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君山银针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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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姑娘让查得登徒子也有眉目了,他是京郊庄子里的一个农户,那庄子如今已然废弃了,但红羽在安平王府找到了一位那庄子里的老人”,

        谢舒眉头皱的更紧了,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将她往一条线上引、

        “安平王”,谢舒缓缓念出这三个字,接着她心头又浮起了一张笑意盈盈的俊秀的脸,不知为何,这个人让她很在意。

        谢舒抬头看向流离,“去了三日,可有眉目了”

        流离强压下心里的憋闷,清声道,“那些人身上都有印记,但位置各不相同,是一朵墨色莲花,但有些地方我想不明白”

        “什么”谢舒抬眼问道

        “我身上的这片墨迹隐隐泛红色,那些人却纯是墨色,与我并不一样”

        谢舒眉头皱的更紧了,与此同时忽觉心里某一处也紧了一下,本来以为是伤口扯到了,刚想要忽略,谢舒却敏锐的停住了,好似抓住了那一丝虚无缥缈的东西,

        客栈里,那处被划毁的但隐约还有莲花痕迹的死士;

        第一次见玲珑时,她耳后那隐约泛着红色的墨迹;

        既留山上,那子胸口处若隐若现的莲花痕迹;

        记忆闪回,谢舒似乎忽然想起了那日她与玲珑一起滚落山坡,当时自己似乎是被拌了一下,而掉下去后,昏迷的时候

        谢舒忽然伸手探进了衣衫的内袋,再伸出手时,满掌里除了何安给的药,还有一瓶碧绿色的药瓶。

        流离敏锐的看着那小瓶子,“这瓶药怎么了吗”

        苏子喃喃的回道,“这青稞丸很有用的,姑娘之前那次连何大夫都没办法,但吃了这青稞丸立刻就变好”话还没说完,苏子自己都察觉不对了。

        流绾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后立刻看向谢舒,可她仍旧是一幅淡淡的表情,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没有丝毫变化。

        谢舒将小玉瓶交给流离,“交给何安”,而后又转向流纹,“淮安坊即刻关门,通知红羽潜藏,无我诏令不得出”

        流纹本想应是,但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姑娘,淮安坊关门于整个京城而言都太过乍眼了”

        “那就将我们的人撤出来,记住一个也不许剩下”,先不说璃诺到底有没有猜出来,就算是猜出来,以他的性子也不会对淮安坊动手,所以倒还有些时间。

        “是”,流纹深深看了谢舒一眼,刚要走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伸手将怀里的账本掏了出来,“我闲着时与流练一起将姑娘的产业理了理,姑娘且过过目吧,看到这满目的银子,或许会开怀一些”

        谢舒伸手接过,无声的冲她笑了笑,“去吧”

        “阿衾,你即刻用密道去玉器行,让习桑退到酒坊”

        “是”

        “酒坊没事吗”流绾轻声问道,

        “无碍,酒坊一向是黑羽经营,就算查出来也是赤焰堂,与我无甚关联”,谢舒说的痛快,流绾却十分震动,甚至眼眶都微微泛红,她从谢舒来谢府便跟着,但却一直不曾插手谢舒别的产业,如今这试探的一问,谢舒不说便是不打算让她染指,既是如此坦白说了,便是承认了她的地位,能触到主子最隐蔽的势力,对于下属来说绝对是最大的认可了。

        谢舒掀起眼皮笑看了流绾一眼,而后者则为这一眼显得有些羞赫,唇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

        待到周围的人都散去了,谢舒才缓缓翻开了账本,流纹的字迹隽秀整洁,那一个个店面和银两都写的清清楚楚。

        流绾从苏子手里端来温热的药递给谢舒,“纹儿是个好姑娘”

        谢舒笑笑,将账本合上,她知道流纹对她是一片真心,能对她坦诚到这种地步的人实在不多,她将苦涩的药汁一饮而尽了,苏子本来还要她用些午膳,但谢舒摆了摆手只道自己没有胃口,而后便独自坐在镜前,愣了许久才下定决心似得由流绾伺候着戴上何安做出的人皮,罩住肩上和手背上的伤口。

        “姑娘很久没有穿红裙了”,苏子抱着前阵子老夫人刚命人用妆花缎做的凤尾长裙,因着是冬日了,裙子里特意套了一层轻薄的棉衣,穿着轻薄贴身却不会太厚重,尤其谢舒最近身形瘦的厉害,如此穿上倒也不显臃肿。

        谢舒对着镜子亲自抿了红唇,让自己看起来气色好些,临出门前苏子又给她披了件滚着白狐毛的斗篷。谢舒本就画的红妆,穿的又是红色,行走之间露出来的艳色仿若雪地里一束盛放的红梅,美的十分夺目。

        因着下了一夜的雪,京城路面上满是踩实了的各种印子,谢舒坐的马车走的极为小心,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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