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如此“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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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自然明白。这件事情绝对不是老臣指使,这一定是有人想害玉太子,老臣一定查出来,给玉太子一个公道。孝亲王连声保证,语气都担着颤栗之意,显然听进去了云浅月的话,知道不是她夸大,若玉太子今日伤了,后果他想想就觉得恐慌。


        您明白就好云浅月话落,偏头看了玉子书一眼。


        无论此事是否与孝亲王有关,但既然这间赌坊是孝亲王的,鞭炮又是从里面砸下来的,而且太巧的是正好本宫经过。所以,这件事情自然要孝亲王给出个交代。玉子书缓缓开口,虽然没伤到本宫,但这也不算是一件小事。


        那是,那是,本王自然要给玉太子一个交代。幸好玉太子没伤到,否则本王将这条老命交代了,也不够陪玉太子的十分之一。孝亲王连连点头,态度恭谦至极。


        玉子书笑了笑,不再说话。


        冷邵卓看了云浅月和玉子书一眼,也抿唇不再说话。


        汗珠子悄悄从孝亲王脸上滚落,他擦也不擦,直起身子看向赌坊门口,后背早已经汗湿一片。


        一时间这一处静寂无声。


        不多时,冷恺从里面急匆匆跑出来,脸色发白地跪倒在地,王爷,小老儿小老儿没发现是何人所为,赌场的人一个也没离开,查了一圈,所有人都有在场赌博的证据,没人发现是何人从三楼扔下鞭炮,据说鞭炮响起,三楼的客人都回头去看,一个人影也无,就听到楼下响成一片


        废物冷邵卓上前,一脚踹向冷恺,怒道:一个人影也无,难道是鬼


        冷恺不敢躲闪,着着实实地挨了冷邵卓一脚,连忙道:小王爷,也许是个武功高手,偷偷混进赌场内,躲过了我们的护卫和客人


        冷邵卓气怒不散,这间赌场前前后后有几百人护卫什么样的武功高手能悄无声息地躲进来孝亲王府养你们这一帮子废物有什么用话落,他不再看冷恺,怒道:来人,将这个老东西砍了


        冷恺大骇,小王爷饶命,老奴再去查,一定能查到


        一个黑衣暗卫应声出现,刀剑出销,对准叩头的冷厉砍下。


        住手孝亲王出声阻止。


        那黑衣暗卫的刀剑收回,垂首立在一侧。


        父王,这种东西留他何用不如杀了。冷邵卓看向孝亲王,怒道。


        他是该杀,居然被人如此算计都不知道,任人将鞭炮带进赌场,又任由人想害玉太子。但是凶手没找到,杀了他也是无用。他经营赌场这么些年,为父心里对他还是有数的,他今日做事虽然不利,但是这些年来一直没出错,就让他再去查吧孝亲王道。


        小王爷,老奴一定查出凶手冷恺连连保证。


        冷邵卓沉默,看向云浅月和玉子书。


        孝亲王也看向二人,诚恳地道:浅月小姐,玉太子,老臣绝无害你二人之心,就算要害,也不可能在我的赌场弄出这么大的漏洞,让您抓个现行。更何况我绝对没有这个心,害了玉太子,对老臣也没有好处。是不是也许就如我这个奴才所说,是武功高手混进了赌场,要害玉太子。老臣一定查个清楚明白。还请玉太子容些时间。


        好玉子书缓缓点头。


        我不希望冷王叔随便找一个替罪羔羊,您若是找了,可以想想,能不能瞒过我的眼目。云浅月丢出一句话。


        自然不会孝亲王再次摇头保证。


        子书,我们回府吧这里既然是孝亲王的地盘,就交给孝亲王吧云浅月不再看孝亲王,对玉子书道。


        玉子书点点头。


        云浅月看向容枫,还是先送你回文伯侯府


        我回去也无事,我算是亲眼目睹的证人,留在这里和孝亲王以及冷小王爷查找凶手。你先和玉太子回府吧玉太子今日受了惊,你要好好款待。容枫摇摇头。


        也好云浅月点头,翻身上马。


        玉子书一招手,他骑的那匹马在他离开躲闪鞭炮时候就也跳开了,但还是被鞭炮伤了皮毛,但幸好伤处不大,见他招手,连忙跑了过来,他翻身上马。


        二人都不是喜欢多言之人,端坐在马上之后,双腿一夹马腹,两匹马离开了四海赌坊。


        转过了一条街,这一条街极为清净,隐隐看到远处前方一处府邸的门口听着一辆马车,马车上下来一个人,那人身穿雪青色锦袍,看轮廓背影正是七皇子夜天逸。而他所在的门口,正是七皇子府。


        云浅月这才想起前去西山是要经过七皇子府的,而从西城回城自然也是要经过的,她淡淡扫了夜天逸一眼,打马不停,继续向前。


        玉子书自然也看到了夜天逸,他定在他身上看了片刻,只见夜天逸似乎听到了她们的马蹄声,本来下了车要往府内走的脚步忽然停了,回头向西看来。他眸光闪了闪,和云浅月并排一起,打马不停,继续向前。


