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回 骨错断骨劳燕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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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为裳,水为珮。

        人间四月,芳菲如树上摇落的杏花雨,铺展着芷兮和骨错,花前月下的幸福。这是布衣的幸福,以青砖黛瓦为布景,以纺纱种花为点缀,以焦尾琴音为注脚。

        骨错坐抚焦尾,一曲凤求凰,芷兮为之动心,又为之忧心“当初,司马相如也是那般深情,用一曲凤求凰,觅得卓文君的芳心,可是,岁月洗尽铅尘,谁又能想到,还会有后面卓文君的白头吟之叹呢”

        “我们芷兮,越来越悲春伤秋了。”骨错停下抚琴的手,刮了刮她的鼻尖,逗她道“那你给我弹弹白头吟呗我和你的白头吟,可是要白头偕老的。”

        “为了我,八千石功名,你都不要了,在这里种田耕地,可是会腻烦么”芷兮眯着的眼,若即若离。

        骨错没有说话,走至院角落,折了些竹篾,又走回来,坐到芷兮身旁,扎起灯笼来。那灯笼,是青色的,以细木为骨架,镶以绢纱,灯芯是将麻去皮后的麻秸缚成束做成的,与之前他送过她的那两盏,一模一样。

        扎完后,他细细看了一遍,甚是满意,便轻轻塞到芷兮手中。芷兮摸了摸,眉眼间露出一抹笑意,说“盲人挑灯,你不是白费了功夫么还是,又来欺负我看不到的过又或者,你终归后悔了,开始嫌弃我了”

        “浮想联翩的本事,也越来越见长了,”青狐笑笑,说“你这么爱猜,我之前亲手给你做过两盏灯笼,里面都有同样的字谜,你可猜出来了”

        芷兮回想起去年秋夕时,青狐确实跟她说过这个谜,“谜底,便是,我对你的心意。”他当时那缥缈的话语,对她不过如风吹都没看几篇,可是,现在,她懂的多了,她又思索起那句话来,才觉似乎有些含意在里面。

        青狐见她凝神,似在思索什么,心间梗上一丝疼痛,又强忍着,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从不在意,也是因为这个,你天天揣着访陌给你的荆钗,却将我送你的灯笼,弃之如若无物,我才吃醋得厉害。”他养成了那样的习惯,即便她是盲的,他与她说话,却总是带着笑意的,他相信,音容笑貌,是相生相和的,表情会融入他的语言,被带入她的心里。

        “那谜面,可是什么”芷兮蹙眉问他,结着一丝愁“我忘了。”

        “无尺土之封,猜一字。”青狐声音透着晴朗,答。

        芷兮眉宇结着一丝愁,思索了好久,闻着飘在空气夜色中的花香,服软道“才疏学浅,猜不到了。”

        “傻瓜,答案都告诉你了,还猜不到,”青狐笑话她“以后再不能夸你聪明了,倒白白夸傻了。”

        “什么呀,快说”芷兮推搡着他的肩膀,语气中,透着撒娇。

        “嗬还真是花前月下,你侬我侬啊”突然间,一个陌生却又似曾相识的声音,粗鲁地打破了原本和谐美好的画面,听语气,便知来者不善。青狐站起来,细看那来人,良久,才半知半解地,试探问道“你是芷兮的表弟”

        “贵人还能相记,我是不是该感谢你啊,”那人一脸横肉,皮笑肉不笑地走近吴骨错,趁着骨错不防备,原本背着的双手,突然间,如雷霆万钧,从身后挥舞到身前,劈面便向骨错砸去,握在他手中,居然是镐头

        “啊,”骨错只闷声出了这一声,便不再吭声,只是双手抱着腿,倒在地上,额头上渗出疼痛的汗来,却是死咬着牙关,不肯再喊一声。因为,他怕芷兮担心。

        “骨错,你怎么了”芷兮恍惚听到他呻吟啊了一声,着急摸索着往声音这边来,边走边问“是谁来了表弟”

        “芷兮,我没事,你别过来,就坐在原地。”骨错强忍腿间被重物狠砸过的剧痛,装作平日的语气,对芷兮说。

        那表弟,却又要向芷兮行凶,走到芷兮身前,双手作环状,便要去掐她。骨错从腰间,取出湛泸,好在湛泸还有几丝妖气,生生将芷兮的表弟,甩出了一离开外。那表弟见有妖物怪力,爬起来,跑了。

        芷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依然摸索着寻找骨错。骨错坐在地上,手把的地方,能感觉到,腿骨已经断了。

        “芷兮,去找父亲来,他还在虚舍批红。”骨错吩咐芷兮。芷兮感觉出了事,便急急摸索着,寻了夫子来。夫子见状,大腿一迈,便跑出了古木荫的木门,向着几里外的青囊,搬救兵去了。

        滇儿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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