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忽如一夜春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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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傲盯着她看,想从她神情里瞧出什么来,却发现今夜黑得如此透彻,廊外的火光那般昏黄,根本不至于让他清晰看见对面人的神色,故而作罢道“我派了闵綏去云顶书院调查。”

        “闵綏”

        白傲嗯了一声,继而道“你之前同我说那人是毒杀的,你是如何看出来与陈赵两家脱不了干系的”

        白弋道“我说的脱不了干系不是说陈昇是被他们两家毒杀,而是陈昇是因他们两家才被毒杀的。”

        她不觉得白傲听不出她的意思。

        白傲并不执于此,继续问道“你又如何肯定他们两家并未毒杀那陈昇”

        白弋愣了愣似乎有些意外白傲问这个问题,她摩挲着杯壁道“只是觉得张谦好歹参政知事的嫡子,固然与那陈昇起了些争执,依照他的家世风度也不会去毒杀陈昇罢了。”

        “家世风度”白傲嘲讽笑道“万一他打的便是这个主意,让大家这么以为呢”

        这就和猜拳一样,在出拳时对方同你说他将要出剪子,对方会因面临条件上有明显差距的选择时,心中会产生警戒,无法立即做出决断,这就是所谓受限的二选一。

        白弋端起茶杯默默抿了一口。

        她虽和白傲相处时日不久,但她自问还是了解白傲性子一二的,白傲虽表面上张扬嚣张,但实则心思深沉内敛不比陆琮差到哪里去,所以在许多事上他断不会轻易作出猜想和结论,能让他有这样猜想白弋突然想起傍晚时分白傲支开自己和纪方说话的情形。

        或许是纪方查到了什么

        这件事白傲让自己去查却在半途又转手交给了纪方和闵綏,这是引她入瓮,还是真的不想让她知道

        白弋放下茶杯,幽声道“所以我同你说,此事应当去云顶书院好生瞧一瞧,再下定论。”

        对面的白傲默然了半晌,才听得他叹了口气道“白弋,你不必如此防备着我。”

        白弋单手握着茶杯,指尖在上面轻微一勾,微笑道“你这话说得我却是有些听不大明白了,你且说说我如何防备你了”

        沉默之后便是寂静,星光隐隐,只有雨在孤独的坠地,耳畔掠过风声,抬眼瞧去,对面已没了身影,只有一杯用过的茶水昭示他来过。

        借着散进来的零星火光,白弋看见茶杯里的水波荡漾,空荡的屋子里便传出她的一声叹息,在清冷的雨夜里惆怅迷惘。

        白傲,你都从未拿出半点信任与我,又让我如何信你

        白弋起身,将白傲用过的茶杯放回原位,再看了一眼外面伺候的敛秋无恙后,便褪衣上了榻睡了。

        翌日醒来,窗外果然还下着雨,空气里裹着淡淡的香气,白弋推开窗,那些香气陡然浓郁了起来。

        毓秀十分欢喜地上前,“殿下,果真如敛秋姑姑说的那样,梨花都开了呢,奴婢今早醒来就闻见院子里满是这花的香味,一时没忍住摘了几朵下来。”

        说着她向白弋伸出手,她的手上正捧着几朵梨花,淡白的花瓣娇嫩绽放着。

        白弋迎向毓秀那烂漫的笑容,目光乍晃,微笑道“确实是香得很。”

        毓秀听言,以为白弋喜欢这花的香味,犹自将花瓣塞进了白弋手里说“那奴婢把这些花都给殿下你,这是奴婢方才摘的,可正新鲜着十分香呢。”

        白弋却觉得像拿了刺一般,不敢握轻了,怕它掉下,捏紧了,怕它就此凋残,只得笨拙的张开手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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