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出征(前世完)本章修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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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就是这处仓库。”祁玉旒和宁宸澜来到京郊一座荒山上的山洞口,说道:“我们的人已经埋伏好了,只等那个女人将他引来,  便能来个人赃并获。

        “玉旒,  撤掉埋伏。”宁宸澜从马上跃下,手提佩剑,往山洞里走去。

        见宸王毫不犹豫进了山洞,祁玉旒脸色变了变,最后依命行事,让侍卫先全部撤退。

        洞内藏着一扇暗门,要用钥匙才能开锁。

        祁玉旒瞥见宸王面色略显焦躁的神情,  联想到昨晚发生的事,心中不由叹了口气。

        大概也只有那位,能让宸王表现出这般明显的情绪。

        宁宸澜伸手抚上暗门,不知联想到了什么,眉眼间神色稍微缓和了些,淡淡道:“你也可以先行离去。”

        “属下留在这儿,  好给殿下做个见证。”祁玉旒回答得干脆,  一边点燃了个火折子,  照见门上的钥匙孔。

        灯火映衬下,两人皆是坚毅的面庞,  只不过宁宸澜气质偏冷,  祁玉旒整体气质更柔和些。

        宁宸澜看他一眼:“你知道本王的打算?”

        祁玉旒垂眸:“属下跟随殿下多年,这么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思虑片刻,  又道:“可若因为此人,  让陛下对殿下心生不满,  未免得不偿失。”

        宁宸澜忽然笑着摇了摇头,  眼里几分野性,在昏暗中亮如星辰:“这种事若都要用得失来衡量,未免太过无趣。”

        设局诛杀朝廷命官,乃大逆不道的僭越之举,可他此生所做哪一件事不是僭越。

        他可以当着裴妍的面,表现出对她的过去毫不在意,却容不得那个男人再活在世上。

        甚至不愿假手大理寺,作为男人,他要亲自动手宰了那个狗东西。

        黑暗的山洞中,宁宸澜如静静蛰伏的野兽,静待猎物踏入陷阱。

        当山洞外传来脚步声,眸色里浮现几分凉薄,提剑步履缓沉往外走去。

        祈玉瑬有些犹豫,最终还是跟了上去。

        宁宸澜骨子里的残忍,此时毫不遮掩,在面对情敌时展现得淋漓尽致。

        封萧恒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这辈子会死得这样没有尊严。

        出身清贵之家,一路官运亨通,让他自以为摆在面前的是一条铺满华美锦绣的康庄大道。

        可为人的尊严,在皇权面前竟被践踏得什么都不剩。

        就因为对方是嫡皇子,便是做出这等有悖人伦之事也无人会说一个不字,反而还会为他鼓掌喝彩……

        他致死都不能瞑目,心中充斥着无边无际的恨意。

        宁宸澜夺他妻子,毁他名誉,杀他性命……

        如有来世,他定要叫对方不得安宁,尝遍他在对方手上所受之屈辱!

        “宁宸澜,她永远是我的妻……我不会,放过你。”封萧恒胸膛被刺穿,虚弱的倒在地上,看着眼前气质矜贵,高傲审视自己的男子。

        在他眼中映出狼狈不堪的自己,犹如一条丧家之犬。

        “生生世世,他都是本王的。”宁宸澜将剑插入鞘中,看了眼身后的祁玉旒一眼,语调轻缓:“此事别让她知晓。”

        小妍只是个弱女子,应该是见不惯杀戮,若知道是自己杀了封萧恒,大概会因此厌恶了自己。

        宁宸澜不愿自己在她眼中,变成个双手沾染鲜血的恶魔。

        只是对他而言,杀人向来是最能解决问题的方法。

        何况,封萧恒死得一点也不无辜。

        “是。”祁玉旒沉声应下,重新用匕首捅向封萧恒胸膛的血窟窿,将伤口弄得更像是被人用钝器砍伤。

        何清苑先是被一掌击晕,此时已经苏醒过来,睁眼见封萧恒躺在血泊里,吓得尖叫出声。

        祁玉旒来到她面前,冷声道:“封萧恒已被山匪杀害。”

        何清苑面色怔了怔,看见站在不远处,神情冷峻的宸王,泪水不觉流了下来。

        “大人,大人——”她心痛难忍,只知道自己所爱的男人死了,被他们家害死了。

        祁玉旒这时吹响哨声,大理寺其余侍卫上前,抬起封萧恒的尸首,他则跟宁宸澜一道回宫赴命。

        ~

        昨晚下过一场小雪,路面都已结冰。

        怪就怪在,下午爆发一声惊雷过后,突然间狂风大作。

        宁宸澜前脚刚踏入承干宫,伴随惊雷响彻天际,天空大块大块的冰雹不断降下。

        白天顿时变作晚上,闪电像是巨大的游龙般在天幕肆掠,令人望而生畏。

        这次河南赈灾案查处的赃银不是一笔小数目,国库得到充盈,皇帝十分满意。

        听闻前首辅封萧恒死在山匪手上,亦没多说什么,只将后续事宜全权交给他打理。

        最后,只就作风问题,不轻不重敲打了他一句:“京里那么多双眼睛盯着,皇儿不可再行差踏错,有失我天家颜面。”

