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骨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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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城信中表示,自己的换骨劫渡过的顺利,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定是吃够了苦头。

        换骨劫需渡劫之人重塑一身血肉骨骼,从溃烂开始才到血肉生长,其中各种痛苦难以用语言形容。

        尽管凌城自己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可当这事真真发生在自己身上,也是真真的痛苦难忍。

        外界都知道妖王已经闭关很久了,知道他正在渡劫却没几个。

        除了南无观和司昶就是这个一直陪着他的小豹子。

        “王!您怎么流血了?”

        逢寄看着凌城指尖上的一小滴血迹有些吃惊,他仔细回忆着刚刚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可是并没有任何利器接触到他啊!

        凌城看了看自己的手,安抚着逢寄:“换骨劫要来了。”

        “属下查了书,书上说换骨劫很疼的。”

        看着逢寄担心的眼神,凌城装作有什么顾虑的样子:“被逢寄这么一说,本王更紧张了。”

        小豹子摆着手,着急道歉:“属下没有吓唬王的意思,属下只是想告诉王……不……不要害怕。”

        逢寄心里暗暗打了自己几巴掌,人家可是妖王,能害怕什么?自己怎么就这么爱瞎操心!

        凌城用完好的那只手摸了摸逢寄的脑袋,他喜欢摸这个人毛茸茸的头,逢寄的头发软软的,每当他摸的时候,这人还会在他手心里蹭蹭,搔的他心里痒极了。

        “可是被你说的,本王已经害怕了,怎么办?”

        “对不起,王,属下不是有意的。”

        “这样吧!”凌城灵光一闪:“若是等我疼得很了,你就抱着我给我唱歌讲故事好不好?”

        “啊?”

        妖王也喜欢听故事吗?

        凌城看着他,等着回答。

        “哦——好!”

        逢寄的脑子着实转不过来,他只觉得王真的是很怕疼的。

        可没过多久,他就觉得自己真的错怪王了,这换骨劫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

        起先,凌城是四肢先行溃烂,接着就是掉头发,直到脸上的肉也开始溃烂,满屋子的血腥味冲的逢寄躁动不安。

        他乱了分寸,不知怎么办才好。

        要是妖王让他出去等着帮他护法,他还能尽量置身事外,可这个明明威武强大,高高在上的妖王,如今却在他眼前一点点变成这个样子。

        这简直就是酷刑!

        凌迟酷刑!

        他不知道凌城现在有多痛,但只要设身处地的想想,要是他的话,恐怕现在不是被吓死就是被疼死了。

        “王……你疼吗?”

        “疼。”

        每次只要他问,妖王都会诚实回答,丝毫不会顾及自己妖王的颜面,他从不逞强,至少在逢寄面前是这样的。

        凌城不是忍不了痛,就算当初开膛破肚,烈火焚身的痛他都忍过来了,这点皮肉伤又算什么呢?

        可他就是不想在逢寄面前彰显自己的强大,即使这个小豹子把他当做天神一样看待,他也不想把这个人当普通的属下一样对待。

        妖王在刻意缩短他与小豹子之间的距离。

        逢寄听着凌城喊疼,他就止不住的揪心,原本威风堂堂的妖王变成这样,他是真的担心。

        小豹子张开双臂,把凌城拥入怀中。

        紧紧的,搂着这个血肉模糊的人。

        逢寄记得,王告诉过他,如果疼的厉害了就来抱抱他给他唱歌讲故事。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邂逅相遇,与子偕臧。”

        原本应委婉缠绵的诗歌被逢寄唱的抑扬顿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唱战歌。

        “……”

        凌城忍住笑,实在是因为他现在的任何动作都会牵动肌肉,从而引来钻心的疼痛。

        “你唱的是什么歌?”

        逢寄回答:“不知道,只是在家乡总听人唱的,我就……就学会了。”

        “是不是总有男人唱给女人听?”

        “是啊!王也听过吗?”

        凌城只是抿嘴笑,并不回答,他才不会告诉小豹子,给他唱的是首情歌呢!

        随着凌城的血肉快速溃烂,露出了白生生的骨骼,血水常常流的到处都是,还要靠着逢寄每日擦拭。

        凌城经常半夜被疼醒,忍着闷哼,大汗淋漓。

        逢寄跟担心他的王,毕竟他不知道人(蛇)都已经烂成这样了是不是还能活。

        这样的日子虽然感到煎熬,令凌城欣慰的是,小豹子每天都会抱着他给他唱那首歌。

        尽管自己浑身血水,小豹子也不嫌弃,抱着他哄着他,把他哄睡着在去收拾那些血污。

        冷血的蛇好像离不开小豹子了,不是狩猎,是占有,他想把毒液注射到豹子的体内,只要一点点,把他占为己有。

        当碎裂的骨头重新长好,麻痒夹杂着疼痛又开始在体内肆虐,像是无数蛆虫啃食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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