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与你斡旋不过是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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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王府

        “什么”寒云震惊的看着寒彻,昨日他受命去了宫里,今天一出来就听寒彻说淮安坊被烧的事情,又听闻璃诺不知,当下就扯开大步朝着寝殿走,可一步还没落地,左臂就被寒彻给死死攥住了

        “主子吩咐过,谢姑娘的事情以后与他无关”,

        寒彻将昨日发生的事描述给了寒云,虽然寒彻在谢舒进门时就退下了,可合宜那个傻丫头告诉他,谢姑娘可是昏倒在殿内许久都没人理会。

        寒云沉吟了下,却还是觉得或许有什么误会,当下便疾步冲到寝殿,可在到寝殿靠西的水榭时,他却缓缓停下了步子,如今已经是冬日了,院里堆积起来的雪堆还未化尽,已然化了的雪水顺着地砖的缝隙朝着低处流淌,水榭的屋檐上时不时冒出一股小水花,从高处带着试视死如归的力道狠狠砸下,整个小院处处都透着森然寒意,而坐在水榭中的璃诺却只着中衣,披了个披风靠在围栏上,青色的身影与冰封的湖面几乎融为一体,流水般的袍子从榻上蜿蜒到地面,如墨的长发只在脑后松松束起了一股,剩余的全部垂在袍子上,他似乎已经在那里一动不动坐了很久,有风经过时,发丝才被掀起一点点弧度。

        璃诺的长相本就清冷,如今独自坐在这三面敞开的水榭里更像是被冰封一般,眉眼冷淡,鼻梁高挺,失了血色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虽然未曾言语却让寒云不免有些心惊,仿佛再走近些,他就被一齐冻住,再也不能动颤了。

        寒云本来有满肚子的话要说,可真的候在这里却一句话都说不出,直到午后单薄的阳光缓缓照在璃诺的身上,四周稍微暖和些了时,寒云才迈开略微有些僵硬的腿。

        “主子”,寒云试探的叫了一声,见璃诺没什么反应,他才将璃诺吩咐要办的事情低声禀告了,璃诺默然无语的听完,只淡淡应了一声,摆摆手让寒云退下,可身后并没有任何动静,璃诺终于挪了挪身子,看向身侧一脸欲言又止的寒云,

        “还有何事”

        寒云不小心对上璃诺的眸子,心里一阵阵的心惊,他从小跟着璃诺,还记得小时候的璃诺在得知乳母去世后,就自己一个人坐在台阶上看天上的月亮和星子,没哭也没闹,就只是那么看着,寒云知道那个时候的他定然是十分难过的,可后来逐渐长大的璃诺再也没有这般外放过自己的情绪,他就好像真的变成了一个没有心的冰雕,心里明明亲近湘妃,却从不肯表现分毫,心疼璃言安也同样不肯好言一句,这么多年,他从来都是一个人,好不容易等到谢舒,他的千里冰封终于缓缓融化,可如今他的暖阳却走了,剩他一人独自坐在这水榭之上,可要知道他早已不是五六岁的孩子了,能让他这般不能释怀的人,十七年间,也就谢舒一人尔。

        “淮安坊被烧了”,似乎是怕自己再犹豫,寒云十分利落的说出了这六个字。

        听到的人似乎愣了一下,淮安坊这三个字对于他来说,已然太过久远了,久远的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

        “她的事情以后不必”

        “主子”

        璃诺淡淡的重复他昨日与寒彻重复的话,可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寒云打断了,“纹姑娘死了,淮安坊活下来的人不到三成,谢姑娘回府时恰巧看到,纹姑娘是她亲手救出来的,也是她亲眼看着过世的”

        寒云将昨日发生的事重复了一遍,璃诺冰封一般的眉眼终于有了波动,可他到底还是静坐着并未多问一句,寒云等了半饷终是无奈道,

        “属下多嘴了,只是希望主上日后不会后悔”

        寒云说完便退下了,等他再抱着暖和的披风回来时,水榭上已然没了人影。

        谢府

        “黑岩呢”谢舒危险的眯起眼睛,她唤的是黑岩,可到的却是一名黑羽,

        “主子”谢舒话音没落地,黑岩就从暖阁开着的窗子里冒出了头,“主子,属下来时瞧见了洛王”

        坐在一侧的流离听到这个名字就不悦的皱起了眉,“洛王他还敢来叫黑愿拎了棍子将他打出去”

        “他还没进来呢我瞧他那样子似乎是没想到西竹院有隐卫,如今正被黑愿拦着,等着主子放话西竹院是什么地方,岂是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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