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沈府寿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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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清浅仍不知疲倦的读着《青年》,此时她正被一位叫“抚风”的作者深深地吸引。他的文字不仅有力量,而且还痛陈时弊,高举着新民主的旗帜。清浅钦慕他的学识,佩服他的勇气。暗暗期望有朝一日能与这位勇士见上一面,同时也希望他能够保护好自己,不要被北边政府盯上才是。

        “青青,你还没睡吗?用功也要注意身子啊!”达叔起夜时,见清浅房内灯火犹亮,便敲了敲门,嘱咐道。

        “噢,知道了达叔。”清浅应完,慌忙拉开抽屉,将刊物塞在最底下一层,这才松了口气。

        青浅是苏州人氏,家里是江南染织布大户,家境殷实。她在家排行第二,上头还有一个哥哥。母亲打她小时候就已过世,她的父亲此后再无续娶,既当爹又当妈的,把两个孩子拉扯大。更令人钦佩的是还把家里的染布坊生意打理的蒸蒸日上,生意越做越大。

        可惜天有不测,三年前,清浅的父亲因病去世,临终时还挂念着小女儿的学业,千万叮嘱,令她哥哥清玄无论如何也要供其妹妹继续学业。要知这个时代,女子无才便是德,封建时期的家长,只把裹脚,女红当成是女子的头等大事。像清浅父亲这么开明的,当真少见。

        而清玄确实听了父亲的话,隔年便送她北上求学,还斥资为她在北平买了这幢三层小楼安家,并指派了已经跟随父亲半生,生前最受信赖的管家达叔过来照料她的生活。

        达叔自小看着她两兄妹长大,如亲人一般,清浅对他也是敬如长辈。所以他的话,她不能不听,只能乖乖熄火,钻进被窝。

        抚风的文章,犹如黑夜里的明灯,读完言犹在耳,激荡的清浅心潮澎湃,毫无睡意。

        “那暗无天光的深渊,正困住了地底巨兽的呐喊……他究竟是谁?因何能够发出这样的声音?”清浅在黑暗中喃喃自语……

        第二天,原是假日,不必上学。清浅翻看着衣柜,挑选着适合今天赴宴的衣服,想到这个宴会,清浅有些头疼,她不喜欢这种应酬场合。之所以会答应,一则是沈碧云再三相邀,二则这是借书的附加条件。

        绵绣的旗袍、西式的洋装礼服、文衫短裙,一圈翻下来,好像真的找不出合适的衣服。正当清浅发愁时,手突然触及到去年夏天,青浅生辰时,达叔在瑞福祥偷偷给她定制的一件天青色旗袍。该旗袍色调虽淡雅,却也有金丝滚边镶饰不失华贵,很有设计感。

        清浅如获至宝的抽出来,穿在身上试了试。发现今年的自己似乎又清瘦些,且长高了不少。腰身足足空出一圈,衣袖又短了一截。

        不过这只是小问题,改衣服这事难不着清浅。父亲生前见女儿很有颜色搭配,设计制衣这方面的天份,就托人从洋人手里买了台“针车”,允许女儿将染布坊的边角料进行制衣游戏。后面竟然发展成染坊的工服也是出自青浅的设计。要不是父亲坚持令她读书识字,可能当下的清浅,已经独立门户,成为家乡小有名气的制衣师傅了。

        清浅将腰身两边改小收腰,又将袖子利索的剪裁成七分,领口处加了一层白色的滚边,看着像青色云烟,很有意境。再将扣子处镶上一颗半拇指盖大的珍珠粒。外面套上白色缕空的蕾丝小衫,颜色相得益彰,既显得气质典雅又不抢风头,很符合清浅大家闺秀的身份。

        达叔上楼来唤青浅下去用饭,青浅开门显摆自己新鲜出炉的新作品。令达叔啧啧称赞,直夸青浅人美手巧。

        青浅还没乐起来,达叔就话锋一转,问道:“咱青青年纪也不小了,不知道是否有中意的人选啊?”

        的确,17岁的年纪,若是没上学,早该成亲生娃娃了。可青浅既上了学,思想当然不是时下一般女子可以比拟。她挽着达叔撒娇地说:“我都还没毕业呢,等修完学业再说吧!”

        达叔拍了拍青浅的手,认真地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到时恐怕我不催你,你哥哥也得来催你了。”

        “知道了,达叔。你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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