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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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二人出梁府大门时,梁鹭带着家丁将他们拦下。

        眼前的梁鹭不再伪装,露出的真实面目,简直同学堂中的淑女判若两人。

        一再刷新荣沂对她的认知,深深明白这个女人有多伪善,不耐烦道“梁姑娘,跟过来做何”

        “哼,我梁府上下全部用得都是最好的物件,若是被哪个穷酸的眼热偷走几件,那损失谁来付”

        说着,梁鹭伸手抢过莫泫卿的书箱,将里面的东西通通都倒在地上。

        “啪,啪,啪,啪”籍凌乱的躺在地上。

        梁鹭连腰也不弯,用脚踢踹着检查有没有夹带之物,发现都是籍,连个她府上床单什么的都没有。

        嫌恶的又在书上啐了几口,道“呸呸呸,一脸穷酸相,浑身上下都冒着穷气的土包子人贵在有自知之明,瘌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

        莫泫卿忽然理解万寿公主,为何失宠后会跳河,这种从众星捧月的情况下,跌落谷底的感觉,实在是太压抑了。

        被人肆意欺辱,奚落原来竟是这般酸楚。小姑娘曾整整十年,不仅被奚落侮辱打骂,还要时刻担心被算计,寻找食物充饥,也不知是如何熬过来的。

        倏忽,梁鹭听到动静,侧眼瞧见走来的学子,脸色一变,挤出两滴眼泪挂在眼眶里,一副泫然欲泣受了欺负的模样

        用帕子捂着脸,哽咽道“沦涟弟,这些书都是圣人的言行记载,对书本不珍惜,还啐口水,便是对圣人不敬,家父将沦涟弟赶出学堂,就是姐姐也不能阻止,日后沦涟弟可要好好的读书。”

        梁鹭的嘴皮子很利落,紧接着对着没听明白,还在发愣的荣沂,道“沂哥哥,这般莽撞退了婚事,可有顾忌过鹭儿的感受,万寿公主已经同郑驸马成婚数年了,不可能对您回心转意的。

        呜呜不要抛下鹭儿,梁府家教慎严,鹭儿被退了婚,日后可如何过活,这不是陷鹭儿于两难处境吗”

        无疑的,这些话全部落入学子们的耳中。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莫沦涟不过是已经是积了八辈子的德,却还不珍惜,难怪会被赶出学堂”

        “原来,小师妹是这般被荣沂退婚的”

        “想不到那荣沂长得一副憨厚老实的模样,做事却这般自私,连师徒之情都不顾了”

        “前日,万寿公主跳河寻死,荣沂可是想也不想就跳下河救人,原竟是存了这份心”

        “人家可是大荣相之子,少说两句吧,若是被打了小报告,咱们这辈子的仕途算是完了。”

        “郑杨段薛,炙手可热;欲得命通,鲁绍瑰蒙”

        梁鹭见目的达成,哼着小曲儿出了门,往胭脂铺子走,她都有三日未曾采购了,没钱花的感觉真难熬。

        荣沂瞧着那离去的背影,心中倍感耻辱。

        “呜呜,可气死我了,呜呜沦涟你不气嘛”荣沂知道辩论也无用,被气得哇哇大哭,摸了把鼻涕,询问着面无喜怒的莫沦涟。

        莫泫卿在宫中早就见惯了这些女子阳奉阴违的手段,并不觉得有什么,但看土豆委屈成这般模样,难得的劝道“这人啊,上当受骗过的,跟未经事过的人,是不一样的,这些都是阅历,是上天的恩赐”

        荣沂一想也是,他感觉自己这几日成熟很多了呢,抹了把脸上未干的泪珠,帮着莫沦涟捡起地上散落的书册,提议道“沦涟,你的盘缠都给了梁鹭,没有银钱过日子了,是不是跟我回荣府住吧”

        “这个主,沂儿可做得下毕竟如今沦涟可是背上忘恩负义的名声了。”据莫泫卿所知,荣沂因皮肤黑,是家中最不得宠的,地位并不高,貌似没有领好友回府长住的特权面子。

        荣沂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得意道“山人自有妙计”

        话落,荣沂生怕好兄弟为了面子不去他府上借住,抢了莫沦涟的行李就跑了。

        莫沦涟无奈的摇摇头,将遗落在箱提起来,这才追了过去。

        如今荣府合二为一,分为南北两院,进了荣府就能离小姑娘更近一些,他求而不得,又如何会不愿

        白府。

        白敏中得知他的外室韦氏,被大火烧尽已是翌日,因为畏惧荣慎甲他不敢常去外室那边,得的消息也是莫泫卿特意差人告诉的。

        白府中全部都是荣慎甲的眼线,莫泫卿担心打草惊蛇,特意差人在白敏中上朝的路上,抬着韦氏守株待兔。

        远远的,臧凛见白敏中在马车上昏昏欲睡,令肩舆直接抬了过去。

        “敏中,敏中”

        果然,一听见外室的声音,白敏中的神色先是一喜,随后双眸变得机警,本能贼兮兮的向四周瞅,颇有做贼心虚的姿态,倘若再挠两下耳朵就跟猴子差不多了。

        见四周无人,白敏中连忙招呼韦氏上了马车。

        守在暗处的臧凛,不知韦氏同白敏中暗语了什么,只见马车几次颤动,估计是白

        敏中气得直拍桌子。

        随后,又传来歇斯底里的哭嚎声,哭得太过凄惨,根本听不清絮叨的何事,最后,又一位随行小斯往宫中方向而去,臧凛琢磨着应是去请假的吧

        紧接着马车匆匆掉头,气势汹汹的往白府而去。

        这时臧凛又安排了数位孩童唱着,白相惧内的打油诗。

        “白相爷悲,夫人入门无夫纲。

        白相爷愁,无钱去打桃花酿。

        白相爷苦,日日蹭吃又讹喝。

        白相爷美,油头粉面悦佳丽。

        白相爷喜,外宅并头结花果。

        白相爷乐,妇唱夫随真和合”

        数十位活波天真的孩童一面蹦着一面唱,稚嫩的嗓音清脆悦耳,景象生动讨喜。

        若是往日依着白敏中的肚量,也许会忍下,但此时对于白敏中来说无异于火上浇油,简直气得就是七窍生烟。

        当下,马夫手中的小鞭子挥得是密不透风,车轱辘转得都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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