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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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倒怪,卢夫人放了手上丝线,看向自家女儿。

        “你竟不知?就是定远侯呀。”卢夫人纳罕,这两姑娘,可是什么事都互相说的。

        “阿娘听错了,定远侯定的是她家二姐姐,她那伯母怎会把这么富贵的人家定去她的头上。”雪浓仔细将信笺收好,奇怪地看了一眼自家娘亲。

        “阿娘怎会听错?就是之前端仪长公主府上的飞花宴,安平伯夫人当时在倚芳亭中,当着那许多人家夫人的面说的。”卢夫人回忆道,“当时她说她这侄女儿身世可怜,既有公爹定下的婚约,便将定远侯这位顶天立地的郎君定给意儿,日后好照顾她。”

        “安平伯夫人一直便是个十分健谈的,当日我并未留心听,今日想起来倒怪得很……”

        “什么?!”卢雪浓惊得站了起来,“絮絮从前只说这婚事是定给她二姐姐的呀?”

        她又惶急起来:“这是什么顶天立地的郎君,定远侯现下还在榻上躺着呢!不行,絮絮还不知道,我要去告诉她!”

        卢雪浓喊外头妈妈们去备车,让桃酥帮自己穿上外袍:“好啊,我听说絮絮她二姐姐要定亲,原当安平伯夫人想开了这旧亲作罢,原来她是想里子面子都要占全了!”

        “舍不得自己亲女儿,便要拿捏自己侄女搭上侯府谋富贵!”

        她快得像一阵风,簪子也不插戴了,直直冲到院里。

        “浓浓,你做什么去!”

        “娘子!”

        卢夫人还未反应过来,直喊人千万把自家女儿拦住,若是真的有问题,她家待嫁的女儿急急忙忙一闯伯府,不就什么都拦不成了。

        追出去的侍女婆子们七手八脚将卢雪浓拽住,她直喊:“阿娘!你拦我做什么!”

        卢夫人提裙赶来,一把抓住卢雪浓的腕子:“我与你父亲都是谋定而后动,怎么生出的女儿是这个性子!”

        “若是真如想的那般,你这样直直冲到伯府,能不惊动她们吗?你还能将别人家的女儿带走不成?徐夫人也一并带走吗?”卢夫人拽住自家女儿的腕子往房里带,“你先缓缓,听阿娘的。”

        纾意送来的信上,点滴字句都是事事顺心的喜悦,却不知竟有这样的事等着她。

        这样的年月,一桩不如意的婚姻足以断送女子的一生。

        更何况是这郎君躺在榻上生死不知的,只怕是要守上一生活寡,再教安平伯府的贼妇人拿捏住亲娘的性命,为他人做一辈子垫脚石。

        “阿娘……”卢雪浓神色仓皇,只攥着自己母亲的袖摆。

        卢夫人蹙眉沉吟片刻,开口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意儿的父亲不在身边,可还有母亲,凭她一个伯母,如何能决定侄女的婚事?”

        “就算安平伯夫人与全京的夫人都说遍了,也是做不得数。”

        “她仅仅一个伯母,意儿还有母亲,还有祖母和外祖,何时轮到伯母主婚?”

        雪浓听此,总算稍稍定了心。

        “此事自然当与意儿知会一声,让她防备着她那伯母。只是你不能出面去说,得装作平日里你们来往的样子,再带些小物件去。”

        “桃酥,你来。”她又招手让桃酥到跟前来听个仔细:“现下不过隅中,你去铺子里买些果子,给意儿送去,直说浓浓扇面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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