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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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药入口的一刹那,谢舒忽然不受控制的战栗起来,额上的青筋即刻爆露出来,她甚至都来不及说一句话,剧痛就从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她体内正一小口一小口的蚕食她的血肉,啃食她的骨头,但这痛苦来的快,去的也快,谢舒喘着气看向何安,可却正对上他不忍的目光,而他的手里端着的正是刚刚倒来半盏解药。

        谢舒颤抖着从血汤里伸出手来,去接那碗药,可当她把手伸出来的那一刻就呆住了,那几乎根本不能称之为手,原本的白皙的皮肤正松松的垂挂着,上面有无数个小洞,有的似乎在冒血,有的似乎是漏出来血肉,谢舒看向何安,可他却还是面无表情,甚至十分放心的将药递给了她。

        这次的痛几乎是成倍袭来,何安还没来及接过,那茶盏就碎在了地上,谢舒紧咬的下唇缓缓渗出血迹,可她却丝毫未曾察觉,一双干净明亮的眸子缓缓染上血色,青筋暴突的额头尽是冷汗,但她却好似被谁扼住了脖颈,连一声闷哼都没发出来,她就这么隐忍着,一盏接一盏,直到第七盏时,她的眼睛已经无法视物了,嘴唇更不知被咬破了多少回,谢舒的忍耐似乎终于到了极限,刚想嘶吼出声,脖颈却像是真的被卡住了,一股一股的血腥之气翻上来,谢喉头一甜,一大口鲜血尽数喷了出来,

        何安看着这一地的黑血,心止不住的往下沉,蚀骨之痛后是噬心之痛,而这才是真正的,足以摧毁一个人所有希望的痛苦。

        浓墨似的既留山虽然没什么人家,但当北风刮过丛林时,仍旧可以听到野兽似的枯嚎,茶馆在这样声音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的安静,流离和阿衾各占据了庭院一角,苏子拉着流绾的手坐在绣凳上,流练一言不发的抱着自己的木拐杖,脸色冷肃,看不出喜怒。

        流三脾气最急,坐了一会就坐不住了,几次站起来朝着屋内靠着西墙的那一面张望,在他第十次站起来时,流离终于忍不住瞪了过去,“这点耐力都没有,以后怎么伺候姑娘”

        苏子眨巴着一直囚着水雾的眼睛看向一脸焦躁但却发不出去脾气的流三,上前一步拽住了他的袖子,拉着他坐在椅子上,在这般寂静的夜里,流三坐下发出的咯吱声显得格外清晰。

        “阿娘”

        小小的糯米团子傻呵呵的冲着身旁的女子乐,好似这世间所有的苦痛都可以用一根冰糖葫芦来化解。

        身披红衫的木谨笑着抱住眼前香香软软的小糯米团子,“又去哪里玩了瞧这鼻子脏的”,木谨半是宠溺半是嫌弃的捏了下阿难软软的脸颊。

        “韩叔叔说山的另一边有神兽,发着光的,带着蓝色荧光的神兽,我去看了,可山太高,我爬不是上去”,小小的孩子还有些口齿不清,声音带着足足的奶音。

        “这世上哪有什么神兽”木谨实在不大相信,哪怕她的阿难说的煞有介事。

        “有的”小阿难皱起鼻头,故作生气,娘亲总也不信他,哼生气

        木谨灿然失笑,抬手勾了勾他的鼻子,“好啦,阿难最聪明,不和阿娘一般见识好不好”

        谢舒呆呆的看着这一幕,眼眶的泪水再也忍不住,豆大的泪珠一颗颗滚落,她颤抖着伸出手想去再去碰一碰那软软的脸颊,可忽的眼前小小的身影像水中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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