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道是不般配,却是仇恨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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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不对,问道:“作何这样看我?”

  云棠啧啧出声,“不曾想你藏的还挺深,当日我与你说起过往在水宅的遭遇,你竟半丝异样不露,原是早识得水颖峥那二世祖!”

  “十几年前,我潜于大上朝做个地方粮官,和那孩子共处过一段日子。”詹知天解释。

  “如此看来,你二人还有些交情喏?”云棠眼珠子骨碌一转,“现下我还如在梦中,似真似幻,尚不知水颖峥的谋算是否真如你所说,只想问一句,有朝一日他要是真动到了霁宣侯的头上,凭你们的交情,能否说动他放过霁宣侯一家?”

  “你在说笑不成?”詹知天似看怪物般看着她,“那时他只是几岁的孩童,在他眼中我不过是个下人,两三日尚不能一见。”

  “……”云棠扶额,“我还道他既是从霜的孩子,你该与他多亲近才对,像话本子那般,处处帮扶,耐心陪玩。”

  詹知天睨着她,“我最讨厌的,就是小不丁点的孩童,呱噪难忍。”

  不觉心下沉上一沉,她苦道:“却无其它法子了么?”

  詹知天摇头,“是以,你还是离那顾世子远些,早日拔足深潭,方得周全。”

  “如此,”云棠未将他劝说听进耳内,自忖道:“此事我定是得告诉顾呆子的,让霁宣侯府小心防范。”

  “你竟也痴了不成?!”詹知天不赞成,而她眉间蹙成小山状,显是万分忧愁,他相劝之话再要出口,也只得压了下来。

  却说那几具尸首被搁了一日之久,原本软乎的肉体已呈僵直之状,司扬太子重压之下,杜大人不免惴惴,这一案查来分外积极,老长腿竟是一刻也不敢歇,这不,才得了仵作的验尸文记便亲给司扬送去,大冬日的反累的汗湿了衣衫。

  “按仵作所说,那几名僧人皆死于毒发,而那妇人死于溺水,手段各一,莫非凶手竟不是同一人?”司扬道,又将验尸文记细看了一番。

  杜大人俯首回道:“当是如此,下官已对干系之人盘问二三,那几名僧人素来和善,并无树敌,不知怎就遭了这般厄行。”

  “再查,本殿不能在此地多有耽搁,需劳你辛苦,速将此案查清了,但有蛛丝马迹,速速报我。”

  当今太子言语这般客套体恤,让杜大人不禁惶恐起来,连连伏身,“下官分内之事,殿下言重了。”

  说罢叩首而出,司扬点头,须臾一男子进内,跪道:“属下拜见殿下。”

  “何事?”司扬抬目,见是自己派去保护顾胥星和宗政瑶的人。

  “顾世子身边出现一唐姓……不,云姓女子,此女子似在大上朝入了官籍,与顾世子似深有情意。”

  司扬凝眉微忖,“说清楚些,此女子到底是谁?姓甚?”

  “世子称那女子为唐官,是大上朝皇帝派遣入我国的官员,但与十公主相谈间,又道那女子姓云,十公主听后颇为不悦,属下实不知其中究竟。”

  “唐官?”司扬双眼一眯,忽明白过来,淡笑道:“无需在意,宗政赫言说他们丢了一唐姓女官,想必就是此人,晚些你召她来见,既是友国官卿,本殿自是要好好照料,原原本本的送还。”

  “是。”男子闻言退下,出了寺院后舍,忽被闪身而出的宗政瑶拦截于道上。

  “十公主有何吩咐?”男子不卑不亢,因除了司扬太子,他从不敬从他人。

  “你叫长东是吧?”宗政瑶道:“你可是寻司扬说了唐官之事?”

  “唐官乃友国官卿,属下理该告知殿下,若慢待了可不失了礼数。”

  宗政瑶一笑,“甚好,这唐官本是我父皇钦命,专记本宫出嫁仪事,按礼应随本宫出入,你去请示安置一番,将人给本宫弄过来,可有难处?”

  男子微愣,“唐官为公主下臣,公主大可吩咐下去,不怕她不遵行。”

  “要说本宫这公主当的憋屈呢,”宗政瑶佯作苦涩一笑,“还在宫时父皇便甚宠此女,养得她不尊不驯,还有意将她嫁予我哥宗政赫,是以这一行下来,除了我哥,旁人却是唤不动她的,今日你也见着了,她可有将本宫放在眼里?”

  “可此事全也不在属下的分内……”

  “怎不在你分内?”宗政瑶似漫不经心的拔了其手中冷剑,架在其脖颈上,“本宫此来可是要做太子妃的,只要入了鲜国宫门,行了大礼,便是你头顶上的主子,如今要你安置一件小事也属应当不是?”

  男子双指隔开剑刃,旋身一探便夺回剑来,“刀剑无眼,公主还是小心些!殿下只命属下几人护公主于万一,并未授命插手旁事,还望公主见谅。属下还有要事,先行告辞!”

  “你!”宗政瑶气恼上来,眼看着男子走远而发作不得,暗道果然是狗肖其主,外圆内方,奈何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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