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众里寻她千百度(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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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贞叫来老何,递给她一封早已写好的书信,和刚才姨妈拿给她的书包,说道:“何管事,劳烦你亲自跑一趟,把这个新做好的书包给我房中的小福,这封信请亲自交给我父亲,是父亲考我的功课。务必让父亲当着你的面亲自阅读,读完以后有何不妥之处或者父亲有何指教你立刻回来告知我。”老何连忙领命出门。

        妙贞一边看书一边看姨妈绣花,偶尔再跟她闲聊两句:“姨妈您做的八宝饭与我姨母做的不太一样,您做的跟我母亲的一样,我不爱吃花生的皮,我母亲每次做都将花生去皮后再放入糯米中。姨母给我做了两次,花生都是带皮的,您给我做的也是不带皮的,我更爱吃。”姨妈绣花的手顿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说:“哦,我自己也不爱吃花生皮所以就把皮去掉了,没想到大小姐爱吃。下次我交待下姐姐以后她做,也要去皮。”妙贞又作出一副伤心的样子说:“这些年我和父亲四处打探母亲的下落,一无所获。父亲公务繁忙,我只有靠自己去找,我都想好了,即使以后父亲不找了,我也一定要去找。过些年,我就算嫁到婆家也会让夫婿继续跟我一起找。我想亲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有生之年我一定能与母亲团聚的。”正在绣花的姨妈,一言不发,过了好一会儿才哽咽着说:“大小姐,您这些年过的也很好,国公爷、陛下、娘娘都喜欢你,以后有大好前程等着你,该放下的就放下吧。她也许早就不在人世了,茫茫人海如大海捞针,您过的好,她也安心了。”

        妙贞摇着头说:“母亲生我养我,那年也是为了救我才下落不明。我继续找终有母女相见的一天;我若放弃了,还不知道我母亲在ba哪个角落苦苦挣扎着等我和父亲去找她呢。”说到这里,妙贞不由号啕大哭,姨妈也是泪水涟涟。姨母听到动静,赶忙过来安慰:“这是怎么了,怎么两人都哭成这样子,好孩子不哭了。”正热闹着,老何在外面求见:“大小姐,您的信我亲自交给老爷了,老爷读完信,说“可以”别的话没有交待。

        老何下去后,妙贞让姨母把门关上,又给姨妈一条帕子,亲手给姨妈擦拭眼泪。等姨妈心情平复了,妙贞才问姨母:“敢问姨母,可还记得我父母的生辰。”姨母疑惑地回复:“你母亲的生辰,我自然记得,可是你父亲的我只知道他比你母亲大五岁,具体生辰却不知道。”妙贞笑了:“这可真是怪了,我亲姨母不知道我父亲的生辰,远房姨妈却知道这月初九是我父亲生辰。我从未提起辉祖的年龄,姨娘却知道他属兔。辉祖的生辰极特殊,是兔子尾巴,比他晚几天出生的孩子都属龙。很多人都会猜错,奇怪的是姨妈却知道。姨母、姨妈你们二人能不能跟妙贞解释下。”姨母看看妙贞,又看看自己的妹妹,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姨妈也是一言不发,半天才心虚地说:“大小姐别多想,好像是在郑国公府的时候,听蓝嫂子说的。”妙贞笑了:“姨妈,郑国公府的蓝伯母,您应该称呼一句太夫人不是吗?这一声“蓝嫂子”请问是从哪儿论的?”

        姨妈愈发紧张,结结巴巴半天也说不出所以然,突然门被打开了,三人一起朝门口,竟是徐达站在门口。姨妈看是徐达,更是惊得呆若木鸡,下意识地转过身去头也不敢抬。徐达大步走进房间,看着角落中的女人,心痛地说道:“香兰,我与贞儿四处寻了你这么多年,你来了应天为何不去找我们?你宁愿在家乡隐姓埋名也不愿意与我和贞儿团聚,你好狠的心啊!”那女子把脸背过去,浑身发抖,嘴里只是喃喃地说:“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香兰。”徐达一听更加悲痛:“香兰,我刚从郑国公府回来,在我的不断逼问下,蓝嫂子已经和盘托出了,你现在还不愿意与我团聚,难道是怨恨我停妻再娶吗?苍天可见,当年续娶谢氏时,我就说过,如果找到你,你还是我的正妻,让她做我的平妻,陛下和皇后娘娘都可为我作证。”

        那女子依旧一言不发只是哭,妙贞过去抱着她,哭着说:“母亲恨爹爹另娶她人,不肯相认,是不是也恨贞儿认别人做母亲,不肯认贞儿了。那母亲把贞儿带走吧,我宁可不做这国公府的大小姐,母亲回乡我跟母亲回乡,母亲讨饭我与母亲一起讨饭,这辈子我就说死也不跟母亲分开了。”说完扑进母亲怀里哭的涕泪横流。姨母看他们哭成这样伤心,也跟着哭得泪流满面:“香兰,你就别再瞒着了,贞儿和天德这么多年太不容易了,四处寻你都盼着你一家团圆呢,你还有什么好顾虑的。”说完,就转身走了,留下这一家三口好好说话我。

        徐达缓缓走到发妻的身边,把她紧紧揽进怀里,一家三口相拥而泣。妙贞死死抱着母亲,生怕一松手就再也见不到她。过了半晌,徐达才轻声温柔地说:“香兰,同我和贞儿回家吧,你不知道,家里留给你住的院子一直在那里,这些年只有我在那里住过,以后我们一家再也不分开。”香兰一听连连摇头:“天德不可!你那谢氏夫人为你生儿育女操持家务,又为你带大了妙贞与允恭,听说她人极其贤惠,你怎可负她。”说罢摘下头巾,露出脸上深深地两道刺眼的恐怖疤痕:“那年我与允恭的娘驾车逃入一个小树林,允恭的娘中箭后把我推下马车让我往相反方向跑去。我来不及细想快步逃入树林深处,不料掉进了猎户布好的陷阱,当时就昏死过去。过了两天才有人经过,把我救出来。后来看官兵拿着我的画像到处找我,也不明所以,就把我趁着天黑送到了他深山的亲戚家中养伤。我掉入陷阱中,除了脸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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