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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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晏的病无法根治且极为难缠,上次轻轻松松就压制住了娄萧还颇为庆幸——他与容晏相伴多年,知道这病有多难缠,更知道发病时有多难受;没想到这病走得快来的也快,没隔上三天就又来得轰轰烈烈。

        娄萧很想亲身守着容晏,但他毕竟是黎胥的帝王,现在又是在他国领土上,倘若过分推脱北疆王的邀约,反倒惹人疑虑;身边人也大多不可信任——这些年娄萧为了麻痹朝中与他不和的势力,一直半刻意地被世家监视,身边侍奉的人有多少是世家安插进来的连娄萧自己都不知道。容晏身份特殊,自然不能叫旁人,尤其是黎胥的旁人知晓。所幸娄萧知道容华容晏兄弟俩感情深厚,便叫容华留守在寝居中照料容晏。

        按照北疆的习俗,贵客到来都要先摆几天宴席办几场狩猎然后再谈正事,而且事情越重大,吃喝玩乐的天数就越多。所以这几天娄萧到还有些时间亲自照顾容晏。

        在娄萧的印象里,容晏每次发病都疼得撕心裂肺,即使睡梦中也难忍□□。可现在的容晏,更多是隐忍的,只是皱着眉头,如果不是他的汗浸透了长发,旁人甚至不会察觉到他有多痛苦。

        容晏的小蛇就守在他身旁,主人的虚弱使它分外敏感,只要不是主人出现什么状况绝不允许容华靠得太近。但好歹它还记得娄萧喂过他一盘点心,觉得娄萧可以信任,允许娄萧接触容晏。于是娄萧就乘着筵席田猎的间隙和夜晚的空余,帮容晏擦去冷汗,换掉汗湿的中衣,想方设法地给他喂进些米汤,轻轻地抱着他,一遍遍唤着“阿晏”。

        娄萧一直对容晏的病有种患得患失的恐惧感——容晏的姐姐容槿就是被这病索去了性命,他不知道这样的事会不会发生在容晏身上,或者说,他害怕这样的事会发生在容晏身上。

        好在这次病来得快走得也快,几天下来,容晏的烧退了,虽然还没醒,但是眉头也不皱得那么紧了,呼吸也由短促沉重渐渐变得轻松舒缓。娄萧也终于松了口气。

        北疆人好饮酒,他们的待客之道就是不醉不归,所以容晏醒过来等到的是一只半醉的娄萧。

        娄萧有些傻乎乎地跑到容晏跟前,中间还踉跄了一下,脸上绽着憨气十足的笑,握着容晏的手呆呆地说:“阿晏,你睡了好久了。你可算醒了。”

        容晏醒了有一会儿了,一下子就看出娄萧醉了。娄萧酒量极佳,从前容晏参加各种宴会都是娄萧挡酒,从没见他有半分醉意,今天这是喝了多少,醉成这个德行。

        一旁的容华目瞪口呆,这些天陛下参加大大小小筵席不少,没那天醉成这样啊……

        娄萧身上酒气也把容晏熏傻了,一时竟忘了把手抽回来。

        容晏:“你这是喝了多少酒醉成这样!”

        娄萧:“我……我……嗝……没醉……”

        容晏:“你还清醒吗?”

        娄萧好像要吐了。

        容晏猛地把手抽回来,用力抵住娄萧额头让他离自己远一点,忍无可忍地转头喊道:“容华!你傻愣着干什么?把他弄走,然后去端醒酒汤来!”

        容华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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