        宁宸澜俯首称是,默默退了出去。

        刚到阶前,一个小太监匆匆跑来报:“殿下,这会儿天气恶劣,娘娘请您去凤仪宫用膳了再走。”

        宁宸澜看着漫天黑云,心思却早已不在这里。

        为了再不出现昨晚那样的事,他只得压下心中牵念,去凤仪宫跟母后将话挑明。

        “走吧。”宁宸澜抬步走下台阶。

        宫人赶紧撑着伞跟上,小心护着他坐进马车,一行人往凤仪宫行去。

        ~

        一连两次天降异象,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下午,年逾古稀的司天监掌事黄礼颤颤巍巍跪在承干殿,呈上最新绘成的星象图。

        “陛下乃帝星降世,泽佑我大周已过四十年,一直风调雨顺。可近来老朽夜观天象,见西面天空惑星大亮,光芒甚至有隐隐盖过帝星之势。”

        见皇帝脸色变了,黄礼仁重重磕下个头,大声道:“惑星升,帝星陨,两星交替之际,便会天降异象,今日老朽冒死谏言,为我大周安危,陛下福泽千秋,必须趁早将惑星斩除!”

        “别以为朕不知道,你效忠先皇后,一直替太子做事,你倒是老实交待,这次是不是太子让你这么说的!”帝王震怒,拿起桌上镇纸往他头上砸去。

        所谓西北惑星大亮,说得还不就是宸王。

        那是所有儿子中,性子最像他的一个。

        虽说过去做过几件悖逆之事,却是一腔纯孝,怎么可能是惑星。

        黄礼仁额上血流如注,却毫不退缩,目光直直看向帝王:“天象如此显示,请陛下明鉴!”

        浑浊的老眼中,透出几分视死如归:“陛下便是找别的星象师来看,也是一样的结果,老朽一心为社稷着想,今日死不足惜!孝明皇后在上,臣如有半句挑唆之嫌,死后将堕入无间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说罢,他猛然起身朝旁边柱子上冲去。

        头柱相击的一瞬,发出‘砰’一声巨响,血溅当场。

        宫人们跪了一地,半句话不敢多言,见皇帝疲累的挥了挥手,赶紧动手将尸身抬了下去。

        “帝星交替是么?”皇帝沉着脸走到殿外,只见漆黑天幕被闪电劈成碎块,像是要塌了似的。

        他手中捏着刚才黄礼仁呈上的天象图,冷声吩咐:“速去,把大周最好的天像师全部给朕找来!”

        ~

        裴妍昨晚受了风寒,睡到中午才起来,下午外面天气实在恶劣,就一直窝在房里看书。

        她所住的屋子是宁宸澜的,一应器物装饰都带着他身上的气息,冷硬简洁,处处透着皇子应有的尊贵。

        听到外面传来动静,知道是宁宸澜回府了,她忽然有些紧张。

        想起昨夜与他就躺在这张大床上,最后自己还在他怀里睡着,脸上不禁有些发热。

        两人分明还未行夫妻之礼,可是在周遭所有人眼光中,都已将她视作宸王的附属。

        他说今天会去跟皇后解释,要自己什么都不需担心,可她仍然一整天都心神不宁。

        裴妍并非排斥他,只是觉得事情进展得太快了。

        才与封萧恒和离,立即就投入另一个男人怀抱,这令她心底有些无所适从。

        她没法拒绝宁宸澜的强势,也控制不住自己暗暗心动。

        只是这种完全依附于人的关系,让她毫无安全感可言。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还好,她全部心神都被占据,不会想那么多。

        可只要分开就会忍不住怀疑,对方有朝一日或许会腻味了这段关系。

        到那时,她又该如何自处。

        有些人,不是不喜欢,而是不敢喜欢。

        宁宸澜马不停蹄赶回王府时,浑身都已经被淋湿透。

        将满是冰渣子的大氅扔给全福,到火炉边烤热了手,才转去屏风那头寻裴妍。

        底下伺候的人全都自动避让,给两人让出相处的空间。

        宁宸澜见她站起来迎自己,眸色一暖,俯身在她额上亲了亲:“怎么样,好些了吗?”

        “已经没事了。”裴妍白天一直胡思乱想,对他自然而然的亲昵就有些排斥,头往旁边躲了躲。

        宁宸澜并不在意,牵着她的手坐到熏炉边上。

        “殿下可去见过皇后娘娘了,娘娘她……怎么说。”裴妍心中不安,担心皇后还在怪罪自己。

        “母后同意让本王带你去西北。”宁宸澜没把话说全,怕惹她不高兴。

        裴妍手腕被他牢牢握住,脑子不禁有些发晕,紧接着他却已经凑过来,吻上了她的唇。

        舌尖探入时,一股陌生的酥感遍及全身,她全身虚软,被扶在腰上的手掌撑住,一吻结束只能无力靠在他胸口。

        脑子已经乱成一团浆糊,整件事的节奏全乱了。

        裴妍不禁有些自我厌弃,闷声道:“殿下,别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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