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回 兄友弟恭细作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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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叶,席卷着秋风,飘入了池塘,落于平静。

        “皇弟,你今日,何以要借着大婚的掩饰,上演这一幕调兵遣将、重兵压境,至你我骨肉情谊于何地啊”皇帝问。

        “骨肉情谊”荣王冷漠狂笑“你给曾儿请帝师、延东宫礼,居高堂之位时,可曾想过你我兄弟情谊

        “你之前四面布网,暗地安营,在龙岩郡、临贺郡先后扶植傀儡政权,又暗设影卫、刺情扎兵,我都顾及兄弟情分,只是暗中减除你那些羽翼,未动你王府半分丝毫,只盼今后可以兄友弟恭,”皇帝声声真切“你素日对曾儿不好,打骂只是常事,我对他好一些,期冀你父慈子孝,还有错么”

        “哈哈哈哈,好一个兄友弟恭、父慈子孝”荣王面色扭曲“时至今日,你依然要自欺欺人现在人人都会说我是乱臣贼子、狼子野心,却不知你这虚情假意、面笑心毒、两面三刀。”

        “想当年,你我父亲不过是九品县尉,又早早撒手人寰,你我跟随母亲寄人篱下,过得不过是朝不保夕的清贫日子,”皇帝声声真切“可是,我们人品方正,你那时还跟我讲兄友弟恭、父慈子孝,现在,才过了多少年,你便将这些只当成笑谈了么”

        “我早就成了笑谈,”荣王蔑视的目光中,带着深深的恨“从寒儿早产,我便成了笑话。”

        “我非你所意。自从我登上这个位置,你便开始四面布网,暗地安营,在龙岩郡、临贺郡先后扶植傀儡政权,又暗设影卫、刺情扎兵,我都顾及兄弟情分,只是暗中减除你那些羽翼,未动你王府半分丝毫,只盼今后你我能回到从前,可是,你竟然借着孩子的大婚,变本加厉、大兵压境,但是,我依然可以不怪你。你若肯从此悔改,日后,没有谁会说你是乱臣贼子、狼子野心,史书上,你我,只会成为佳话。”皇帝依然情深意切。

        他怕荣王不信,又双手摘下御冕来,说了一声“我保证以我头上的乌纱帽,保证。”他这一脱冕,勤王之师连带其他忠君之臣,纷纷跪地,以示崇敬。

        “少假惺惺了,”荣王并不领情“我之子启儿大婚时,你难道不是用了同样的把戏吗只是,我做的,大家都看到了,你做的,你替自己掩饰掉了,罢了。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只可惜,我道行比你浅,成王败寇,今日败了,我便没想到要善终。你给我个痛快吧,不要再说那些虚华之语,诓骗世人了我听了,恶心。”

        “贾黛儿之死,是她死有余辜,”皇帝痛道“我不知道,你竟误会我至此,不错,表面看来,除掉了她,我的确是背后的渔翁,可以坐看你和贾府鹬蚌相争,恰行帝王制衡之术,自从我点了吴骨错的状元之名,我就知道,世人注定定下了我的罪,会背后骂我,阳奉阴违、两面三刀,但是我以为,你会懂。”

        “你什么意思”荣王不解。

        “因为,连吴骨错这个乡间世外之人,都能看出贾黛儿之毒,既非一日之功,必是筹谋良久,她之前中毒,未曾见血封喉,而加布之毒,又只有荣王府无术寺才有,可见,她早已与无术寺暗通款曲,谋过解药,日后,为了报复荣王府,她私携毒药,本是要毒死你的启儿,不料,孟启迎她下轿之时,因缘际会,她却将袖内毒药,自吞入了口中,这才槛前毙命。”皇帝提醒荣王道“你再想想,当日启儿迎亲时,贾黛儿是否因为他未扶稳,曾经趔趄”

        荣王思索起来,忆起当日确实是赵孟启笨拙,未扶稳了贾黛儿,她脚下曾一滑,长袖确曾拂过脸面,之后,便一朝毙命了,遂疑问道“人人都说当朝新科状元骨错,辣笔文章,揭了皇帝阴谋加害亲弟的内幕,险些名落孙山,又因捐了裙带唐安安,才迷惑了昏君,让皇帝亲自视察贡院,还亲笔点了骨错的状元,他点骨错状元之时,便无疑是默认下了这宗罪,难道,事实不是如此么”

        “我料定今科,必有诸多举子不畏强权,道出他们心中所谓的真相,无非是借古讽今,讽喻当今圣上利用侄儿大婚,行削亲弟诸侯权利之实,所以,我本便有视察贡院之意,又恰逢安安一请,倒给了我一个恰当的台阶,好去。”皇帝义正辞严说“我去后,阅览过的,绝非骨错一人之文,而是全部。我料想的不错,很多人,文中打了我的脸。只是,莘莘学子,虽都有侠肝义胆,但是,只有骨错一人,明察秋毫、鞭辟入里,道出了真正的隐情。所以,我钦点他,重用他,升迁他,都不是因为裙带,而是他胸中的文韬武略、真才实学。”

        “那毒,到底是谁下的”荣王闻言,稍有动容,故也想借此机会洗刷自己的冤屈。

        “恰如骨错之言渔翁看似皇帝,却不是皇帝。真正的渔翁,大隐隐于市,正在朝堂幕后,且看今后,谁处心积虑将致荣王于死地,置之死地而后生,方能得此凶手”皇帝向荣王引用了状元骨错交给贡院的答卷的最后一句话。

        皇帝说完,转向骨错道“骨错,状元大人,此时此刻,我必不杀亲弟,也便正是你说的,置之死地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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