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宴罢儿臣没别的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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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帝一点也想封刘珂为太子,  但是若让步,端王这件事就没那么容易平息。

        帝王金口玉言,这话一出,  就没有收回道理,他心里在刘珂骂了个狗血淋头,  脸上却挂上了无奈意,  仿佛变脸一样,干脆将接下去话一并顺了。

        “钦天监。”

        钦天监正立刻站起来,“皇上。”

        “择个吉日开太庙,  告慰天地。”

        “臣遵旨。”

        直到这个时候,众人才意识过来,  这太子之位争夺来争夺去,  最终竟落到了这位刚进京宁王头上!

        端王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怔怔地看着刘珂,  张了张嘴,难以置信他梦寐以求太子之位就这么被人抢走了?

        为什么?

        “父皇……”他回头看顺帝,眼尽是『迷』茫解。

        有人吃再多米,长再多岁数,  也长脑子。顺帝恼怒刘珂,难道就烦端王吗?

        他心情极为恶劣,可是脸上却『露』出了容,甚至柔问:“老二觉得朕这太子封错了?”

        竺元风觉得,  这个时候端王敢质问,  估『摸』着用宁王动,  他也别想再留京城。

        端王下意识地打了个寒噤,幸好没昏头,他立刻明白了自己处境,  连忙将头垂下来,“七弟才能出众,儿臣只有佩服,父皇英明。”

        幸好没有蠢成无『药』可救,顺帝表情稍霁。

        而这时,知是谁高呼了一“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千岁千千岁”,朝臣们这才纷纷回过神来,接着离席,跪俯在地,同为欢呼。

        除夕夜,封个太子也是一个好气象。

        一直到三之,顺帝才抬按了按,他看向刘珂,问道:“太子殿下,现在可以安生过除夕了吧?”

        “多谢父皇恩典。”刘珂一行礼,便缓缓落座,顺帝轻舒一口气,往边上秦海横了一眼,者正要将歌舞乐师给叫回来,却忽然见刚坐下去刘珂又站了起来。

        顺帝眼皮顿时一跳,就听见刘珂道:“方才差点被受封喜事给冲昏头,差点忘了,这安抚天下说法,父皇,该怎么个给?一个区区太子,怕是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果然是个狗东西,顺帝也随之皮肉道:“若这点本事也没有,珂儿,这担子你就别扛着了。”

        是个人都听得出帝王让闭嘴意思,警告刘珂要得寸进尺,这话若是放在别人上,估『摸』着早已经讷讷敢多言,见好就收了。

        可惜刘珂这块茅坑石头,注臭硬,想搬开可容易,他厚脸皮地说:“儿臣没别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就如今这局面,还扛起来,父皇若是另有高明,儿臣愿意让贤。”

        群臣:“……”

        端王:“……”

        整个大殿鸦雀无,一个个难以置信,仿若冰雕一般。

        顺帝若有其他人选,用得着牺牲贵妃景王,眼巴巴地将这棒槌从边陲之地给请回来?

        啥叫另请高明,这算算威胁皇帝?

        太刺激了!所有人脑海里就只有四个字——宁王疯了!接着约而同直视天颜,很想知道皇帝究竟会如震怒,天雷九霄为过吧。

        竺元风垂着眼睛,余光看到帝王胸口剧烈起伏,呼吸瞬间粗重起来,他可以感觉到顺帝正在尽力克制,努力维持高深莫测,行于『色』皇帝风范,但是颇为辛苦。

        他忽然想到尚瑾凌,宁王今日所为他知道吗?

        “宁王殿下。”刘珂下边国公恨得捂住他嘴,前头被封为太子高兴劲还没过,如今悔『潮』水已经淹了他。

        刘珂这条船,好好平静海域驶,非得往狂风暴雨里闯,再大再牢靠也经起这样折腾啊!

        “您认个错吧。”京城之地还没站稳,别又被贬了出去,这下可便宜端王!

        勋贵们简直要急死了!

        但是刘珂压根没搭理他们。

        “好。”终于短暂沉默之,顺帝吐出第一个字。

        “好好好,朕是生了一个好儿子,已经很久没看到这么胆『色』之人了!”这听似欣赏话,让众臣心都揪起来。

        要说刘珂怕吗?别看他怼天怼地,他也是怕,可是他肩上背负太多东西,他能退!

        面对即将到来雷霆之怒,他暗暗地深吐一口气,然抬头正『色』道:“是,若无胆『色』,今日我就无法站在这里,受您重任,早就死在了雍凉知府卢万山地头蛇张家,或者干脆变成那群灾民刀下亡魂!”刘珂如今回想起那路上一幕幕,只觉得庆幸,他禁自嘲一,“父皇,诸位,我刘珂以前就是个混蛋,自诩看透世人,愤世嫉俗,觉得谁都虚假,却知自己才是井底那只瞎了眼赖□□,缩在龟壳里自鸣得意臭王八,愚蠢至极,也可至极!曾经你们骂每一句话都对!”

        论这自污本事,满朝文武刘珂说第二,大概没人敢称第一,骂别人多狠,骂自己更是毫留情。

        顺帝觉得,就是他也骂出□□王八,然作为老子,他成什么了?而这么一来,快要雷鸣电闪,落九天神雷劈死这混账心思,竟然消失了!只有一冷哼表示他满。

        过饶是如,这几乎凝固到窒息气氛也在这哼之被打破,让众人能够喘上一口气,至于被活活憋死。

        刘珂心大,继续道:“直到离开京城,死里逃生一回,我见识到正苦、饿、寒、辛、艰,才知道让百姓都吃饱饭,穿上衣,是一件多奢侈事!更况雍凉胡人混杂,匪徒成患,地头蛇一条比一条多,儿臣花了六年时间才慢慢治出个样子来!可父皇,这才一州之地,就如困难,更逞论这广阔大顺呢?按下葫芦浮起瓢,这边解决了隐患,那头又起来,儿臣想想头都大了。”

        这段话刘珂说很慢,与其说是告诉顺帝,如说是在呈情肺腑,朝廷虽然像个大泥潭,乌烟瘴气,但终究有出淤泥而染,默默无闻,两相占之人,而这些人是刘珂正想争取。

        “父皇,您重任,并非儿臣推脱,或是仗要挟,而是为难,更况……”刘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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