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人生几回伤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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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弋这番话惹得白傲轻声嗤笑。

        白弋不明所以,他平常并不是个爱笑的人,偶尔的笑都未及眼底极为客套的笑。她将手边的茶推了上去,“食不言寝不语。”

        白傲果真不笑了,却也未动那杯茶。

        寂然饭毕,白傲才伸手去喝方才白弋递过去的那杯茶,这时才道“你今日可要出去”

        阳光照在大厅的珠帘上,于白弋眼里摇动出斑斓的色彩,她轻叩了一下桌子,望向白傲道“是。”

        白傲接过下人递上来的巾帕拭手,语气淡然如常“怎么,你日日去那韵岚亭还未去腻吗”

        白弋目光不动地锁住白傲,脸上似笑非笑,“你派人跟踪我”

        此话将落,早有经验的下人已然察觉到大堂里剑拔弩张的气势,他们不动声色地移到大堂的外侧,恭默静守着。

        白傲将锦帕掷于桌上,郑重其事地看向白弋道“我那是护佑你这里不是西林,由不得你胡来,况且成亲的日子渐近,你这样在外抛头露面万一让人认出来便是又要给西林招致一场祸事。”

        白弋眸子晦暗地看向白傲,这样类似的话像是烙饼一样翻来覆去说了多次,她自然能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她道“我并非胡来。”

        白傲却问“前几日你可见过那张谦那张谦虽为人正直,但城府并不算深沉,经你提点的那几句落入张佺期的耳中如何不知有人暗中说话以张佺期的权势如何查不出一人到时顺藤摸瓜,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安稳的坐在这儿与我说话”

        他的话亦步亦趋,逼得白弋怔了怔,瞬息后才冷静回道“他即便向张佺期抖出了我,我也有办法应对”

        “应对”白傲冷冷一笑,“是顺水推舟去拜谒张佺期,还是被人刨根问底查出由来他是参政知事,仅次枢揆,日后你成了王妃必然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以为凭他会认不出来你”

        白傲的话毫不留情地砸下来,似将她的心砸进了隆冬冷冽的河水里,冷森森浸得她周身冰凉。

        白傲微拧了眉头,吩咐道“敛秋,下去收拾收拾你家主子的东西,后日便启程去驿站和那些人会合。”

        敛秋身子震了震,询问地看向白弋。

        白傲转头道“怎么我的吩咐你也不听了”

        敛秋连忙跪下说不敢。

        白弋冷笑道“何故对她置气”

        “哪你呢何故如厮置气”见她神情依然桀骜,白傲眉头又紧了一分,“陈昇的确因丹砂致死,但你又怎知是他做的反而你因此而暴露了身份,当真甘心”

        白弋的拳头蓦然握紧,心底的仇恨瞬间如沸水在她的心扉滚滚欲裂

        是的,从她在店家小二的口中听到丹砂二字时,她便明白即便不是那人所为,她也要彻查下去。

        她亦明白白傲为何百般阻挠自己查下去。

        但是她清楚,任凭白傲如何阻拦,她也要闷着头皮一口气地查下去。

        白傲既然不让自己去查,自己到了驿站可以去查,驿站不行,她大可以嫁进王府再查,到时候白傲又如何管得了自己

        她深吸一口气,对着敛秋平静地说道“姑姑去收拾东西罢。”

        几个月都等来了,她又何至于再等上一个月

        白弋的语气十分冷静,敛秋却听出了她话里的隐忍克制,她望了望白弋的侧脸,皎洁似月依旧明亮,仿佛如初的平稳冷静,可是殿下身侧攥得死紧的手如何看不出她的情绪。

        敛秋内心无由来的窒闷,嚅嘴应道“奴婢省得了。”

        起身时,敛秋听到白弋轻微的嗯了一声,在这个草长莺飞的季节里翩然坠落,像是自己心底那无声的叹息。

        毓秀终于可以不用抄女则了,作为自家殿下仅有的两个奴婢之一,她需要帮衬着敛秋收拾东西,赶着明日去驿站和那些迎亲队伍会合。

        敛秋看出毓秀的小心思,继而想起今早上的情形,不由得对毓秀语气严厉了起来,“尽晓得插科打诨,明个儿若是收拾不好,我便告诉大公子,让他收拾了你去”

        毓秀最怕的便是大公子白傲了,听到敛秋这么说,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乖乖的收拾起来。

        银鎏金簪花暖砚盒,玛瑙镇纸,还有南珠链子等各式的首饰,毓秀将她觉得有用的东西都一股脑地塞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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