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回 洪荒碎王者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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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湛泸之殇,是因湛泸能斩邪祟于未然,故名。

        邪祟生魔,若魔形已成,湛泸过处,灰飞烟灭、万劫不复;若魔形未成,湛泸过处,化成疤痕、神仙罔复。

        骨错虽错了骨,然额叶未损,意识、前意识、潜意识,都是离与的,他自是认得湛泸的痕迹。

        但是,他不明之事,有二其一,十七年前,离与葬身之时,老祖已然将他的法器湛泸收缴,封印于洪荒,那么现在,人间却为何会有湛泸的痕迹其二,荆女左臂为何会被湛泸所伤湛泸虽威力无边,但是素来善恶分明,从不伤无辜之人。

        骨错妖力再试,依然无果。心中存着疑惑走过去,俯下身,握起荆女的手腕,就在那一瞬间,他放下了执念不,她不是芷兮。芷兮的左臂是废的,而她的左臂,气血旺足,再健全不过。

        “男女授受不亲”荆女抽回手臂,低眉掩了衣袖。

        骨错放下悬于半空的手,立起身来,有些尴尬。然后他,转向赵孟墨,问道“你用什么伤得她这般”

        “不是伤,是烙印,府上的婢仆入府时,皆要烙赵印的。”赵孟墨安然自得、若无其事地说着一件本是伤天害理的事“自是用烙铁的。”

        “何烙铁可否让我看看”骨错环环相扣、紧紧相问,他想知道,这是不是他的湛泸惹的祸。

        “就是我家厨房里的烧火棍,”赵孟墨嬉皮笑脸、不太正经地答道“你还看么也没什么稀奇。”

        “我可以看么”骨错不放弃。

        “好你个吴骨错觊觎我赵家的女人,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连我家的烧火棍子,都不放过了你是不是要把我赵家整个装走啊”赵孟墨一下子火被煽起来,“我到底哪里惹着你了这话就是说到你父亲跟前去,你也没有理让他看看你平时怎样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现在又做出了哪些不为人耻的梁上之事”

        “来人送客”赵孟墨端起主子的架势,厉声唤了家仆,扭送骨错回古木荫。他自己为了躲避祖母继续责罚,竟也理直气壮地要顺势跟着骨错回古木荫,找夫子去理论。

        赵老太太不愿阻拦,因为她早便对骨错下过了逐客令,方才没送走,现在孙子替她送走,她也就不好再阻拦赵孟墨,任由他去了。

        “起来吧,”赵老太太看着跪在地上的荆女,无可奈何说道“你自己选,要不要跟赵孟墨他必不会明媒正娶,做个无名无分的妾室,怕还得着。只要你不像之前祸害他的那些丫鬟,让他不务正业,我也能准你。”

        多少年来,她对这个名义上的外孙女,便是若即若离、忽冷忽热,因为荆女来历不明,她比谁都更耿耿于怀。她有时觉着,那是她四女玉儿的遗腹骨肉,应该疼些,可是有时,又觉着,若不是呢,岂不是白白让别人家的孩子,享了她自家的福荫,日后还怕乱了宗祠血脉,便又对她格外严苛些。

        “荆女只想一辈子陪在外祖母身边,服侍您,为您尽孝。”荆女心中,自是不愿意的

        她虽是个不挂名的下仆,可是心性高洁,虽不通文墨,但举止雅致合度,那赵孟墨,虽是大房大舅家的长子,赵家的长子长孙,又是嫡出,日后是要承继家业的,可是在她眼中,那不过是个酒囊饭袋的绣花枕头,里面装的都是糟糠草包。别说是去做个妾,还是无名的,即便是让她做个正室,她也未必便是能稀罕的。

        赵老太太听荆女说要为她尽孝,想起自己的嫡亲孙女,也未必见得有这份心,一时又有些心软起来,说道“今儿个起,院里那些扫洒的活,你便少干些。你三舅家的两个女儿,是跟你从小玩到大的,你也跟她们亲近些,无妨。”

        “荆女多谢外祖母疼爱。”荆女说着,又跪下去叩谢。可见,这样的小恩小惠,平日也是不常有的。

        有了这恩准,荆女满心欢喜迫不及待朝着三房三舅家的院落跑去,她本心里,是记挂着那儿时一块儿长大的姐妹的。

        三房的院落,和化月斋隔一里弄,独门独院。赵府的各个院落,由五房舅舅分别居住,按照自家喜好布置。这三房的院落,因只有两个闺中女儿,名曰女殊,最是文雅,因为三舅领的是月婳村村正之职,胸中尚有点墨。

        “恩你是谁,”三房的守门的丫鬟,拦住了她“来做什么”

        “玲女,我是荆女呐,”荆女认得玲女。小时候,荆女、玲女,还有三房的两位小姐,常一起玩。后来虽分院了,但荆女常因想念姐妹偷偷跑来相看,只是没有老太太明令,也只能躲在窗后看看罢了,从未敢真的来报名求见。

        “啊你是荆女倒是好几年,没看到过你了,”那玲女因为跟她尚有些情分,这时也认出她来“多年未见,你竟出落得,这般标致了”

        荆女没见人夸过,一时红晕飞上脸颊,竟有些不好意思,她忙转入正题“两位姐姐,可在闺房么”

        “你来的不巧,她们在是在,只是这会儿应该梳妆好了,正要去家中的书馆去,老三爷请的是漆吾村的吴夫子,专程来家

        里授课的,让小姐也长长见识。”

        “怎么外祖母那边,没有听人说过这事情”荆女平日在老太太身边侍奉,消息也算灵通,倒从未听闻有夫子来家里。

        “老三爷私请的,”玲女嘘道“你也知道,自家院落,都是自家做主的。姑娘家不便抛头露面,可是唯独三房,只有两个女儿,老三爷又是要强的,总不想在学识上被其他几个爷压了下去,故而私请院里来。你回去,可不要说。”

        “我自是知道分寸的。你放心。”荆女见玲女还念着往日情分,连这样的私事也未瞒她,心下有几分感激,便道“我会守口如瓶的。”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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