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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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识谢迟并不是在开学第一天,而是开学后第一次月考。

        除了小升初一起升来正尹中学的同学,我只对传闻中成绩很好的同学熟稔起来。一个月的时间足够我在年级上晃悠一圈,把每个班的尖子都认了个遍。

        小学时许多风云人物都在同一个班上,特别是那个徐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一下课就凑人家跟前,问这问那。

        成绩下来的时候,徐识果然是年级第一,我是第四。排在我前面的,除了我的小姐妹孟尹,还有一个叫谢迟的人。

        我和孟尹凑在榜前看的时候,十二班的李丹凑过来问我:“林洮,排你前面那个人是谁啊?你们班的?”

        我和孟尹都摇了摇头,我搂着孟尹笑得嘻嘻哈哈,大咧咧地说:“不知道啊,之前没听说过。我还以为我第三呢。”

        我是从没想过自己能拿到第一的,但是被黑马赶超也不是什么特别好的感觉。

        李丹想过来和我拉手,孟尹侧着身子揽了我一下,躲开了李丹。李丹说:“你们班年级前十有七个人啊,真厉害。”

        我指着榜单,李丹的名字也排得靠前,笑道:“你不是考了第九,全班第一吗?”

        孟尹掐了我手心一下,扯着我走了。我叫叫嚷嚷地和她一起退出人群:“说真的,这谢迟是谁啊?不是四小升上来的吧?”

        我说得起劲,撞得头疼才发现撞到人了。来人是一个男生,我堪堪到他的肩膀,这一下实在是把我碰得有些痛了,我一边说着抱歉,一边捂住自己的头,也没看清对方长什么样,只是闻到一些苦橙花的味道。

        听到他说没关系后,便匆匆走了。

        孟尹拿开我捂在头上的手,说:“起包了,上晚自习有你痛的。”

        还不用等到上晚自习,等回到教室的时候,我头上的包就火辣辣的了。估计有些显眼,被好几个路过的同学关怀了之后,我便捂着额头写作业了,那个排在我前面的人到底是谁我不觉重要了,不如先多写两道题。

        快上课的时候,有个人站在我课桌前好一会儿,也不说话,直到我捂着额头抬起头来。这男孩长得白白净净,戴着一副细框金边眼镜,头发顺顺的长着,可能是班里的同学,但是我没有印象。他手里拿着一瓶冰水,已经有水珠挂壁了,弄得手都湿漉漉的。

        我捂着额头,对他笑:“同学,你有什么事吗?”

        他抿了抿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垫在我的课桌上,又把那瓶水放在纸上:“你头上的包,对不起。”

        教室里的风扇嗡嗡,坐在窗边的同学推开窗户,若有若无的苦橙花的味道飘来。啊,原来这是我刚撞到的那个人。本来是我走路打闹,却让人家来给我道歉,这实在让我有点过意不去。

        我连忙从桌洞里掏出一块钱,说:“不用不用,刚才真的不好意思了。”

        见他摇头,我又把钱塞回桌洞,拿起冰水在额头上滚了两圈:“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林洮。”

        他见我把钱收回去,又用了冰水,脸色缓和了一点,抿了一下嘴角像是努力扯出一个温和的表情来:“我知道,我叫谢迟。”

        原来他就是谢迟,那我刚刚在榜前说的话不是全被他听到了?

        好在我那时还不知道什么是尴尬,我惊呼到:“你就是谢迟啊,我刚还说想认识你来着”。

        他“嗯”了一声,便回座位了,不知道他这一声算不算是和我认识了。原来他坐在靠窗倒数第二排。

        当然这只是暂时的,班主任很快就按照月考成绩排了新座位,选了新班委。我和谢迟成了同桌,孟尹和徐识坐在我们后面。

        除了我,孟尹成了班长,徐识当了学习委员,谢迟当了宣传委员。老师拿着成绩单安排班委的时候,念了两次我的名字,最后说:“算了,玩心太大。”又说:“孟尹,徐识,谢迟,你们几个好好把她看住。”

        我考了年级第四,还没得到任何表扬,就被班主任嘲讽了一顿。只得自己面红耳赤地低着头,小声道:“也没有那么夸张。”

        谢迟每日都安安静静的,我不愿打扰谢迟学习,便常常下课打扰前桌,他也乐得转过头来和我说些小话。前桌的男生叫蒋非锐,长了一头微卷的短发,皮肤黑黑的,总是俏皮地强调他的肤色是暑假去海边玩的时候晒的。

        前排的女生倒是很喜欢问谢迟问题,总是拿着个笔记本。有时候谢迟不在,她也问我问题,次数多了,她便自己拿着我的笔记本誊写,有时候抄写完了我才知道她借了我的笔记。

        我没有什么问题要问谢迟,他俩对话的时候,我总是在写自己的作业,我的教辅资料很多,写完一本还有无数本。倒是谢迟身上的苦橙花香,让我有意无意的愣神。

        前桌女生和我吵架是在一个周二的早晨,昨日上课的时候她没有把笔记本还给我,我来得太早,便说把笔记补上,我的笔记和她的放在一起,我寻思先用她的看看昨天的题目,等她来了再告诉她,就像她平时借我东西那般。

        她斥责我乱拿她东西没有家教的时候,那头蓬松的头发更像要炸开了一般。我也大声质问她:“你平时不也是这么借我东西的吗?”她仍说:“那你也不应该拿我的笔记本,乱拿我的东西,你就是不尊重我。”我哑然,又气又笑,还没继续说,蒋非锐就和她吵了起来,说她有些过分了。

        她气得满脸通红,耳根子都发烫了,一把抓过我的笔记本,胡乱地撕扯起来。我“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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