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所谓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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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玉听这话大概也是明白了。

        想来这沈忆是个心气高的,心里又感谢着沈秦川,又看不习惯他这副模样,于是离得远远的,也不拜访也不往来。

        受了他的恩情也不知怎么还,一直这么拖着,性子也别扭,但又不希望沈秦川这样颓靡下去,想来是带了些恨铁不成钢。

        那里沈秦川指上玩弄着小酒杯,两边脸颊攀上红晕,撑着脑袋喃喃道“他这样好看,这样冷清,我也知道我配不上他这性子。我也知道我是娇惯大的,也不懂他心里藏着的那些事。我想亲近他,但他怎么又不愿近我。”

        解玉算是听明白了。

        这沈秦川还是个多情的少年。

        苏寻也回头对解玉笑,兰卿这副模样真是极讨人喜欢的。

        无忧无虑的小少爷,衣食不愁性子单纯,玩着小酒杯,醉了酒倒豆子似的抱怨,言语里全是委屈。

        你说他为赋新词强说愁罢,他又难过得这么真切,你说他真的这样伤心,但他看着又像小儿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怎样都有些幼稚。

        沈秦川把身子直起来,道“我知道你们要问什么。无非是他来这里之前碰见什么事,无非是这病怎么得的。我看你们也欢喜,便告诉你们但要是说出去,也有千万种方法要你们闭嘴。”

        他歪了歪身子,对后头摆摆手,道“小幺儿把枯茶朽叶送走再回来罢,我等你回来。顺便叫下边儿递些醒酒的茶来,我怕是要醉了才敢说出口,醉了明天起来要难受的。”

        那枯茶朽叶自是不愿走的,这才多久时间,哪有饭也没吃完就被客人赶出去的道理。

        小幺儿从怀中拿了银子,递给他们,那二人才不情不愿地随他出了门往楼下去。

        于是这小间里就只剩解玉二人与那沈秦川。

        他便这么肆无忌惮地打量他们。

        那眼里没有半分亵渎的神色,是直白不加掩饰的欣赏。

        他道“这天公真是凭心思造的人。你们说这芸芸众生,怎么就叫我碰见这么多绝色呢”

        又端了小酒杯喝一口,道“我看你们怎么好生亲切,倒像兄长一样。莫非从前在哪里见过尤其苏兄,怎能面善至此呢”

        还未等解玉二人将这话细细斟酌,小幺儿便领着小厮上来,将那醒酒茶接过来便将人送走,把门带上,站在一旁。

        沈秦川冲他招招手,点了点身旁的位子,那小幺儿应一声便在旁边坐下。

        要说这小间是真的舒服,桌旁的不是木椅木凳,竟是小榻,那榻上还铺了小毯子,像生怕客人觉着半点不舒适。

        小幺儿坐在一旁,那沈秦川就没骨头一样靠了上去。

        解玉笑着问道“你家小少爷多大了怎么这样像个小孩子。”

        小幺儿偏头看着沈秦川,笑道“小少爷确实还小,今年十五。”

        苏寻笑“这年纪确实还是个孩子。”

        小幺儿替他将那袍子理一理,又把他往里裹一些,这么一看那小少爷像埋在袍子里,雪白的绒毛围住他,看着愈发冰雕玉琢一般可爱。

        他此时看着已有些迷糊,对他们道“沈忆那个时候去京里是每年一次要去例行公事的,我父亲也是这样,我是他顺带拎过去的。

        老头儿就怕我闲着,天天叫我去见那些官。要我说有什么好见的,和我家老头儿一样满脸褶,幸好我瞅见个沈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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