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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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得几年举行一次。

        这就是没有文化的坏处,看着阿燃一脸兴奋,席渔也不想当戳破她梦想的坏人,于是端着茶杯慢悠悠地走了。

        鹿蜀最近有些烦躁,倒不是阿燃又惹出来了什么麻烦,也不是从东皇钟里逃窜的妖兽迟迟抓不到,而是他们局里来了一位贵客。

        虽说这位贵客是局长跑了老远的地儿,态度堪比当年刘皇叔三顾茅庐,但他实在是不想每天在这位大人的威压下卑微值班。

        “云析存?”

        阿燃原本因为要早起就浑身不爽利,这还没有踏进教室就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威压,让她上下打架的眼皮瞬间弹开。

        这威压她太熟悉不过了,简直和她那棵本命梧桐木上残留的威压一模一样。想想自己刚出生没多久,就要在这样的压迫下顽强地待在梧桐木上,简直是一把辛酸泪。

        只是她忌惮帝子已久,就算她在心里扎了云析存的小人几百次,如今见到正主也只能面带微笑。

        帝子云析存虽和创世神一同被天地孕育,但是他却独立于六界之外,任何法则都无法约束他,而且他和天地同源,不老不死,可谓神羡妖慕的存在。

        瞧着云析存慵懒地靠在椅背上,黑发松松绾起,一双凤目微闭,在略显苍白的肌肤衬托下,看起来倒像是个病弱的美人。

        阿燃正在心里嘀咕这位帝子怎么突然出现,就瞧见他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一如过去那般淡漠,让阿燃一瞬间怀疑他坐的不是一般的座椅,而是用金珠灵玉雕砌的王座,只是眼尾那颗泪痣平添了几分妖冶,让他从高高在上的仙人一下子变成了魅惑人心的妖物。

        “阿燃?凤凰族那位少族长?”

        阿燃咬了咬嘴唇,迟疑了片刻,“帝子,您怎么突然”

        “东皇钟碎,我自然要出来瞧瞧。”

        听到这话,阿燃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虽然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出来的,但平日里她没少对着东皇钟喷火,万一云析存没有找到罪魁祸首,那她怕是要被推出去顶罪了。

        似乎是感应到了阿燃的心思,云析存漫不经心地笑了一声,似乎是也没有指望她说些什么。

        场面一度凝固,好在一向准时的席渔不负众望地按时来到了教室里,如果不是鹿蜀提前告诉他今天回来一位贵客,只怕他现在已经吓得变回了原型。

        即便如此,席渔在走到讲台上时也肉眼可见的拘谨。

        毕竟席渔的本体只是一尊镇河铁犀,他除了比旁的妖兽知道的多了点,也就只剩下耐揍这一优点,但这也不意味着他能抗住帝子的攻击啊。

        “这节课讲什么?”

        见云析存感兴趣,阿燃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这节是选修课,讲的是一些妖兽的习性,不过我觉得你应该不用学了吧。”

        云析存勾了勾嘴角,略显敷衍地嗯了一声之后又用眼神催促她继续往下讲。

        阿燃无端地松了一口气,她总感觉这样的帝子比传闻中好相处不少,于是她又瞧瞧地从书桌里拿出几本书,“这些是哲学课本,它们都是必修课,课程安排在了明天。”

        “看起来有点儿意思。”

        “不,你看错了”,阿燃咬牙切齿,“教这门课的老师太可怕了。”

        也不知道是云析存有意的纵容,还是对哲学课的厌恶达到了顶峰,阿燃开始小声吐槽起哲学老师的龟毛来。这门课不仅要上下课点名,而且上课期间还要随机提问,每节课后都布置三千字的小论文,这让才学会写汉字没多久的阿燃痛不欲生。

        阿燃这边吐槽得正起劲儿,就听到讲台上的席渔轻轻咳嗽了两声。

        原本席渔只是惊诧帝子居然这么安稳地坐在下面听阿燃唠叨,他一激动就喝了口茶,险些没呛死自己,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他再三犹豫之后还是轻轻咳了两声,这刚咳完就和阿燃他俩六目相对。

        “今天来了新同学,正好有几个同学请假,你们就相互熟悉一下对方,到了下课的时候自己去食堂打饭就好。”

        看着席渔慌不择路地准备溜走,阿燃微微一愣,“老师”

        “老师可能有急事吧。”

        想起之前席渔雷打不动地来上课,就算旁边的实验室险些被炸飞,他还是一脸淡定地给他们讲妖界的生殖隔离,阿燃觉得云析存说得也有几分道理。

        只是席渔走后,教室又陷入了沉默,阿燃本想偷瞄几眼云析存,哪知刚看了没几秒就被他抓住了。

        看着他疑惑的神情,阿燃硬着头皮解释道:“我只是有些好奇,你怎么这么多年没有变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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