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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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弋敛起衣襟,廊道尽头忽见一抹艳色曳过,她的脸色瞬时沉下,“出来。”

        衣料窸窣间擦出惊惶之声,不待一瞬,便见顾陌身姿如柳娉婷袅袅地出来了,一如记忆中的模样,面目平实无华却端正大方。

        只是那双剪水秋眸在看到白弋时立刻附上惊惶的颜色,但她并未有过多的显露,踱了两步,神色已是如常。

        白弋见她福拜,又唤了自己一声王妃,神情微冷道“何时来的”

        顾陌垂眸回道“才刚行至。”

        白弋性子多疑,五官敏绝,周遭几尺事物稍有动静皆能感知,故而白弋并未质疑顾陌所说有假,继而问道“所来何事”

        顾陌听到白弋的问话,双眸闪过豫色,瞬间便咬着牙跪了下来,“还请王妃允准妾身陪同您前去宫中探望王爷。”

        白弋的目光微闪,不知在想什么而沉默无声,顾陌因她未有回应不由得抬头看她,却见她一双眼锁着自己,又似什么都没看,她低呼了一声,“王妃。”

        白弋这才回过神来,噙笑道“若是我说不呢”

        顾陌神情寥落,“妾身自嫁入王府,期间历经坎坷,原以终能与王爷携手白头,无奈又出这般事端,不知王爷此刻是否安好,心绪恣意难平,还望王妃体怜惜妾身的苦心,携妾身一同进皇宫内探望。”

        说着顷刻,新啼痕间旧啼痕,一副雨打梨花的孱弱模样。

        白弋不为所动,只是双眸愈发带着冷意,“王爷自然无恙,再则,若是出事,宫中自会有裹素衣下人报信,不用得你在这儿端的一副分浅缘悭的模样。”

        顾陌眼角泪水蜿蜒而下,却被白弋的一番冷嘲热讽震惊得忘了援手去拭,“王妃,您怎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白弋望向她,“我说何话,需要经你批准”

        气势瞬间压下,令顾陌胸口窒闷得近乎疼痛,连面色也禁不住苍白几分,她伏惟道“妾身不敢。”

        白弋冷哼一声,落入顾陌耳中竟是不由自主地觳觫。

        “我却瞧你是被人趋奉惯了,事体不拘,半点礼仪不懂”

        顾陌面带凄色,“妾身自知逾礼,但毕竟一片深心,王妃若是准允,妾身日后必定为王妃当牛做马百倍偿还此次恩情。”

        顾陌是何人,白弋再为清楚不过了,她如何会应允,继不再同她兜搭下去,踅身进了屋内,只留下轻飘飘的一句,“既然如此,你先跪着,待我满意了再说。”

        白弋透过窗隙看着跪于廊下的顾陌,顾陌本就生得身姿柔软,此刻脸上又挂着数道泪珠,让旁人看去,自己欺侮她的罪名必然落实。

        白弋并不惧怕那些,但她的面色相较之前已然寒冷数分,毓秀不知殿下心情为何如此陡转,她小心地端着铜盆上前,“殿下,洗洗手罢。”

        见白弋还望着窗外的顾陌,禁不住劝慰“殿下千金之体何故跟一小妾置气”

        一旁敛秋却突然道“天清皇宫宫禁森严,非传唤不得入内,你说那小妾此番作为是携了怎样的心思”

        浅浅一句足以点通毓秀,见她诘怒道“这小妾见着柔柔弱弱的,如此正经的模样,没想内子却是这般黑,竟想欺负殿下人生地不熟”

        站在窗边的白弋突然合上了窗扇,砰然一声将毓秀敛秋二人的心惊得七零八落,“殿下怎么了。”

        白弋面色阴沉地走至书案,拿出镇纸立马援笔书信起来,她并未抬头,只道一句“研磨。”

        敛秋不知白弋情绪起伏跌宕为何缘由,但既为奴婢,自是要听从主子吩咐的,故而立马上去拿过墨锭在砚池里百转千回起来。

        待白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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