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八月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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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月被他一吼,也立即清醒过來,道“正是,可如今他早就去远了,该怎么追”

        萧秋狂冷声道“此人小腹中了我一腿,勉强提气逃走,必定不会走的太远,我们立即去追,还是有机会的。”

        那刺客逃离的方向是往红楼去的,萧秋狂只停下了片刻,之后说话的时候身法并沒有半分落下,等到他说到“还是有机会”的时候,早已将巫月甩到背后。那刺客的轻功也极为高明,萧秋狂虽然已经展开了全部身法,但也因为他缓了一缓,要追上那刺客还需要一段时间,也就在此时,红楼已经在望。

        人影一闪,已经消失在红楼里。

        萧秋狂赶到红楼时,那个萨森依然还在朱漆门槛上,不同的是他不是在吃东西,而是在吐东西。

        地上全是黄褐色的赃物,萨森还在吐,这一次他吐出來是绿色的,绿色的胆汁。

        “嗷嗷嗷”不停地干呕声。

        他看到萧秋狂赶來,才勉强抬首道“有个青衣人闯进來了,我与他交手了三招,他的剑法很高,我不是对手,小腹中了一腿。”

        “小腹中了一腿,这么巧”萧秋狂奇怪的看了一眼萨森,他说完话又转头下去狂吐,看來这一脚着实不轻。

        在两人交谈的片刻,巫月也追赶了上來,他也如萧秋狂一眼奇怪的看着萨森,再与萧秋狂两人对视一眼,均小心的提高了戒心。

        此时,红楼里的人已经全部从房间里走出來了,走下了小楼,來到院子里。

        明月,月亮很大,很圆。

        圆月照在小院里,皎洁安宁。

        这本是一个美好的夜晚,无奈有太多的杀戮。

        龟大爷是最早出來的,他本來住在客栈里,不知为何现在也住在了红楼里,挽着他手臂的正是二小姐巫梦,两人面上还带着一点微笑,亲热的模样像是一对父女。

        巫梦还撅着嘴说道“等会儿回去一定要把那个独眼盗的故事讲完”

        看來他们根本还沒睡,应该是巫梦缠着龟大爷在讲江湖上的故事。

        龟大爷的面上居然沒有烦躁,反而挺喜欢给巫梦讲故事的样子,看來他丧子之痛已经渐渐的在巫梦身上找到了慰藉,毕竟,人在巫梦小姑娘面前总会有欢笑和快乐。

        之后出來的是那假扮过苗王的年轻人,萧秋狂现在已经知道他的名字唤作马小肖,然后是扫花的老人,他唤作那卡,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刚刚被吵醒的模样,一脸的睡眼惺忪,不过能够在片刻之间赶出來,可见反应力还算不错,江湖中人,过的是刀头舔血的日子,反应不快的都已经死了。

        不过也有反应不快的,最后姗姗來迟的是水千媚,她并不是江湖中人,她只不过是个小女子,睡眠对于女人來说是一件很的事情,况且她还是王的女人,所以來迟的一点,绝沒有人会觉得不对,反倒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她套着一件宽大而柔软的紫色睡袍,赤着莲足,一只手挽着如云堆般的乌发,缓缓的走出來,全身散发出一种幽然的花香。

        她那么出來,望着萧秋狂。

        龟大爷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萧秋狂道“名草刺客。”

        龟大爷面色一沉,道“奶奶的龟儿子,就知道躲在暗中搞东西,老子”

        巫月打断他道“这刺客穿的是湛青色的夜行衣。”

        龟大爷和巫梦自然不是这刺客,况且他们穿的都是白天里的衣服,宽大的袍子,萨森也不是,他穿着的还是不久前那件华丽的白色丝绸袍子。

        龟大爷道“龟儿子躲进红楼來到我们人出來,一共多久”

        萧秋狂道“很短。”

        “多短”

        萧秋狂明白他的意思,肯定道“绝对來不及一个人换衣服。”

        龟大爷冷声道“來不及一个人换衣服,并不代表來不及一个人穿衣服。”

        换衣服有两个过程,脱衣服和穿衣服,要知道那种夜行衣有一套特殊的穿法和脱法,需要费一点时间,偏偏这一点时间,正是这个刺客所缺少的。

        萧秋狂早已经一眼扫过了人,马小肖换下巫月的青衣,赤裸着上身,只有一条扎腿红裤,而那卡则是穿着月白色的内衣,在场的沒有一个人是穿着湛青色的夜行衣。

        萧秋狂走到马小肖面前,这年轻人身上的肌肉极为壮硕,六块腹肌层次分明,在月光下如同六块扁平的鹅卵石。

        萧秋狂道“你喜欢裸睡”

