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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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磁炉和豆浆机都不算新了,好在洗的干干净净。

        聂踱接了东西放上车,一回头看到肖依然晾出来的二维码。

        扫了,加上,转五百。

        上车,发动,边腹诽小巷道没法掉头,边慢慢按原路退了出去。

        聂踱开窗吹了二十分钟的凉风总算到爷爷家了。

        这套带大院子的平房是爷爷以前工作的单位分配的,老爷子念旧,不愿意搬去楼房里住。

        大伯和小姑家庭都有一些问题,经济上并不富裕,为节省开销就都跟爷爷住在一起。

        聂踱回来的很匆忙,忘了带钥匙,敲院门之后是小姑来开的门。

        见聂踱怀里抱的俩东西,小姑接过来个豆浆机忍不住开始笑,“你说你这么大个老板,大晚上到处弄这些东西,像什么样子?”

        “小老板。”聂踱严肃的纠正完,用空出来的一条胳膊搂了搂低矮女人的肩膀,“姑,你辛苦了啊,一直照顾爷爷。”

        “伺候自己爹有什么苦的?”小姑往聂踱怀里靠过去,“倒是你,在大城市一个人打拼,连个能照应的人都没有,姑不放心。”

        说着话进了屋,爷爷刚睡着不久,聂踱轻手轻脚进去看了看。

        再退出来进厨房,小姑跟进来要帮忙,聂踱去搬个椅子放在冰箱边把小姑让过去坐。

        姑侄之间说的话都温暖贴心,小姑关心聂踱累不累,有没有生病瞒着不告诉家里。

        聂踱笑呵呵的用宽心的话回应着,洗干净手,拿出米洗干净放豆浆机里。

        过了没多久爷爷醒了,咳嗽了几声,呼唤着:“小踱……小踱……”

        聂踱赶忙把煮好晾的温度正合适的迷糊端进去,把灯光调亮一点,坐在爷爷身边不断撒娇卖乖说好话。

        哄着爷爷把一碗米糊都吃下去,小姑进来拿了碗勺去洗。

        聂踱握住爷爷的手,低下头像小时候那样贴到爷爷胸口拱了拱。

        “小踱……爷爷怕是不行了,你这次回来就别走了吧……别走了吧……”爷爷想摸摸孙子的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爷爷肯吃东西,聂踱心就放下了一大半。

        他拉起爷爷的手放到自己头上,帮爷爷挪动手掌摸自己的头发,“爷爷,你得乖乖听小踱的话,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小踱就答应这次回来,再也不走了。”

        “诶,爷爷乖呢,爷爷听话呢。”爷爷苍老的声音很虚弱,却很愉快,“小踱,爷爷最听你的话,你陪爷爷,爷爷还能再活个三年五年呢,你信不信?”

        聂踱活了二十八年,爷爷是他唯一的软肋,唯一的弱点。

        他不敢想爷爷会不会走,什么时候会走。

        他只能颤着声音笑着哄,“我爷爷老当益壮,能长命百岁的。”

        生命走到末尾的老人,全身卫生都需要人打理。

        聂踱帮爷爷擦身的时候才发现爷爷应该是许久没擦洗过了。

        小姑在旁边看聂踱不悦的脸色,大气都不敢出。

        等哄爷爷睡了,聂踱叫小姑到院子里说话。

        “你说不用我雇的护工,你就是这么照顾爷爷的?爷爷那么爱干净一个人,你们连给他擦擦都懒得动手?”

        小姑委屈的眼泪刷一下流出来,“你爷爷最近都不让我碰,他不让啊,他就说要等你,非要等你……”

        聂踱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往外走,“爷爷已经睡踏实了,我晚上照旧住酒店,明天早晨七点我过来给爷爷做早饭。”

        “小踱!小踱!”小姑急急的追出来。

        院子里并不明亮的灯光下,聂踱回头,小姑愣住了。

        她看到了聂踱眼镜片后面愤恨发红的双眼,她不敢再追了。

        到小城最好的酒店开了间房,到浴室把自己洗干净,穿着浴袍躺到床上。

        爷爷干枯瘦瘪的脸总在他眼前打晃。

        他心里过不去的时候,总想起自己小时候因为爸妈吵架,怄气的一个人顺着白杨小道往贺兰山上跑。

        那时候爷爷会找到他,陪着他,温和的劝他,人生本来就不容易,等你长大了,你会有你自己过出来的生活。

        你要往前看啊,小踱,等你二十岁了,三十岁了,你就明白了,大人其实也都不太懂事,也需要小孩儿去宽容的对待他们。

        小孩儿要宽容,对,小孩儿嘛,怎么能不宽容的对待大人呢?

        聂踱从床头柜抓过手机,他直接对着备注好肖依然名字的微信号拨了个语音通话。

        第一遍没人应答,聂踱就一直打,一直打。

        打到第四遍,对方接听了,迷迷糊糊哑着嗓子“喂”了一声。

        “我没衣服穿了,我这次回家一件换洗衣服都没来得及收拾,你给我送衣服来。”聂踱说。

        肖依然:“你使唤驴呢?”

        “外套,裤子,内搭衬衣或者t恤都行,还有内裤,不要穿过的,要新的。”聂踱语速飞快的说。

        “你他妈有病吧?!”肖依然火了,“我欠你的?半夜一点给你送这些东西!”

        “一千够不够?”聂踱问,“不够就两千,三千的话你就得给我送两套过来。”

        “去你|妈|的!”肖依然骂完就把电话给挂了。

        烦躁的起床把灯打开,肖依然直觉那个踱肯定不会就此放弃。

        为什么这么判断?

        因为对方是个神经病,神经病一般都这样,会坚持不懈干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果然,没过一分钟,他手机又震了。

        不接,还震,继续不接,继续震。

        一遍一遍,又一遍。

        肖依然稍微冷静点之后,随便手机怎么震都没管。

        他本来半夜就要去看看老妈的,干脆离开房间,去老妈床边检查了下。

        没有憋住,呼吸顺畅,神情放松安然。

        但是老妈躺的这张床很不方便肖依然照顾,老妈不能动,不能说话,甚至都不能醒过来。

        他无法判断老妈躺的是不是舒服,他怕老妈明明难受却说不出来。

        他需要一张护理床。

        回房间,手机还在震,肖依然按了接听。

        “三千。”他说,“我有两条新内裤,再给你带两身我洗干净的运动服,咱俩身材差不多,我的衣服你应该能穿。”

        “过来,现在,立刻,马上,我半个小时内如果见不到你,你一个子儿都别想拿到手。”

        聂踱的语气非常生硬,毫无尊重可言。

        肖依然需要钱,但他年轻气傲根本禁不住这种被金钱压制的羞辱,听聂踱报了酒店名和房间号,他还是又骂了一句:“艹你|妈|的!”

        骑自行车把衣服送到酒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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