击,收刀回鞘,以免惊动这些畜生。张起灵手紧一松一紧弹开僵持的君落卿,两指直取其咽喉,君落卿看到他的动作在心中勾唇,仰头,雪白的脖颈就这么暴露给张起灵。

        埋伏——张起灵的直觉说,君落卿在他手指收回调向那刻向外推掌,用另一只手戒指上的勾刺提起他的衣袖,紧扣穴门,两只手僵持在半空,君落卿抓起他拿刀的手在空中划了个椭圆,张起灵额上青筋与胸口突然一跳,青铜门几曾何时在争先恐后溃散的雾中赫然敞开了一条仅够一人通过的门缝,君落卿反应极快和张起灵一前一后以非人的速度“呼”地冲进门里,卷带起阵阵与空气摩擦力过大发出的美妙音律。

        解雨臣的手电照不明门后雾气缭绕的虚无之界,他只能站在这里静静地先是感受到怦然闷响,巨门像幽灵一样紧闭起来:是的,他和瞎子没有力气再进行任何下一步动作了

        “是药三分毒。”解雨臣了然,对他说,“药的确解了毒,但有问题。”

        吴邪和胖子赶到时的看着仅剩的两人,先是原地发木,深深的恐惧在吴邪闹钟猖獗乱撞,自己今天就是反复在珠穆朗玛峰和四川盆地间横跳!几秒钟的时间便开始出现和两人一样肌无力地症状,吴邪和胖子不明所以的“咚”地跪倒在地,还没反应过来,黑瞎子见状调笑着接话

        “爱卿平身”

        解雨臣听到了从他认识吴邪以来骂过可谓最臭最长的一段脏话

        果然,脾气好的人发起火来是真的恐怖

        “小花,君落卿的背景你肯定调查过。”大骂之后,吴邪沉重的呼吸声填补着寂静的空缺

        “查过,她自己在各行业奔走经营生意,古董、医药、房地产什么的她们公司涉及很多,下斗的事我和她合作过至少三次,根据她以往的表现看是没有问题的,我怎么想她都不会和汪家扯上关系。”提到这里解雨臣苍白着脸说,“她来自行里一个朋友的力荐。”

        “我知道,这事不能怪你。”吴邪发现自己甚至失去了抹脸的力气,双眼空洞地望向青铜门:“我这次必须等到他出来。”

        黑瞎子闻言轻笑

        “瞎子,你笑什么,我感觉你追她的时候没用实力,凭我对你的了解,这种时候你早上了。”吴邪其实是想打趣,说出来的话却变了味,如今气氛的弹幕里贴满尴尬,黑瞎子骂道:“臭小子敢怀疑你师傅!”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她不会是汪家人,你们可能有点误会。”

        吴邪瞪大眼睛,胖子来了兴致,不可置信的说:“她身上的凤凰纹身都出来了,那么大一个,得是高层人员,身份机密吧,如果是从小培育的对接人员少点本家人的特征很正常”

        黑瞎子摇头:“她和哑巴一早就认识,绝对比我认识哑巴的时间还要久远。很久以前我受人雇佣夹了江西那边的喇嘛,哑巴张也在当年的队伍里,我在他的背包见到过一本老旧的笔记本,进丛林探穴时那本笔记从他包里滑了出来,我伸手去捡,掉出来两张照片。”黑瞎子说,“其中有一张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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