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宗师威严不容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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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猜想?”李婧司一脸困惑。
  “稍后再详谈,我们现在首要任务是保命!”墨林的五官变得愈发狰狞,目光中弥漫着更为浓烈的血性锋芒。肩头的白猫此时也炸毛怒吼,露出血盆大口对着眼前的众人威胁咆哮,人与兽仿佛被某种邪毒侵袭,呈现出诡异无比的姿态。
  陈宫的脸色阴郁至极,既然话已至此,便再无回旋余地,绝不允许有任何失误发生:“果真是邪魔歪道之流,南靖箭楼乃是维护世间正道的正宗门派,决不能让你们这些妖孽扰乱人间秩序!”
  说完,他亲自操弓搭箭,手中握的是一把挺拔如翼的精铁长弓,箭矢则是尾缀金色雀羽的锐箭。
  一支破空之箭直指墨林,他又一次施展缩地成寸之术,归去来兮的眼睛再度涌现出血红光芒。
  “又失手了!”箭楼弟子们顿时哗然一片……
  陈宫的脸色明显显现出了修仙者被挑衅的尊严受损,他怒火中烧,连连拉动元磁神弓,发出连珠箭雨。他的双足踏着玄奥的步伐前行,一支支镶金翎羽的飞箭带着锐利的凤鸣声划破虚空,而墨林则紧紧抱住李婧司,以奇妙的身法不断地变换位置,每一次都能恰好比那些金翎箭快出一丝微弱的瞬间!
  “所有人听令,齐射阵法启动,他们已无处可逃!”
  随着命令下达,万千符箭再度齐发如雨。
  墨林咬牙坚持,肩膀上的灵兽归去来兮似乎也被激起了真怒。其全身毛发犹如感应到了天地元气般竖起,配上原本丰满圆润的身躯,仿佛化作了一尊生动的灵狮。在归去来兮的助力下,墨林竟展现出平日未曾修炼过的神通秘术,举手投足间施展自如,甚至无需顾虑真元的巨大消耗!
  两人如同遁入虚无的幽灵般迅速返回山顶,而由陈宫带领的箭塔弟子们也紧随其后,誓要将山顶围得水泄不通。
  对于墨林与李婧司而言,说他们心中毫无绝望无疑是自我欺骗。他们深知,箭楼并非寻常江湖门派,眼前的这些人个个拥有隔空取命的实力,虽然一旦近身便会露出破绽,但现在手中仅有的峨眉刺和桃木剑根本无法实现近身攻击的理想!
  “你们已经没有退路了,所有人听令,无差别乱箭齐射,不必拘泥于瞄准方向,他们身具神秘莫测的道术,暂且先将前方后山的山头给我覆盖住!”
  陈宫并非徒有匹夫之勇,几经挫败之后他已经找到了破解之道。墨林听到这话,苦笑一声,坚定地握住了李婧司的手,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李婧司此刻眼中含泪,凝视着墨林的目光中饱含深情,这对生死与共的修道伴侣在此刻流露出真挚的情感,然而现在却绝非儿女情长之时。
  “我终究未能重返不周山。”
  墨林低语,旋即向陈宫大声喊道:“副宗主大人请暂且留步,我今日虽死无憾,但仍有一番遗言欲述!”
  陈宫面色阴沉:“你这妖道又想玩弄什么诡计?”
  “副宗主大人尽管放心,您应该也察觉到我已是困兽之斗。我只是担忧北戎州的几位好友,以及一位被诱至东陈州的姑娘。还请您代为传达几句言语,如若能容我留下一封遗书,则更是感激不尽。我书写完毕后即自断生机,保准让您杀得痛快,如何?”
  墨林一脸真诚,李婧司听到此处又望向他,墨林回眸注视她的眼眸,满目歉疚:“我不知道为何,脑海中始终忘不了那位将军的身影,还有那位即将成为太子妃的姑娘。”
  “我不怪你,如果没有你的丹药,我恐怕早就被蓝师兄找到,能够多活这段时间我已经满怀感激,够了。”李婧司轻轻一笑,墨林看着她的笑容,心中又涌上一阵悲凉。
  而陈宫听了这番话显然并不领情:“此事万万不可行,周真人你也休怪我冷酷无情,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我早已见识过你的种种手段,此刻绝不能给你喘息的机会。如果真有托付之事,倒不如等到黄泉路上再说,那时变成亡魂托梦反而更加方便!”
  陈宫不愿再与他纠缠不清,手中凝元弓瞬间拉满,向着前方狂风骤雨般射出一道灵箭。哪知这灵箭甫一离弦,便诡异无比地直插地面,精准无比地刺穿了他的足趾!
  “怎么可能这样!”陈宫痛苦地嘶吼,十指连心的剧痛让他刹那间脸色如纸:“妖孽邪魔,你究竟施展了何种阴险秘术?”
  “我做了什么?”墨林一头雾水,李婧司也左右张望不明所以。突然她轻轻拍了一下墨林的肩头,并指向不远处的瀑布崖畔:“那里有位修士!”
  众人目光随之聚焦过去,果真在瀑布一侧发现了一个人影。那人已逾五十载春秋,形貌颓唐,披头散发且赤足而立,怀中紧紧抱着一只巨大的灵葫,醇厚的灵酒香气肆意飘散。
  李婧司见到他立刻喜上眉梢:“酒痴叔叔回来了!”
