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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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质给拽住了,心生疑窦的姑娘又莫名嗅到了犯罪的味道。

        没错,是“又”。

        不知是被害妄想症过强,还是夸张离奇的推理小说看多了,中二又神经质的席浅浅总会用怀疑地目光去审视现实世界,从反常行为中解读畸形心理,呃……所谓的反常跟畸形,大部分只不过是她不理解的常态罢了。

        皆因推理小说的精髓就在于出其不意的细节,例如一个不怀好意地鬼祟眼神往往会成为揭示凶手的关键,以至于席浅浅总是一什么风吹草动就草木皆兵。

        如果一个人跟在她身后超过两分钟,她都会认为别人要绑她票,而非恰巧与她同路,若一个男子鬼祟偷瞄一漂亮女子多几眼,她都会认为别人想图谋不轨,脑海里甚至出现了血腥且儿童不宜的画面,全然没想过那位大兄弟只是想单纯地饱饱眼福。

        她完全没没有想过这些简单的小动作还有另一层无害的意图,并不一定会犯罪。

        因此,她嗅到过的犯罪味道可以说是不计其数,可每一次都是她单方面地中二臆测罢了。

        但屡试屡败的席浅浅还是没学乖,这不,她当即就跑到悍马车旁勘察起来,这比跟踪可疑人员更为安全,也不怕那仨不回来。

        悍马车的车窗全被黑膜遮住,无法窥看车内的状况,她转而贴在前挡风玻璃上看,也没瞧出个所以然来,悍马车顶有个行李架,上面绑着一张遮雨布,她攀上去瞅了瞅,空的。

        磨磨蹭蹭绕着悍马兜圈圈,看了又看,还用力拍打车尾箱的门,大喊:“喂!里边有人被困吗?”

        ——没人,看来没有拐卖人口。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在人家的悍马车旁转了好长一段时间,让人不禁觉得她很有可能是个偷车贼。

        观察了好一阵,正当席浅浅再次为自己的疑神疑鬼汗颜时,酒吧那边好像引起了骚动,人群开始惊慌乱跑,还夹杂着一两声尖叫,突然——

        “砰!”

        一声响彻天际的枪声在突兀中响起,震耳的枪声惊起一阵死寂,随即——

        “啊——!”

        惶恐的尖叫声刺破死寂,一轮更疯狂惊慌的疾跑上演,骚动不安的恐情绪迅速蔓延。

        席浅浅愕然注视着闹市中的动乱,比起恐惧,她此刻更多的是好奇,想探寻真相的勇气,直到她瞧见了那仨,手上持枪,活似从地狱走出来的恶鬼。

        一道森冷的寒意窜上席浅浅的背脊,下一秒,她脚掌一蹬,竟爬上车顶的行李架,钻进遮雨布里。

        ……

        后来好长一段时间席浅浅都没想明白自己当时到底是抽了什么风,一轮头脑风暴后,她强硬安了个头衔上去,认为那是命运的驱使,命运将她推向既定的归宿。

        直到一理智男子戳破了她的命运假说,称其抽风钻洞为合理选择,因为她的鼠胆在恐惧支配下做出寻找最近掩体以保存自身的求生本能,而漆黑空旷的街道就唯有车顶那张雨布可供她藏身。

        所以她会钻上车顶,与命运无关,纯粹是怕死。

        她直接把这个假设忽略掉了,一味慨叹命运的神奇,将险些跑偏的她又拽回宿命之路。

        ·

        徐芯盈被红桃a扯入包厢,里头很空间很足,比普通包厢至少大个两倍,或许是想给客人制造神秘,室内的灯光异常昏暗,以为这样下流见不得光之事就能自欺欺人地掩盖在阴暗中。

        硕大的空间单凭几盏橘黄昏灯根本无法跟黑暗抗衡,包厢有一半的埋藏在阴影里,在那里应该存在酒吧专供神秘多金客人所开设的“绿色通道”,能在瞬间遁逃无影。

        如同消失得诡异,现身也颇具凭空而降的神秘,这不,在他们层层监视中,包厢内竟神不知鬼不觉地冒出三个头戴鸭舌帽的黑衣人来,一人大佬范地翘着二郎腿,坐姿嚣张,身后俩小弟站得笔挺,凶神恶煞摆款。

        即便有帽檐与昏暗遮挡半张嚣张脸,徐芯盈还是一眼认出了那人就是狗仔,心情难免有些激动,纤细的指尖在微型麦克风上轻叩了两下,发出狗仔出现的信号。

        听到叩击声的众人腰背瞬间笔挺起来,全神戒备,目光异常集中地紧盯厚重的门扉,如同面临一次生死攸关的决斗,将俩毒虫围困于一屋的机会可一不可再。

        “东西带来了?”红桃a一改淫靡之态,那张肿胀的猪头脸竟严肃得令人生怯。

        为首的黑衣男人——狗仔将皮箱推向红桃a,阴冷道:“先验货。”

        徐芯盈心一紧,心脏抑制不住怦怦乱跳,目光凝聚在黑匣子上,似乎想用自身意念将其开启,在无法如愿后又将希望寄托于那只油腻腻的猪手上,当那只圆润肥厚的爪子正要开启潘多拉匣子时,“砰!”的一声巨响。

        门被突然推开。

        一小弟人物惊恐冲进来,慌张大喊:“大哥不好了,外面有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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