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章 误打误撞,天涯何处不相逢(下)

第(1/2)页

此时的杨三满脸冤屈,却欲言又止,只对孟远说:

“侯爷,杨三确实有所隐瞒,但绝无叛宋的行为!”

“不叛宋,你何故在宋夏交战时偷偷与夏人私下来往?还私下接受夏人的信件。”任羽在一旁冷声说到,并要上前去夺杨三怀中的信件。杨三后退了几步,捂住怀中的信件道:

“我…实在是不便相告,怀中之物也不能让任何人看!”杨三看了任羽一眼,除了这几个字,再也说不出别的话。

“侯爷,何必为难杨三兄弟,我并不是夏人!”正当任羽想强夺杨三怀中之物时,旁边那一直默默低着头的夏人男子摘掉了头上的斗篷,漏出一张白皙却麻木的面庞,用熟练的大宋语言对孟远说了这句话。

孟远一看,眼前这位作夏人打扮的白俊郎君不正是临行前,官家托自己所寻的画像上之人吗?虽然脸庞比画像上更消瘦,但是五官眉眼都是丝毫无差的。

“你一个宋人何故作夏人打扮?”任羽在一旁先发问了起来。

“他是刘子幽,是元祐年间随入夏的工匠队伍潜入夏军中的暗探”孟远没等那人回答,直接对任羽说到。

“侯爷说笑了,我确是暗探,但并不叫刘子幽。”

“是啊,侯爷,本来我并不想透漏我还兼着庆州城暗卫的身份,不想侯爷明察,已经知晓他是潜在夏军中的暗探,只是他姓金,我们都唤他幼山先生。”杨三在一旁解释到。

“好一个金幼山,只是我临行前,官家除了给我阁下的画像外,还给了我此物。”孟远从怀里拿出了哲宗从茹姐璎珞项圈上取下的金锁片,递到了那男子面前。

月色下金锁片上闪着的寒光照进了金幼山同样寒冷的眼里。

“这是数月前一个从泸州来的小丫头身上的,她如今已经被官家认作福幽公主,养在刘美人处。”孟远没有在意那男子脸上的神色,接着说到。

听到泸州,看到这快忘了模样的金锁片,那男子眼里的寒光渐渐散成了点点泪光。

原来她现在叫茹姐,自己和晚蝉的女儿当年让十三岁的官家蒙了冤,如今官家已经长大,却依然不忘自己漂泊的骨血,不顾朝堂和民间的清议论,依然将她认作亲女儿。当年那个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的弟弟,如今当也成了这垂拱殿上的说一不二的官家了吧!金幼山将搁置了许久的刘子幽的记忆又拾了起来,仿佛前生之事一般。

“我此番来庆州的一个重要任务就是接刘子幽回宋,不知道先生现在可知刘子幽?”

“幼山识得此物,却并不知刘子幽!”那男子收住了眼里的泪光,接过那金锁片,却依然对孟远否认自己是刘子幽的事实。见他执意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孟远猜测他是怕回宋之后,会令官家在朝堂上为难,为了打消他的顾虑,便继续对他说到:

“如今高太皇太后已去,官家在朝堂上也愈加能乾纲独断,你大可不必担忧回宋之后的处境。”

“大宋朝局,不是我能妄议的,侯爷多言了,出来已久,我当归去了!”金幼山微微转过身子,准备走,孟远和任羽还想上前去劝。

而此时在一旁沉默已久的清乐轻轻拦住了想要阻止金幼山的孟远,走到金幼山面前道:

“既然幼山先生不知刘子幽,却与他长的如此相似,我想请幼山先生听我奏一曲刘子幽大哥旧时常听的曲子,也只当成全这素未谋面之人相貌上的缘分,不知幼山先生可否赏脸?”

自从清乐听到刘子幽的名字,也想起爹爹给在书信里所述的往事,便知道眼前这人就是如今福幽公主的生父,几个月前那桩宫闱旧事案的主人,也是自己生母的好友夏晚蝉的恋人。

如今再见母亲的故人,即使对方不愿坦白身份回宋,也应为自己母亲和她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上一章返回目录 投推荐票 加入书签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