  “酒痴?”墨林微微一愣,李婧司露出笑容解释道:“当年我和几位同门师妹下山历练时遇到他,正是有了他的相助才能顺利抵达北戎州。之后我们碰到了李岸然前辈,酒痴叔叔见到岸然前辈便独自离去,没想到今日竟然在此处再度相见。”

  听见呼唤,瀑布旁的酒痴朗声一笑:“婧司小师侄依旧娇憨可人,若是嫁给我这徒弟倒真是天生一对呢!”
  “徒弟?”李婧司和墨林听罢均是一愣,墨林定睛细看酒痴片刻,穿过那蓬乱的长发终于认出了他,不禁瞠目结舌地高呼起来:“竟是葛行间师父!”
  墨林万万没想到,自己遍寻不得的师父居然就这样意外地出现在眼前,而且还变成了一个酗酒落魄的修士形象。李婧司听到他是墨林的师父,想起刚才葛行间的话语不由得脸颊微红:“葛前辈,您又拿我打趣了!”
  “哪里哪里,早年间离开峨眉山时我就说过这话,要为我这位徒弟寻一门良缘。别的女子我看不上,唯有李觅海那老家伙的女儿还算匹配,只是你那位姐姐太过工于心计且德行不佳,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你最合适成为我徒弟的妻子。”
  “您说,您一直在暗中跟随我?”李婧司震惊不已,酒痴则放声大笑:“也不能这么说,我只是四处游荡,想找你自然轻而易举。原本你想回饶江养伤,我本想去看看你,谁知我这徒弟竟比我更能干许多,真是让我这个做师傅的省心不少!”
  墨林此刻仍旧满脸困惑。
  而陈宫此刻则是咬牙切齿、痛不堪言,身边的随从弟子试图小心翼翼拔出嵌在他脚趾上的灵箭,但那箭仿佛扎根于地,越是用力拉扯反而更加深入筋骨,尝试几番之后陈宫便不敢再让人强行施为。
  “都给我滚远点!老酒鬼,是不是你在捣鬼?”陈宫怒目瞪向葛行间,然而葛行间却转身对着他挑衅般地翘起屁股,喷出一阵恶臭的屁来!
  "吾辈修士,心有不悦,便欲拂逆汝意,纵尔神通广大,又能如何抵挡?"  酒徒悠哉游哉地再度捧起葫芦,醇厚的灵酒倾泻而下。
  此刻,墨林的面色显得颇为无奈:“师尊,在这危急关头,您却还要插手其中,难道世间竟有师徒共同赴死之说?”
  李婧司闻声,连忙轻推墨林以示劝诫:“岂可对师尊失敬。”
  墨林立刻赔笑回应:“罢了罢了,向来我与师尊之间的交谈便是这般随意。想当年,我与师尊一同叛出仙门,沦为各派追杀的目标,师尊修行的功法虽仅三流水准,道术更是难以入流,有时还需弟子与小师弟吟诗作画,换取凡尘之物以维系生活。”
  提及往事,墨林的话语如江水般滔滔不绝。李婧司满脸羞红地聆听,同时小心翼翼地窥视着葛行间的反应。葛行间对墨林的调侃早已习以为常,只是淡然一笑,继续品饮手中的灵酿,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陈宫见此情形怒火中烧:“欲叙旧情,待尔等归入幽冥后再叙!众弟子听令,将此人以及那醉鬼一并斩杀,今日此峰之上,不允许留下任何一个活口!”
  然而众弟子遵令取箭之际,却发现手中弓箭竟然自行脱离,甚至连背负的箭囊亦跌落于地,无论是弓还是箭矢皆扎根于地,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牢牢钉住,无法撼动丝毫!
  瞬息之间,整个箭阵已被无声无息地瓦解。
  陈宫惊愕至极,墨林见此异象也是瞠目结舌,毕竟眼前的这位师尊,与他记忆中的形象迥然不同。只有李婧司深知其能耐,当下嫣然一笑:“周真人,看来我们有望脱险矣!”
  酒徒葛行间步履蹒跚地迈向前方,陈宫瞪圆双目,愤怒无比:“不管你是什么深山老妖,或是诡异邪魔,今日,我定要将尔等斩尽杀绝!”
  话音未落,陈宫整个人宛如落叶般贴地滑落,四肢摊开,如同大地上的一个大字。
  而那位看似醉醺醺的葛行间,仅仅是轻微地向下伸出一根手指。
  “或许是因为岁月太久远了,竟有如此不懂规矩的小辈敢于在我面前放肆。像这样毫无礼数还能安然存活之人,唯独只有我的徒弟,至于其余无关之人,还是趁早缩头为妙。”
  说着,他摊开左手余下的四指,枯瘦的手掌微微下按,刹那间,眼前的整支箭阵之人纷纷俯首贴地,个个脸庞亲吻泥雪,若非陈宫内力深厚,挣扎起身,恐怕早已因窒息而亡。
  “哼,箭楼之人愈发猖狂,明知我乃宗师级的人物,居然还敢直呼其名,看来你的确已无生还之心,欲留在这里永伴青山吧。”
  葛行间的眼眸闪烁着阴冷的光芒,墨林牵着李婧司步步靠近,他从未见过师父展现出这样的神情,故此此刻心中反而萌生了几丝陌生感。
  “吾辈箭楼非林氏宗族之属,何以长久受尔等林家之人颐指气使?”陈宫话音甫落,仿佛触及了葛行云的一道禁忌雷区,那嗜酒如命的宗师脸色刹那间冷若千年玄冰,宽厚的手掌毫不留情地骤然下切,瞬息之间,一阵沉闷破碎之声自近处响起——犹如一枚熟透的灵果自九天之上坠入深渊,陈宫的首级就这样凄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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