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纳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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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没有穿甘棠两次见他时穿过的粉红色,而是裹着一身雪白的曲领襦里衣,外面披着一身同样白的没有杂色的宽衣博带的大袖,整个人的气质和之前的花枝招展大不一样了……

        如果说甘棠之前见到的梅品崖是茶楼酒肆里供尘俗褒贬评价的观赏花卉、精修的梅株,那么现在的梅品崖就是那“窗含西岭千秋雪”,一层一层的白,一层一层的冷。

        甘棠这第一眼觉得梅品崖还是有点长辈架子的,至少在他这一众“上房揭瓦”的熊宝儿徒弟面前。

        这第二眼,甘棠反复对比了一脸阴郁诡异的门主和他的两个其乐融融的倒霉门徒,两个极富冲击力和对比度的画面,让甘棠不由得为后者捏一把冷汗。

        甘棠努力地冲那两个还在“鉴宝”的倒霉蛋儿使眼色,让他们好好感受一下身后是不是突然多了一道来自门主大大的强势威压。

        方补瑕就不信了,他把粉雾色的名牌对着光、对着空气、甚至对着马头看了个遍儿,竟然真的看不出这块名牌有啥瑕疵,可以证明它是赝品仿品的。

        一旁的王步寥也束手无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唉,要不算了补瑕,我们直接把这块名牌拿给门主,让他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也是,正好让门主也欣赏一下这个人的超强仿制技能。”方补瑕遗憾道,一抬头看见甘棠在冲他拼命眨眼睛,他很不解,拉了拉一拍王步寥的袖子,道:“师兄,这人眼睛怎么了?羊癫疯犯了?”

        王步寥摸着下巴朝甘棠看过去,思索道:“我刚观察到旁边的那匹马也有相同的症状,不会是什么家族遗传的隐疾吧?”

        甘棠感觉她都要把自己的眼珠子挤出来了,这两人竟然还没幡然醒悟,她只能在心中无能呐喊:我的天神哦!这两个人是一点眼力见儿都不长的吗?怎么活这么大的?是拿续命丹当糖豆吃吗?

        这时王、方氏的难兄难弟身后,只见梅品崖把大袖拢起,往身后一背,轻轻启口,道:“补瑕?什么仿制技能啊?不妨现在就拿给我瞧上一瞧?”

        方补瑕和王步寥二人当即噤了声,互相僵硬转头,对视,眼神示意。

        方:刚刚是谁在说话?是我听错了,还是风声?

        王:你没听错,我也听到了,好像是门……门主?

        方:我,靠?完犊子了!!

        甘棠不知道,万花门的门主,隐藏气息的能力可是一顶一的强,如果梅品崖走在人的后面,没有一双眼睛看着他,只要他想,任谁都很难发现他,更别说梅品崖的这两个“菜鸡”徒弟了。

        王步寥和方补瑕杵在原地,风干成了两块发青、发白的缩皮地瓜干儿,在风中在花香中憔悴、麻木,恨不得也原地表演一段“擅闯自家师门”,然后也被缚香网缠成两块面目皆非的“龙须酥”,才好缓解此番窘迫之困境。

        甘棠见指望不上他俩,只好一抬首,冲略远处的梅品崖微微一笑,亮声道:“梅门主!还晓得我不?我是甘府的阿唐啊,花朝节的时候在杨柳岸和你比赛过跳绳!你瞧瞧你徒弟手里的牌子,你在星月斋给我的!”

        她这几句话废了不少肢体语言,又是指那名牌,又是抬头动嘴的,那些刚刚快要褪尽的“香丝”又要“”返场”不屈不挠地缠上她的手脚来。

        梅品崖注意到甘棠,背在身后的大袖往前一扫,卷起流动的空气将张扬起来的“香丝”拂去,这些“香丝”认主,碰到了梅品崖的袖袍便开始大面积退散,缠绕在甘棠身上的“香丝”也尽数消失,身上的束缚感松快下来。

        “阿嚏!”

        白龙马很是痛苦地再次接触到空气,耷拉着脑袋,整个马都憔悴了。

        “门主……”

        方补瑕和王步寥自觉躲不过,恭恭敬敬地行礼向梅品崖请罪,齐声道:“弟子无能,没能认出阿唐公子,请门主恕罪。”

        梅品崖瞥了他俩一眼,淡淡地道:“你们两个,在门里拉帮结派,搞乐风对立,搞的全门上下不是火药味儿重,就是浮躁的玩性子重,我懒得管你们,但不代表我是在纵容你们……”

        他俩面面相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想,门主不是应该说他们认错阿唐的事情吗?怎么说起来他们搞乐风对立、搞派别之间对线的事情了?

        梅品崖继续道:“你们……平时有巡演的时候日上三竿都死活不起床,一到了休演闲时,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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