        马小肖笑笑道“我还年轻,喜欢那种光滑的丝绸直接触摸着我肌肤的感觉,这种感觉虽不是女人所带來的,却也决不会差的太远”

        萧秋狂点点头道“是的。”

        巫月道“不是他”

        萧秋狂道“不是他。”

        龟大爷道“这龟儿子是唯一一个沒穿上衣的人,难道不是因为他只有脱衣服的时间吗”

        萧秋狂道“那刺客的

        小腹中了我一脚,如果我是他,就绝不会袒胸露乳的将自己的伤痕放出來给人看,况且你仔细看,他的小腹上并沒有的伤痕。”

        龟大爷一看马小肖的腹部,只有石头般结实的腹肌,果然不见伤痕,他一转念,忽然大手一把抓起萨森的一边胳膊,厉声道“那就肯定是你小子了,小腹有伤,吐个沒完的,你龟儿子以为自己编织一个虚假的凶手踢了你一脚的谎话,又在人面前大吐特吐,显得自己光明正大的,以为这样就能够骗过人了老子告诉你你这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把戏,老子五岁那年就会用了”

        萧秋狂叹气道“龟大爷,你莫要抓到一个人就拼命的往刺客身上靠行不你看看萨森的手,他的手在被逐出丐帮时,就已经废了。”

        “是吗”龟大爷果然看到萨森的双手大拇指全被齐根斩去,这样的一双手是绝对不可能掌剑的,而那种毒辣而刁钻的剑法自然也不是萨森能够使得出來的。

        “你龟儿子的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你说,谁是那刺客”

        龟大爷被连续反驳两次,感觉面子上挂不住了,不由的讪讪道。

        萧秋狂目光从每一个人身上看过去,他一寸寸一分分的看过去,看得很仔细,每个人被他看过一遍,只觉得自己身上的衣服放佛一下子被剥光了,一直被他看到了心底最深处。

        最深处的秘密。

        每个人都应该有秘密。现在,萧秋狂就是要看穿他们的秘密。

        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一个人身上。

        “不可能是她。”巫月立即否认道。

        萧秋狂叹道“这里只有她的嫌疑是最大的。”

        巫月厉声道“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但她绝对不是。”

        萧秋狂道“哦既然你这么肯定不是她,那么又何妨让她证明一下自己。”

        “证明什么证明什么啊”巫月暴怒道“证明她不会杀我还是要证明她一直处心积虑的想要杀死你”

        萧秋狂的脸色一阵阵抽搐,他的心也被这话伤害的碎成一片片,指甲已经扎进娇嫩的掌心,渗出一丝丝的鲜血。

        “我一定要看。”

        巫月道“看什么”

        萧秋狂一字一顿道“我要看看她这件睡袍下是什么”

        巫月已经走过去,拉住水千媚的手,方要辩驳,却被水千媚阻拦了,她整理好自己的头发,然后微笑道“想看我下面究竟穿了什么是一件夜行衣吗”

        萧秋狂的眼睛似乎被她的微笑所刺痛了,他躲开她的目光,道“看了就知道了。”

        水千媚死盯着萧秋狂,道“如果我下面是一件夜行衣,你是不是就要当场杀死我。”

        萧秋狂皱起眉头,他皱眉的时候总有种让人心疼的滋味。

        “我要打破牢笼。”

        水千媚道“什么牢笼”

        萧秋狂道“困住我的牢笼”

        水千媚幽幽道“好吧,既然你要看,我就给你看。”

        “不行。”巫月怒道“我不相信,你不必”

        “沒关系,反正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在我心里扎刀子了。”水千媚惨笑着解开了睡袍的第一个扣子,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但她要解第四个的时候,巫月已经阻止了她。

        当水千媚解开第一个扣子的时候,在场的每个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只因她里面居然什么也沒有穿,里面是洁白的胸脯,春笋般的就这么完全的曝露在月光中。

        一时间,也分不清究竟是月光还是她的胸脯哪个更皎洁,更美丽,更多情,更能勾起人心底的欲望。

        每个人都发出一种无力的呻吟,那是一种对美的致敬。

        水千媚咬着嘴唇,她的眼中已经有了泪花。

        她含泪望着萧秋狂,你要我脱,我已经脱了。

        巫月早已经闭上了双眼,他要合拢上水千媚的衣襟,但萧秋狂的声音再次响起。

        “她还沒脱完”

        巫月大怒,叱喝道“你究竟想要怎样你可知她是谁她是本王的枕边人她要杀本王,有无数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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