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帝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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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黎远远瞧着云起下来,忙迎了过去,“先生”

        云深朝她摆摆手,示意,“你不必送我,你父王还在那边,你且过去吧,他有话和你说。”

        雍黎恭谨应了,遣了两个宫人代为引路,又道,“先生还是住在原先的府宅明日凤归过府拜望。”

        “好,我这次在定安也会待几天,你有空便来与我谈讲谈讲。”云深微笑点头。

        送走了云深,雍黎转身看到依旧端坐在亭中的雍寒山,不可否认,年近半百的璟王依旧气度卓然,只是比之从前雅人深致的庭前玉树,如今的他却多了几分孤雁断鸿般似有似无的遁世无欲。

        她想到母亲初逝的那两年,他确实心丧欲死生无可恋,若非祖父与舅舅打醒了他,恐怕那时他真随了母亲去了。如今他这般性情形容,只怕也是心死之后看破些许红尘的淡漠吧。

        她站在亭下微微地发呆,却听上面雍寒山唤她,“阿黎,到我这边来。”

        三微月,到母亲这里来。

        母亲曾经也是这般温和地对自己招手,每每笑意清浅,却是这世间最明媚的阳光,比那满园花色更加灼灼清丽。

        想到母亲,她又心一冷,当年若非他,母亲又怎会死得那般惨烈,如今你做这般形容又给谁看

        雍黎敛了嘴角的冷笑,平平稳稳拾级而上,于雍寒山面前站住,端端正正地见礼,“父王有何训示”

        “坐吧。”雍寒山早习惯了她这么些年来恭敬疏远的态度,看了看她,没有多说什么。

        “身体可好全了崇先生还在云州,回头找太医院院正再看看。”雍寒山见她面色有些苍白,也知道她是这几日舟车劳顿没休息好。

        “我无碍。”雍黎也软了语气。

        “有些事想告诉你。”想起当年事,雍寒山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您与先生的关系”

        “嗯。”雍寒山顿了顿,却说了另一件事,“你知道你母亲真正行了拜师礼的老师是谁吗”

        “是谁”雍黎有些惊讶,她以为教过母亲的不过那些给皇子们教授的先生们,或者是母亲自幼受宠先皇曾将她带在身边亲自教养,却从未听说过母亲有过什么老师。

        “华阳与陛下都曾受教于先生与你祖父门下,但华阳却是你祖父唯一的弟子。”雍寒山道,“你祖父与先皇关系颇亲近,当年先皇也曾于政务或者学术上请你祖父指点一二,他们偶然玩笑间,先皇笑称你祖父可为帝师,原以为不过玩笑,却不曾想帝师之名却实打实落在你祖父头上。但他真正的弟子却是你母亲,先皇这是什么意思,我想你应该明白。”

        “母亲早逝,现在说这个是什么意思。”雍黎语气不善,“还是你想告诉我,母亲不是死于北境战场,而是死于荣宠之甚。”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想”雍寒山厉声。

        “你怀疑了他了吗”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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