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4章 闯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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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谈话内容。

        原来,外线跟密线之间的联系,就在明面之上。

        许多人眼中的傻缺行为,却是真正交易的过程。

        之前家里老王不想让她在外线工作,希望她去别的部委,而且家里事,也轻易不让她拍板。

        今天之前,王瑜对家里老王的态度都是有抵触的,如今看来,权欲场还真是男人的战场。

        李胜利靠一堆下三滥的药品,就能把买卖做成,她这个一本正经的外线人员,跟人家一比,就真的有些傻缺了。

        “怎么敢?

        他们怎么不敢?

        知道北边跟咱们有什么相同之处吗?

        计划!

        一台飞机发动机,需要用到的合金,计划是一吨。

        但钢厂不敢按照一吨生产,机械厂也不敢按照一吨来生产。

        一吨的发动机部件计划,到了机械厂可能就是十吨,到了钢厂,或许就是一百吨了。

        能力是什么?

        很多时候,其实就是容错的空间!

        飞机组装车间出了差错,零件不够了,机械厂可以立即生产出备用零件,这就是能力。

        机械厂那边,把零件的尺寸做小了,直接影响了飞机组装车间的效率,钢厂这个时候,适时的提供新的原料,这也是能力。

        配件属于绝密,他们可能不敢多生产,但材料不同,备用材料,也是被计划所允许的。

        一切顺利,钢厂的几百吨、机械厂的几十吨,在计划的账目之上只是废料或是原料而已。

        用一些废料来支持切尔诺的救援,不管有没有计划,这都不是坏事儿的。

        我们从明斯克到奥夫鲁,再从奥夫鲁到奥恰基,起码的一点,就说明我们还是可用的。

        北边高层要褒扬我们,他们送来了各种辅助用具,就是跟上面步调一致。

        北边的高层要是厌弃我们,他们送来一堆废料,也表明不了亲疏的,说句场面话,一切为了切尔诺,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好好赖赖,这不是清楚的摆在这里吗?

        我的几粒药丸下肚,他们就可以在小姑娘的肚皮上挥洒已经逝去的青春。

        两厢比对,我也选择那几粒药丸的……”

        计划的弊端,不仅李胜利清楚,王瑜一样是门清的。

        李胜利一点,王瑜这边就通透了。

        飞机的制造技术,图纸不是关键,精密度或许关键。

        但材料,是个不可跨越的门槛,才是真正的关键。

        许多技术,国内就是受限于那几十斤特殊合金,才难以跨越关隘的。

        而这几十斤特殊合金,也是很难实现弯道超车的,没有冶金、化学、矿产、制造各个领域的配合,超车,只是妄想而已。

        有些图纸国内不是没有,技术也是一脉相传,对着图纸犯愁的专家们,兴许缺的不是什么思路,只是一个几十斤的药碾子而已。

        “龌龊!”

        王瑜一句话,既骂了助纣为虐的李胜利,也骂了那些在女人身上才能找回逝去青春的毛子们。

        这一点,也是王瑜一路走来的迷惘之处,这些权欲场上的男人,对于女人,实在是没什么尊重可言的。

        “二姐,这话说的就不深刻了!

        男人,三成本事在女人身上,三成本事在钱财之上,余下的三成本事才在权欲场上的。

        至于剩下那一成,才是用来干正事儿的。

        我这个坏人,你弟弟王前进,疑惑是你自家的侄子,将来都是这么些货色。

        兴许将来,我跟王前进,老了老了还要一树梨花压海棠的。

        不管是洋妞还是岛上的妞,对现在的我们而言,不过一顿饭、一身衣的事儿而已。

        二姐,这可不是深刻,好好反思一下自己吧!

        你要只是个女人,你只管看我们是否尊重你好了。

        但你不是,在你们部里,你或许跟个小文员似的。

        但对下面的许多同龄人而言,二姐,你已经是位高权重了。

        看事的着眼点,只在男人女人那几下上,真的有些不深刻。

        肤浅的跟个家庭妇女一样,让你在这,不是做怨妇的,好好想想,哪里该深刻……”

        瞅了眼面前无耻的没有下限的李胜利,男人总是用深刻与否,来绑架女人。

        对李胜利的转移话题,王瑜嗤笑一声说道:

        “姓李的孙子,老娘还真就是一个肤浅的家庭妇女。

        穿着跟你们一样的,价值几万块的高定,每天下班之后,还要骑着自行车去菜市场讨价还价,给家里老人孩子做饭的家庭妇女。

        甭拿这些话蒙我,你跟王前进我管不了,我侄子这样,看我不大嘴巴抽他的……”

        恨恨的起身指着坐在躺椅上的李胜利,王瑜心里的压抑,也爆发了出来。

        李胜利跟王前进,可以随随便便的花天酒地,但她这个王家二姐,即使穿着几万块的高定。

        每天下班之后,也要骑上自行车,去菜市场选择一些价廉物美的商品,或是排队去买那些不要票的食材。

        按照家里老王的说法,这就叫不能忘本。

        应酬是应酬,生活是生活,但普通人的生活,对王瑜而言,也是束缚的。

        “讨价还价,这话还算是说在了点子上!

        二姐,这段时间,没去这里的街上转一转吗?

        不去街上转,你也该看看我这身幼熊皮的大衣呀!

        我在国内采收药材,都要给药农们提一下,采大放小的。

        毛子这边本就有狩猎的传统,真正的猎人,既不会对怀孕的母兽下手,也不会对幼兽下手。

        我这一身熊皮大衣,比之成年的熊皮,细柔了许多。

        这身熊皮大衣,至少用了七八头幼熊的皮草,简单说来,猎了这七八只幼熊,二十年内,只怕就少了百十头成年的猎物。

        这在老话说来,就是涸泽而渔了。

        你去查查毛子这边的传统,恐怕没有幼兽皮草做大衣的典故吧?

        这说明了什么?

        再有就是,我要的鹿产品之中,幼鹿或是小鹿的比例也很高。

        这又说明了什么?”

        听着李胜利从讨价还价,说到熊皮大衣,再说到幼鹿、小鹿,王瑜这边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茬,国内之前也有过,困难的时候,捕猎队也是一样的做派,什么抓大放小,那时节都不存在的。

        打了雁群,还要找到他们筑巢的地方掏鸟蛋的。

        真按照这种说法,那就是毛子这边缺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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