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埋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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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败类,很重要。

        天下为公,也要为受害者鸣冤。而败类,才是百姓的公敌。在这条路上,无论从前多少人罹难,如今多少人牺牲,清除败类,都是我们一致的目标。

        乌沿嘴角噙笑,笑着笑着眼角泛了零星的泪光。

        他转过身,想要掩饰。却看到不远处,大司祭走了过来,然后他明白为什么沉画不再戴针了。于是他抬手从眼部一晃而过,又转回头,接过她手中的针,轻轻道:“调息一下,一个人能过去吗?”

        沉画“嗯”了一声,随后缓缓站起身来,向长羡那方走去。

        长羡的面容不自觉地舒展,就好像看到一个久别重逢的昔日邻家小女孩朝自己迎面扑来。她虽伤重,可却重新尝试着站了起来。她会踉踉跄跄,可还是坚强示人。

        “带你去一个地方,要做好心理准备。”长羡扶住沉画,声线柔和,“不过也不必太过紧张,放心,不是龙宫。”他把沉画想问的问题直接回答了出来。

        沉画点点头,由长羡带着,掠身几个腾空跟翻飞,平稳地落在一处紫藤萝瀑掩映的岩房外。

        看那藤枝交错,色泽鲜明,沉画本能想到一个名字,脱口问道:“莫不是那位玄紫先生的居所?”

        长羡轻笑,温柔回道:“他的居所与此处类似,但是不是。这里是一处机要室。”

        “机要室?”

        “里面有一些情报,还有曾经的案底。”

        沉画更加疑惑,只听长羡解释道:“他们的罪行,我们想要直接拿到是很难的。比如当年保卫战中,洛邑东方医堂究竟投放了多少骨毒,我们是没有办法看到真实记录的,后来,大战结束后,我们粗略统计了伤亡数目,还不包括陆上的鲛人。也根据药毒致死与致残的比率对药毒量进行了大致的估计。”

        “数目字化的估量,”沉画用了一个专业性的术语评道,她曾跟着母亲与姐姐学过简略的历时算法,“恐怕他们非但不会承认,而且还会颠倒一切黑白。”

        “他们一贯如此。”长羡叹息:“这些年来,陆陆续续在中原各地救了些人,有的是在朱氏暗中角力的朝堂之争下落败,有的是因为王氏滥用的各种药剂受害。这些人都失去了保护的屏障,又何来力气揭发他们的罪证?”

        沉画凝思了片刻:“即便能够说出去,不知情的老百姓也还是不会懂的,更何况,朱氏王氏那么大的势力,没有谁能活着说出这一切。”

        “是啊,想要尝试活着说出这一切的人,不是被折磨惨死,便是以闹事罪入狱了,要不然就是被诬为癫狂被投进癫院了。”长羡平淡地陈述这个事实。“所以后来,除了陆上的追踪调查,我还派了人跟进这些被救下的落难者与伤员及受害家属的情形,这才是最真实也是最血淋淋的东西。”

        沉画略微沉吟:“这世间能够真正记录施害者罪行的,自然不会是施害方,惟有受害者与保有良知的知情人,才有可能将真相与内情载于史册。”

        “入土了还指望后世为我们申冤吗?”长羡觉得沉画虽然字字珠玑,但也着实古板。“若是史家受害,岂不能写出大部头的大夏揭恶录?”

        沉画闻言忍俊不禁,“那也得看那史家还有没有力气了。”而后她又补道:“我若为史家,还得给它改名字,叫洗冤录,省得那些既得利益者抛出更大的阻力。”

        “把救人的医术变为害人的毒术,把救济的仁心变作敛财的黑心,洛邑东方医堂只配遗臭万年啊!”长羡慨叹:“只可惜你我都不是史家,而拦路虎们永远都在阻挠含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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