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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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澄皱着眉头看着那两人的背影,犹豫了一下道“那人陪着上好的玉佩,举止有度,气度不凡,听口音明明是当地口音,却一副未曾进过京城的样子”

        那琴师缓缓转身,看着身边长身玉立的巫澄,眼中闪着欣赏的笑意,“你觉得他们是何身份”

        “属下不知,但看这两人的气度,非富即贵,需要属下去探一探吗”

        “不必”琴师悠悠的看了门口一眼,收回目光,又道“今后,我不会再来了”

        巫澄微微睁大眼睛,虽然他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但是真的到了这天,他才发现自己竟有些微的慌乱,心中泛起百般的不愿。

        琴师微微一笑,抬手点了巫澄的额头一下,明明巫澄比她高近半个头,可是她做起这个动作来却是毫无违和感,仿佛一个姐姐正在嗔怪自己的不听话的弟弟。

        巫澄有些气恼的抬头,却看见对方黑白分明的眸子里盛满了盈盈笑意,仿佛山间未曾见过人烟的泉水,澄澈到一尘不染,干净的仿佛未曾见过这世间任何脏污。

        琴师微微扭头,身后的影子处便走出来一个人,年纪20上下,做妇人打扮,眉目清冷,带着一股子孤傲之气,但是在看向琴师时,清冷的眼中又多了一丝尊敬之意。

        那妇人上前一步,为琴师披上了一件素白的披风,再将兜帽戴上,琴师整个人都被掩在那素白之下,看不清面容,也看不清身形。

        “阿衾,走吧”那妇人依言向巫澄行了一礼,扶着琴师的胳膊踏出了屋子。

        巫澄看着她的背影,忽想起她第一次来淮安坊时的样子,那个时候她才十岁,那天正下着雪,她也如今天一样,穿着素白色的披风,戴着兜帽,淋着雪一步一步朝他走来。

        琴师刚走出巫澄的视线,便有一女子走进了屋子,朝着巫澄施了一礼道“白夫人下次何时来”

        巫澄看着已经没有她的身影的门口道,“没有下次了”

        那女子一愣,这倒也怪不得她,自从她十年前进坊,便听说这坊里有一位很厉害的夫人,弹出的琴曲无人敢越过她去,当年有不少不服的来找她,却都在出门之际,尊称她一声白夫人,说是华安城最厉害的琴师也是可以的,反正这么多年,无人能出其右。

        巫澄收回视线,缓缓坐到刚刚白夫人做过的地方,道“怎么出什么事了”

        那女子瞬间回神,道“无甚大事,只是莲姑让我来问问,白夫人下次何时再来,好提前做好准备”

        “告诉她,白夫人不会再来了,再去请一名琴师来吧”

        “可是,这华安城哪里还有人比得过白夫人啊”

        “夫人老了,弹不动了”巫澄当初听她说,要叫自己白夫人时,还惊讶了好一阵子,但和苏子旁敲侧击了好久也没问出个所以然了,最后这名字响动华安城,再后来便都习惯了。

        “璧瑶,将这里封了吧,除了夫人以外,不许任何人再近”巫澄说完,便站起身,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璧瑶低头应是,心中暗暗惊奇,白夫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谁也不知,能和白夫人说上话的只有巫澄和莲姑,但是听莲姑的意思,这白夫人年岁极大,看起来得有八十多岁,要知道这会,活到60岁便算是长寿了。

        后门处,白夫人一双手掩在披风下,由阿衾扶着,踩着凳子上马车,还未弯腰,却福至心灵,突然扭头看去,淮安坊一侧有一处茶楼,那茶楼的二楼正倚着一位公子,还有一位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一人穿紫衣,一人穿青衣。

        白夫人只遥遥看了一眼,便扭头弯身钻进了马车。

        路行至一半,阿衾钻进车厢道,“夫人,有人跟着”

        阿衾等了一会,而后了然,其实原本这种只要甩掉即可,但她见夫人屡屡瞧向那两人,想着或许夫人愿意接触一下,如此看来,怕是没那个意思了。

        不一会紫衣男子负气的回了茶楼,一见端坐不动的青衣男子,立刻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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