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谁见我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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掖廷。

        今儿个是个阴天,眼看快中午了,天还是阴沉沉的,乌云滚滚似乎要压下来,彩袖望了望天,担忧道:“夫人,天不好,咱们还是回去吧。”

        徐仪嫤并未答话,脸上的表情透着一股子坚定。

        通往掖廷的路上,越往北走人越少,只有几个侍卫在宫门口把守着。

        徐仪嫤驻足观望,准备瞅准侍卫换班的空挡,偷偷溜进去。

        过了不多会儿,开始刮起了大风,吹得树枝乱颤,彩袖缩着身子,把手里的盒子抱紧,“夫人,咱们真要去冷宫吗?”

        徐仪嫤不语,目光紧紧盯着守门侍卫,唯恐错过溜进去的时机。

        就在这时,几名侍卫大声聊着走了过来,准备交班,“钦天监的老头儿说了,今天会下暴雨,这老头儿说得还真准,你看这天阴的,一会儿肯定下。真是稀奇了,这才刚入夏几天啊。”

        徐仪嫤趁他们离开,赶忙从宫门溜进去,沿着甬道拼命往前跑,转过拐角的瞬间,她听见身后传来侍卫的说话声。

        一个侍卫望着狭长的甬道,疑惑道:“刚才是不是有人?”

        另一个满不在意道:“谁没事来冷宫啊,没准又是野猫。”

        有个年长的侍卫,望了望天,说道:“我看这雨马上就要下来了,我先走了。”

        那两个小年轻拽住年长侍卫的胳膊,“我说你这老头怎么这么精呢,什么苦差事都让我俩顶着?”

        老头狠狠甩开他俩,语气十分严肃:“这里地势低,遇到暴雨天,积水能淹没到人的腰部。我跟你们说啊,这里以前淹死过一位娘娘哩。”

        两位小年轻听老头说罢,脸色骤然一僵,面面相觑。片刻后,两位侍卫也撤了。

        徐仪嫤跟彩袖沿着甬道继续往前走,这里没有把守的侍卫,更不见宫人路过,周围一片幽暗。

        甬道狭长高深,幽冷昏暗,两旁间分布着几座年久失修的宫殿。

        徐仪嫤来到一座宫殿前,驻足凝望。

        石阶旁侧杂草丛生,常春藤绕着斑驳剥落的红墙攀上屋顶,似在遥望那阴沉的苍穹。

        这里曾是长孙皇妃的寝殿。

        徐仪嫤推开斑驳的宫门,轻车熟路地撬开房屋大锁,走进屋内,在一副女子的画像前跪下,闭上眼虔诚地进行祭拜。

        站在一旁的彩袖,好奇地打量画像上的女子,说出了自己的疑问,“夫人,这女人是谁?”

        徐仪嫤不答,轻声道:“东西拿来。”

        彩袖手里提着一个提梁盒,黄花梨木制成的,总共三层。揭开盖子,第一层放着果品蔬菜,第二层放的是酒类,第三层是玉帛。

        屋内肃穆平静,屋外狂风骤雨。

        夫人把祭品取出来,摆放到画像前,面色沉静如水,丝毫都不担心一会儿怎么回去。

        彩袖却是心急如焚,坐立不安,“夫人,奴婢知道这女人对于您来说很重要。俗话说‘礼轻人意重’,夫人有这份心意,这位女人一定能感受到的。咱们快些回去吧。”

        徐仪嫤从地上坐起来,把墙上的画像取下来,吩咐道:“把画盒拿过来。”

        彩袖把一个银质鎏金方盒子递过来。

        徐仪嫤把画像小心翼翼地折成方形,放进盒子里,忽然问道:“你说今天会下暴雨,是吗?”

        彩袖认真道:“是的呢。夫人咱们快些回去吧。”

        徐仪嫤走到妆台前,拿起一把梳篦以及一枚玉佩。这些都是长孙皇妃的生前用品,徐仪嫤挑了几样放进盒子里。

        这里地势低,万一被淹了,长孙皇妃生前的物品,岂不是要荡然无存。

        “夫人,这枚玉佩奴婢好似在哪儿见过。”

        徐仪嫤依旧默不作声,神色认真地把东西放进盒子里,然后扣上盖子锁住。

        外面狂风肆虐呼呼响,哐当哗啦好似瓦片摔落地面的声音,还夹杂着噼里啪啦的雨声。风从门缝里钻进来,呜呜呜像鬼哭,听着瘆人。破旧的门板不堪承受大风的力道,发出咯吱咯吱的撞门声,摇摇欲坠,快散架了。

        彩袖惊怕地看了一眼门口,抓紧徐仪嫤的胳膊,声音变得哆哆嗦嗦,“夫人,咱们快回去吧。”

        从进屋到现在,她们约摸停留了两刻钟,此时外头大雨滂沱,彩袖打开门后,大雨被风卷起灌进来,形成一道强有力的水柱,迎面扑到她们脸上。

        两人赶紧把门合上,商讨着要不要等雨停了再回去。很显然,雨暂时不会停的,不出半个时辰就会形成严重的积水,在这里等着,情况只会更糟糕。

        她们再次打开门,冒着狂风暴雨回去。风太大了,徐仪嫤若不是跟彩袖搂在一起,恐怕要被风吹跑了。

        风从耳旁呼啸而过,暴雨如注,一盆盆浇到她们身上,两人脚步摇摇晃晃的,步履维艰。

        树枝摇摇欲坠,被风裹挟着,盘旋着坠地。一颗树被狂风刮翻,横倒在她们面前,彩袖尖叫一声,惊呆,搂紧夫人的胳膊,哆哆嗦嗦地往前走,屋顶的砖瓦呼呼啦啦响,要被狂风掀起。

        她们走出大殿,甬道里灰沉沉的,天空好似被披上一层墨布,看着压抑难受,耳旁风嗷嗷叫,鬼哭狼嚎似的,瓦砾在空中乱飞。

        “夫人,危险,咱们先回屋躲着吧,等风停了咱们再回去。”

        徐仪嫤驻足,地上的积水已到小腿肚深,眼前大雨倾盆而下,她眉目间凝结起一丝忧虑,若是等下去,只怕水位会越来越高。

        一块瓦块飞过来,砸到她们脚下,吓得彩袖尖叫一声,前面一堵墙轰然塌了,挡住了去路。

        其实,徐仪嫤是想冒险冲出去的,这一世,她想成为一个勇往直前的人。

        可是,望着一脸惊恐的侍女,她觉得自己不能这么自私,不能连累彩袖。

        最后,她们选择了回屋,等风停了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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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不好,晋王提前结束了训练,从练兵场回到承庆殿。

        一进门,就喊阿嫤的名字。

        “阿嫤我回来。”

        晋王虽然坐的车马,一下车就有人撑伞,可,还是淋湿了。

        阿嫤穿着白色长裙,盈盈走到他跟前,笑着说殿下回来了,为他擦额头上的雨水。

        晋王想着这样的画面,笑着快步踱进屋里,把“阿嫤”这个名字挂在嘴边。

        他挑起帘幕走进来,没看见阿嫤,脸上不由闪过一抹失落。他绕过屏风来到内室,也没看见阿嫤,面色骤然变得凝重。

        晋王剑眉拢起,思忖着下雨天的跑哪儿去了,片刻后恍然大悟——去偏殿了。

        “阿嫤又去偏殿住,说多少次了不许搬出去住,阿嫤你怎么又来偏殿。”晋王不满地责怪道。语气里透着股埋怨委屈,不似以前那般,紧绷着脸周身蓄积着怒气。

        晋王叫着她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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