        来到七皇子府门口,玉子书勒住马缰,云浅月本来不想逗留,但见玉子书停留,她也勒住马缰。


        我听说玉太子今日和月儿去西山赛马了,玩得可尽兴夜天逸看着二人,目光在二人并排的马前徘回了一下,含笑询问。


        云儿在骑术自然是好的,本宫赛不过她。玉子书温和一笑。


        云浅月白了玉子书一眼,不要谦虚过度是我赛不过你才是,你喝了酒都能跑那么快,如今这样说这不是诚心给我找赌


        玉子书轻笑,我那是借着酒疯的力气


        云浅月轻哼一声,不再说话。


        月儿的骑术自然好,天逸一直都知道。早些年她一直想要北疆的赤凤马,看上的就是赤凤马比寻常马能跑耐力,我答应给她弄了两匹赤凤马,她才不再惦记了。


        赤凤马也不算是最好的马,玉雪飞龙和汗血宝马才是最好的马。玉子书笑着点头,偏头看向云浅月,好笑道:要求什么时候降得这么低了


        夜天逸闻言眸光微眯。


        我得不到玉雪飞龙和汗血宝马,当然就退而求其次了呗你东海国富硕,要不你送给我两匹这样的好马云浅月道。


        好东海国正好有两匹玉雪飞龙和汗血宝马,你什么时候去东海,我送了给你。玉子书答应的痛快。


        财大气粗云浅月斥了他一声,话音一转,又高兴地道:这可是你答应我的啊,不准反悔。


        我什么时候说话反悔过玉子书扬眉。


        是没有过那我就放心了云浅月点点头,对他道:回府了,累死了话落,她打马向前走去。


        玉子书看向夜天逸,笑道:七皇子再会今日的确累坏了,本宫回府歇了,我们改日再闲聊。


        玉太子住在云王府夜天逸目光追随云浅月的背影,漫不经心地问。


        玉子书一笑,不是,住在荣王府,我先将月儿送回去,再前往荣王府。


        好,改日再聚玉太子好生休息夜天逸收回视线,对玉子书道:天逸的府邸就在云王府隔壁,玉太子如今识得了,随时欢迎前来。


        好玉子书颔首,再不多话,跟上云浅月。


        容景的马车停在云王府门口,车前坐着弦歌,见二人回来,连忙下车,对玉子书道:玉太子,在下送您回府休息


        云浅月翻身下马,问道:容景呢


        回浅月小姐,我家世子在您的浅月阁呢弦歌道。


        云浅月点点头,看向玉子书,子书,你要进去吗


        玉子书看了一眼弦歌和他身后的马车,微微一笑,摇摇头道:不必了我去云王府,今日的确是有些累了。


        好,那你去吧云浅月对他摆摆手。


        弦歌立即挑开车帘,玉子书缓缓探身,钻进了马车,车帘落下,遮住了他的身子。


        弦歌也坐上车,挥起马鞭,调转马头,马车向荣王府走去。


        马车刚走几步,云浅月刚要转身进府,车帘忽然从里面掀开,玉子书用极低的声音道:云儿,今日在鞭炮从五湖四海三楼对着我砸下来时,你喊了我一声什么


        云浅月脚步一顿,回想了一下,道:小七小心,怎么了


        玉子书看着她,慢慢地道:七皇子是排名第七吧你以前有没有喊过他这个


        云浅月心思一动。


        玉子书向西看了一眼,只见夜天逸并没有立即进府,而是还站在门口,他收回视线,不再说话,帘幕落下。


        弦歌看了云浅月一眼,见她没有阻止,赶车离开了云王府门口。


        云浅月静静地看着马车离去,想起当时情形危机,她脱口而出小七小心的话,一时间情绪莫名。从西侧院落门口看来的目光让她虽然隔得远,还是能感觉得清晰,她抿住唇角,并没有向西看去,而是静静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伴随着极低的喊声,小姐,您终于回来了


        云浅月收回思绪,转回头,就见凌莲和伊雪急急赶来,她问道:什么事情这么急


        二人停住脚步,齐齐摇头,没有什么事情,景世子从响午后就来了,一直在房间等着您,一直到天晚了您也还没有回来,奴婢二人不放心,想去找您,但景世子不让。如今您终于回来了,天都彻底黑了呢


        原来是这样没事儿,我这就回去。云浅月点点头,抬步向院子内走去。


        


        二人跟在她身后。


        云王府的大门在三人身后紧紧关闭。


        回到浅月阁,果然院中的各个房间都掌了灯,东厢主屋房间却是漆黑一片。


        云浅月回头看了凌莲和伊雪一眼,二人齐齐摇头,低声道:奴婢二人要掌灯,景世子说不必。


        云浅月收回视线,伸手推开房门。借着院中各个房屋的灯光,屋中进了些光线,透过珠帘,隐约看到容景半躺在软榻上,头上盖了一本书,月牙白的锦袍在黑暗中有淡淡的光华,他一动不动,似乎不知道有人进来。


        云浅月挑开珠帘,抬步走进屋,先走到桌前,掌了灯,抬步向软榻走来,来到容景面前,才听到他极轻浅的呼吸声,且呼吸声均匀,显然是睡着了。她伸手拿掉他的书,轻喊了一声,容景


        容景一动不动。


        云浅月看着他面色昏晕,微微有酒气散出,不知道是在宫中喝的酒没醒,还是后来又喝了,但酒极好,他身上的气息本来就如雪似莲,如今倒是搀和了淡淡的酒香,极为好闻,她坐在他身边,伸手抱住他的腰,将自己埋进他的怀里,轻轻嗅了几口他的气息,感叹道:都说美人醉酒,别有滋味,原来真是如此


        玉太子也是美人,他今日也喝了酒,难道你也觉得是如此容景声音忽然想起。


        云浅月抬头,见他已经睁开了眼睛,对他讨好地嘻嘻一笑,自然没有你好


        容景温温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对她道:今日回来得太晚了我虽然同意你出去,但没同意你回来得如此晚,该罚你


        罚怎样罚云浅月看着容景,觉得要是他对她献吻,她不介意。


        容景伸手指了指云浅月刚刚从他脸上拿掉的书道:罚你将它看一遍,写一遍。


        云浅月顺着容景的视线望去,只见书的封皮上写着女训两个大字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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