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章双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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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回到家已过凌晨两点。时间虽晚,但他并不急着解衣洗漱。

        他从橱柜内拿出两个杯子清洗擦干,放客厅桌上往里倒了梅子茶。

        门铃声在他刚倒完茶的那刻响起。

        “东西还我。”女子倚门抱臂,懒懒地说;如她那天去波罗咖啡厅接结城绫的模样。

        “新做的梅子茶,有调理肠胃美容养颜之效,对女性是大有裨益的。请务必尝尝。”安室透侧身在旁做了“请”的手势,脸上挂着干净明朗的笑容。

        袖口处的月长石他在开车回来时就已取下。安室透礼貌的推托又对上他职业性的亲和态度,让女子平静的面容不禁抽搐了下,不怒反笑:“想要挟我?”

        “我没有那个意思。”安室透说,“只是想请大小姐喝杯茶。”他以眼神示意她进门。

        “行吧。”

        女子在玄关处换了室内鞋后,径直朝客厅走去。

        她端起其中一杯梅子茶浅抿一口,说:“你心真大!”

        “咱俩彼此彼此。”安室透说。

        她晃了晃杯中浅棕色的液体,挑眉笑:“你请我进来不会是为了毒死我吧!”

        “怎敢!大小姐要是死在我这儿,那我可就真脱不清干系了。”

        “大——小——姐!”她拇指摩挲着杯壁,唇齿张合一个音一个音细细咀嚼着这个看似倍受人尊敬的称呼,轻而淡的语声里意味不明。

        安室透知她波澜不惊的面容背后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不像vermouth不知他底细,只跟他有契约;她跟vermouth不同,一开始就知他目的却隐瞒着。好好利用他对她深入调查的那些资料,或许他们能殊途同归。

        仿佛看穿了他心中所想,女子对他莞尔一笑:“你可别误会了,我们不是同路人。”

        “是吗?”安室透说,“结城家那对兄妹和你是一路人吗?”

        “明人不说暗话,你的底细我都知道。”她在桌旁椅子上坐下来,伸手将滑过颊边的发丝捋到耳后,神秘地抿嘴笑道,“我的底细嘛,不管你查到多少;总之,我不怕在你面前暴露。”

        她揉了揉太阳穴,说,“我不拆穿你,是因为目前为止你都没有妨碍到我。你若想用结城家的人来威胁我,恐怕你的希望要落空了。”

        “我不喜欢动刀动枪,能和平解决的事情尽量不用暴力。”她端杯再次抿了口梅子茶,续道,“如果最后非要刀剑相向才能了事,那我也只好勉为其难了。”

        安室透冷静观察她面对隐形危险的沉着冷静,听她温言慢语放狠话,想象这个人在十面埋伏的境况中会不会也是这般泰然自若。他不得不佩服这个女子过硬的心理素质;但,是人总会弱点。

        安室透到卧房打开笔记本电脑,滑动鼠标,点开其中一个加密文档,拿到客厅放在女子面前。

        第一张照片:约莫一岁的婴孩儿躺在实验台上,一个穿白褂的男子拿着注射器对准婴儿右额上方。

        第二张照片:一个四四方方的粗丝铁笼内,蹲坐着一个大约五六岁的女童。黑白分明的眸子漠然麻木,定定地看着笼外。

        第三张照片:一男一女牵着一个孩童往大门外走的背影。

        安室透特地选了这三张从视觉感观上更容易让人接受的照片,他没指望这几张照片能对面前的女子造成多大的心理冲击。毕竟,她是这么过来的。她的童年里只有无影灯、药水、铁笼和她听不懂的专业术语。

        果然,女子看完后只是淡然一笑。

        安室透把电脑屏幕转到他能看得见的角度,指着最后一张照片说:“这年,你十岁。第一次出实验室见boss。”

        女子只是盯着屏幕上的照片微笑不语。

        安室透继续说:“他们把你关在实验所做了十年药物研究,你却还能跟正常人一样,确实匪夷所思。那之后,boss就安排人给了你全新身份,甚至换了国籍,把你送到国外接受教育。”

        这时,女子不再看电脑屏幕;而是托腮平视与她对桌坐的安室透,异常明亮的色彩在她眼瞳里闪闪发光。

        “然后呢?”她问。

        “然后成就了现在的你。”安室透见她以局外人的姿态听故事,他不免心生恻隐。

        就在安室透出车库准备上楼前,接到了一通来自北海道公用电话亭的来电。

        他从vermouth处套得有关大小姐的部分信息后,又黑进某所实验室的电脑获取到了他想要的数据,这才遣人去水原夫妇老家调查。看到手机屏上的来电显示,安室透知道是有了非常重要的新进展,调查人员才不顾他先前‘不要主动联系我’的嘱托冒险给他打电话。要查几十年前的陈年旧事确实有些难,但也并非无迹可寻;只要找对方向,一切谜团都会迎刃而解。听完对方汇报后,安室透紫灰色的眼眸凝了一层寒霜。他想到前期的调查结果,水原家在东京干干净净的行迹,让人一看就觉得是安分守己遵纪守法的良民;谁曾想过犄角旮旯里滋生的肮脏污秽。

        安室透斜靠着椅背,左肘轻松地搁在桌面。正色道:“29年前水原妻子在乡下诞下一对双胞胎,产后没多久他们就举家搬迁。到东京那天起他们就与老家的人断了往来,而这边外人看到的水原家就只有水原光一个女儿。”

        “另一个孩子去哪儿了?”安室透锐利的目光落在女子平静的面容上,问道。

        对于安室透散发的压迫感,女子不知浑然未觉还是不以为意,她开玩笑般淡淡地说。“你以为会是什么?”

        “是见不得人的交易。”女子倚着桌边,单手撑起下巴自问自答。

        安室透从她凌模两可的态度中难辨悲喜。他只根据事实说话:“当年水原夫妇生活拮据,到东京后不仅买下地皮建了住宅,还开了自己的公司。资金从何而来?”

        vermouth跟他说大小姐是那对夫妇捡的弃婴,被boss看中是因某个实验。安室透冷笑道,“亲父母卖女求荣,养父母也不会声张买婴之事,所以对外都称孩子是捡来的。你就是这样成了白氏实验室的小白鼠;但令他们没想到的是,你竟然能捱过药物的摧残活下来。同样或许是因为药物的关系,你自身也产生了异于常人的地方。你在组织里得的那些外号不是空穴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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