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清明与我的故事

第(1/2)页

随笔-清明与我的故事

        今天是2018年3月28日。

        父亲一大早就把我拽起来上坟。

        从头到尾,是些零碎而繁复的事情,我是个闲人,在一旁或站或坐,抽抽烟玩玩手机,百无聊赖。

        并不是偷懒,而是怎么说呢,自幼习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在许久之前,大约十二三岁的时候,我还对这些东西满怀热忱——父母做饭的时候探头探脑,要不要我帮忙啊,我帮你剥个大蒜啊,今天的碗我来洗啊——诸如此类的玩意儿,简单说就是大人在做事的时候总想‘贡献’一份自己的力量。

        普天之下所有的孩子大抵都有过这样勤快的一段时间。

        但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卵用。

        别人在做事的时候你主动要求帮忙根本就不叫帮忙,叫添乱,当然也有可能你的确能帮上那么点小忙,但那终究没什么意义,有你没你最后的结果都不会差。

        结果,这很重要。

        如果一个人做一件事和两个人做一件事,效率相差不大,且最终的结果没有差异,就意味着有一份人力被浪费掉了。

        物尽其用,各司其职,这似乎就是现今社会的规则。

        ——但这种规则其实并不适用于上坟这件事吧?还有做饭洗碗过年的大扫除……一切的家庭活动,都不能用这种标准去衡量吧?

        在家庭活动中,重要的不是你帮没帮上忙,而是你有没有帮忙,若是在那帮忙的过程中说说笑笑吹上两个牛逼,哪怕最后忘了放盐或是砸碎几个碗也都无所谓了,因为和某些东西比起来,什么结果,什么效率,什么收益……不值一提。

        然而我还是没帮忙。

        除了在奶奶给曾祖母的坟上挂那啥玩意儿(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就是竹竿上两串白纸)的时候,我怕她摔着起身搭了把手。

        别的时候,我啥都没干。

        因为我还没睡醒。

        因为也不是什么麻烦的事我就不添乱了。

        因为咱们都是一家人反正你们都这么宠我我就坐着玩玩手机呗万一碰巧在附近的人里给你撩个儿(孙)媳妇儿岂不美哉。

        因为……

        好吧,我编不下去了。

        因为我懒。

        从头到尾就是父亲和奶奶两个人在忙。

        父亲把曾祖母碑上的字又刷了一遍,那碑有四十年了,尽管每隔几年家里人都会用油漆把那些掉色的字描出来,但我想我不会有这种机会,我是个懒鬼,这些事情自有父亲和叔叔去做,若是哪天他们不在了,我也描不出来,因为我记不住碑上写的什么,曾祖母在我出生前就过世了,每次上坟的时候我都会在碑上看到她的名字,可过了两天就会忘记,说来似乎有几分不肖子孙的味道,但事实就是如此。

        从未见过的曾祖母,我真的,记不住她的名字。

        那碑有四十年了,不管把碑上的字描得多么清晰,可石头,是会风化的。

        碑上的字模糊了,越描越模糊,那些出生年月、籍贯、以及立碑人名字的刻痕,已经很浅了。

        考虑到父亲和叔叔如今正值壮年,等到需要由我去描那些字的时候,它们可能已经消失了。

        奶奶除了除杂草,在坟边开了条简易的排水渠。

        没带铲子,杂草是用火烧的,这委实是个蠢办法,因为这一把火下去,来年坟上的草只会长得更旺盛。

        排水渠更蠢,那种用手刨的浅沟能有什么用,一场暴雨就什么都没了。

        但我能说什么呢?

        不干活的人指挥干活的人?

        你怕是没被抓过壮丁哦。

        想偷懒,就乖乖闭嘴。

        上香,烧纸钱,摆上供奉的橘子,那袋橘子是从家里拿的,有点酸,家里人都不大爱吃,所以就全拿上了,在摆的时候,奶奶本来全摆了出来,最后又把一大半装了回去。

        我这个奶奶啊……唉,和亲妈抢吃的。

        磕头的时候奶奶剥了橘子,问我吃不吃,我说不吃,说实话那会儿嘴里是有点干的,但肚子饿,不想吃酸的。

        后来她自己吃了。

        这大抵就是生活吧,父亲是个慷慨的人,奶奶过了大半生的苦日子。

        很多事情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但别开口。

        如此甚好。

        回去的路上我问父亲今天怎么突然要上坟。

        他说快到清明了,清明前后一周都是可以的,有的时候家里忙,要工作啊要打麻将啊要趁着假期出去旅游啊,就挑一个恰当的日子把坟上了。

        我咋了咋舌,原来快到清明了啊,时间过得真快。

        讲道理,这样的清明我是不大喜欢的,因为不热闹,你若要问我热闹的清明是什么样的,不好意思,手酸不想写了。

        热闹的清明我是见过的,那是很多年前的光景了,如今我的那些弟弟妹妹们,他们可能一生都未曾得见。

        我想有一天我会把那些有趣的景象写出来。

        但不是现在。

        现在聊聊关于这本书的事情。

        毕竟断更了这么长时间,总得有个解释,在电脑面前坐了一下午,一直在想,应该说点什么。

        可是,从何说起呢?

        近来脑子里很乱,某一瞬间会有很多东西想要表达,然后下一刻又只是兀自笑笑——不过是些不足为人道的无病呻吟罢了,说出来无济于事,能看到这篇杂谈的朋友都是看小说看到这里的书友,突然插进这么一段东西,为赋新词强说愁,徒惹厌烦罢了。

        我总是听到这样的说法,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需要倾诉,找个或熟悉或陌生的人,把那些糟心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说上一遍,然后世界便清净了。

        可是,事实并非如此吧?

        因某人某事某物而情绪低落,你把你的低落传递给他人,并不能把它减去一半,只能让你变成一个传递负能量的讨厌鬼。

        倾诉,不能解决问题,只能让你自我安慰,简称**。

        现在,我要开始**了。

        如果一个人可以学习、做事的时间总共有50年,那么我的前半生,差不多已经算是过去了——起码侧重于学习的那部分,已经过去了。

        不知从何时起,会有惶恐。

        关于生活、未来、以及后半生的惶恐。

        嗯,算是一种‘青年危机’吧2333。

        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危机呢?

        因为这个清明不热闹。

        ——重点不是清明,而是热闹。

        在过去的几十年里,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前卫的人,不管是想法还是行为,我总有那么些沾沾自喜。

        可事实上我不是那样的人,或者说,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前卫的人’。

        生活中的琐事,无足轻重而又司空见惯的琐事,它们决定着你所见到和思考的一切,进而你所作出的一切选择和行为,都是由它们延伸开来的。

        这些巨细无遗的细节,构成了环境,不同的环境连接起来,名为时代。

        所以,若是某人命途多舛欲愤难平,就把锅甩给‘时代’吧。

        反正它除了背锅也没别的用了。

        我一直相信,人可以主宰自己的命运,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可以活成自己期望中的样子。

        而决定这一切能否如你所愿的唯一条件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上一章返回目录 投推荐票 加入书签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