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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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可欢愉时刻嘴都咬出血了,也不肯发出一点嘤咛。

        她在怕什么?怕自己叫错人?

        身体是干净的,心却不是。

        他也觉得,自己简直贪得无厌,什么都想要,然而她的心,却注定得不到。

        所以她低低的哭声,只会让他更恨,更狠。

        她青涩,他可不青涩。

        欲海,浮浮沉沉。

        迷乱的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那天晚上,无忧宫里所有的人都知道自家的废物主子承宠了,而且还挺激烈,动静挺大,主子直哭了一晚上,不禁暗暗揣测着日后一系列的飞黄腾达。

        飞黄腾达是没有,不过有些东西确实发生了变化,比如腰杆挺直了。

        皇帝隔三差五就来溜一圈,来了就被主子打出去,没关系,再来。

        看吧,这戏,还是连续的。

        萧慎远离开后,江雾月便吩咐小丫鬟拿出了早已经准备好的避子汤,咬着牙整碗灌了下去。

        她可以承宠,但是不能有孩子。

        她不想生下他的孩子。

        她用身体证明了自己和将军的清白,从此以后,便再也不欠他萧慎远的了。

        小丫鬟名月儿,十三岁。

        叫她就像在叫自己。

        月儿看着泡在浴池里的她满身的伤痕,眼睛里浮起了一层薄雾:“皇上也太狠心了,怎么能这样欺负您?”

        江雾月低头看了看,笑了:“没关系,过几天就消下去了!”

        “可皇上肯定还会再来的!”月儿低语,“娘娘,满宫里的人都想要龙裔,求子求的可厉害了,拜神的拜法师的都有,您这,为什么不要啊?”

        为什么?

        昨晚萧慎远情动时抱着她在她耳边不停地叫她名字,说想与她有个孩子的时候,她也有一瞬分神,想过这个问题。

        答案是:不。

        后来他睡着了,她想通了。

        她与他的情分,早在他不由分说打她那一巴掌的时候,就已经彻底断了。而孩子,应该是爱的结晶,不是欲望的产物。

        她走出来,抬手想穿衣服,月儿便上前来给她擦身体穿衣服,看见她背后的淤痕又想哭,“皇上真的是太过分了,太坏了!”

        江雾月摸摸她的头:“月儿乖,娘娘没事。其实不想要孩子呢,是因为,孩子他不能在冷宫里长大,他应该是自由的,快乐的,然后一生安乐。”

        她眼神悠远。

        月儿点了点头。

        江雾月却突然间泪流不止。

        一生安乐。

        那个人当初对着她,摸她头安慰她的时候,又是什么心情?是否也是充满怜惜,小心翼翼地哄着?

        终是错过了。

        一错过,就是一生的光景。

        如今的她已嫁为人妇,伤痕累累,再也不是他那从前干净的月儿,也再没有了拥有星光的资格。

        “娘娘,您别哭!”月儿也跟着她哭,“是不是很疼啊?月儿轻点!”

        她摇摇头:“没事,就是想起了个老朋友,有点伤感。”然后吩咐道,“月儿,你让小安小全他们去把皇上送来的那些书和种子都整理一下,下去吧!”

        小安小全是守门的两个小太监,小小的,也不过十四五岁。

        “是!”

        月儿便答应着下去了。

        江雾月坐在窗前,一下一下地梳着自己的长发,看着窗外浓浓的春色,内心却如深秋,悲凉不已。

        深宫日子绵长,可也要一天一天过。

        萧慎远是皇帝,有能力搜寻到很多珍稀孤本,知道她喜欢研究医术,就全都送到了她的面前。

        江雾月开始认真地研究医术,希望有一日能寻找到破解黑蝶诅咒的办法。

        闲暇时候,她也会想,他是真的喜欢她?还是因为恨陈祈川,为了报复他,才留她在身边?

        她不知。

        日间闲来无事,有听月儿跟她讲些内情,其实也是月儿从别的小丫鬟姐妹那里听来的,因为毕竟是自家娘娘的义父,格外留心了些。

        据说是萧慎远从小就挺不待见他这个表哥的,因为陈祈川比他聪明,经常得到先帝的夸赞,而萧慎远,就那个是拿来比较的反面教材。

        所以,他谋划多年,处心积虑地夺了晋川侯的义女,扣在身边,又把人家打进冷宫,就是让晋川侯丢人,还以私情为由,削了晋川侯的爵位。

        听到这些的时候,江雾月也有些迷茫。

        萧慎远往日里跟她说过的那些话,都像是在编织一个精美的谎言,只为了把陈祈川一网打尽。

        其实他喜不喜欢她,不重要。但是这底下的人要生活,必须仰仗主子,而且她只有在他面前有了话语权,才能为陈祈川说两句话。

        这些事情,不是一个废妃能做到的。

        去迎合他,很难。

        为了自己在乎的人,只能咬着牙迎难而上。

        像在用一把刀子缓缓地往心里戳,每当想到要承他宠,要去取悦他,刀子都会戳的更深一点,痛入骨髓,无药可救。

        还好他不经常过来,迄今为止荒唐也就那一次,其他的时候都被她赶了出去,不允许他再上她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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