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叛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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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虽然停了,但空中仍乌云密布,看来一场暴雨在所难免。

        短暂的沉默之中,小宋公子溪和襄卫夫人极快速地对视一眼,忽然明白了使他们落入眼前这一境地的罪魁祸首到底是谁。

        当听到宋伯玉抓住了所谓敌国内应的消息之后,襄卫夫人坐立不安。她派出人去联系小宋公子溪,却杳无音讯。另一个去宋伯玉处打探的小婢回来,惊慌失措的对她说,在宋伯玉的殿门处似乎看到了小宋公子溪的身影。

        她这才没能按捺住性子,于深夜赶去了宋伯玉处。

        而与此同时,在留照国的将军狐石被关押在小宋国时,曾去探望过他的小宋公子溪也陷入了忐忑不安之中。他派出的探子帮他探知,宋伯玉白日的毒死内应为假,转移视线、夜晚捉他才为真。小宋公子溪知道宋伯玉早就开始怀疑自己了,有次深夜,他派出去的小宦被回返的宋伯玉捉住,身上的鹰蛇木牌被搜走。按理说,宋伯玉从那次开始应该更加提防他,甚至将他捉拿下狱也未为不可,但宋伯玉竟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仍如往常。

        原来是在等待今日。

        那么恐怕母亲也已经被宋伯玉困住。就在此时,前去探查的小宦回报,说果然在宋伯玉守卫森严的殿门处看到了襄卫夫人的身影。小宋公子溪这才下定决心,带着随身细软逃跑。

        此刻仔细想想,原来事情的发展并不是他们所探知的那般。宋伯玉心机深沉,只让他们知道了他想让他们知道的。否则两人若是沉住性子,未必会如宋伯玉的意。

        然而现在,小宋公子溪和襄卫夫人已然暴露了自己,灯火通明,映衬得宋伯玉的脸越发冰冷高贵。他将事情的走向牢牢把控在自己手里,直到达成目的。

        但那又如何?

        小宋公子溪冷笑着,眼睛紧紧盯住宋伯玉。如今已是鱼死网破的时刻,他又怕什么?宋伯玉孤独无亲,除了一个史弹以及若干地位不紧要的文臣,能辅助他的人寥寥无几。更别提留照国的精锐已潜伏在城内城外。他这一番计策纵使使得出神入化,也已经不够补得上他于百官支持上的亏空了。

        他唯一的优势,只在于他手中那群神不知鬼不觉的暗卫而已。

        宋伯玉轻轻叹了口气,开口,“寡人知道未必人人对我敬爱。”意思是用不着你这个毛头小子提醒,本人清楚的很。你现在应该好好想想你自己的处境。

        说完这句话,他俯下头,对马小弱低声道了一番。马小弱略有些受宠若惊,他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到自己手中。她接过他手里的玉符,道,“不辱使命。”

        转身即将消失于众人中之前,她又回过头,“别忘了咱们的交易。”

        宋伯玉笑着点点头。

        在她的身影消失后不久,远处街巷里传来密集急促的脚步声。没过一会儿,更多的火把出现,执着火把的是兵卫,兵卫所圈围起来的是各位冠斜服散的卿大夫士。他们神色慌乱,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是口口相传说宫廷中发生了剧变,而剧变的进一步发酵地在东南城门,这才匆忙蹬上鞋子,跟一窝蚂蚁似的朝这边跑来。

        当然,也有光着脚没来得及穿鞋的。

        那个跣足走在最前面的是小宋国赵相。他甚至连冠都没来得及戴,头发披散着,惊慌程度比起其他臣子来说更甚,让人不禁感叹他的敬业程度。

        非常敬业的赵相跑到宋伯玉跟前,匆忙施了个礼,急切询问,“君上,这是发生了何事?”

        宋伯玉斜睨着他,“赵相还看不明白吗?”

        赵相瞅瞅瘫倒在地的襄卫夫人,又看看持剑与侍卫们僵持的小宋公子溪,目光惶惑不定,“臣不明白。”

        “赵相往日神思敏捷,此刻却什么都不明白了。”宋伯玉笑道。话音刚落,旁边凑上一个利落打扮的人来,对着他的耳朵叽里咕噜一番。宋伯玉嗯了一声,又看向赵相,“按赵相的理解,眼前事该如何解释呢?”

        赵相呃了一阵,试探道,“莫非公子又做了什么得罪君上的事?才引得今日如此?”

        宋伯玉没忍住大笑出声,“确实,寡人这个弟弟啊,素日是常做得罪寡人的事。但今日之事更大、更严重,赵相不妨再猜猜。”

        赵相又呃了一阵,没呃出什么东西来,扭头四顾作他言,“咦,怎的没看到史大将军?”

        “史将军对政事素来不感兴趣,又与赵相不和,没有出现在此处,也情有可原。”身后众人中走出一个人来,是周佥周御史。此人性子高傲,自诩圣人护法,往常最瞧不起谄君媚上之人。换句话来说,不管在什么场合,他最爱讽刺官场逐利相护之事。如果不是宋伯玉爱他的正直,常护着他,照他的话密程度,早就被害死了。

        赵相冷哼一声,装作没听到他的话,转而对宋伯玉说,“天阴如此,怕是要下雨。依臣看,不如先送襄卫夫人回宫,余下之事明日再议?”

        “寡人的话,你还没回答呢。”宋伯玉敛起笑容。

        赵相后退一步,躬下身,“臣不知该如何回答。”

        周佥又冷笑道,“常听人说赵相才思敏捷,我因官职低下,不曾知道到底是如何个敏捷法,今日才算见识了。”

        “与你又有何干?”赵相怒视他,“闭上你那张乌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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