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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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娘还在替阿兄着急,若是阿兄买不起大宅子,如何给自己娶公主嫂嫂呢?

        年前礼部官员常来商讨婚仪,直到过了年节,阿兄才将一副施工的图纸给五娘看。

        五娘好奇,“这是哪里?”

        谢彦笑了笑,“是公主府。”

        五娘惊讶的睁大眼睛,原来不必担心这个,公主嫂嫂有自己的府邸。

        外面的巷子里时不时响起一阵鞭炮声来,五娘的眼睛透过棱窗往外看,露出羡慕的表情来。

        谢彦想起自己进来繁忙,五娘自己待在家中无趣,临近上元节,便问妹妹想不想去看鳌山。

        “京城的上元节是什么样子?”

        谢彦沉默了一会儿,眼前闪过年少时的景象来。

        十年不曾过过上元节了,十几岁时与表弟他们一同出门,穿过挂满各色灯笼的御街。京城的上元节整夜灯火通明,不设宵禁。

        人头攒动,烟火升腾。

        运河边上的星云阁可以望见半个京城的热闹,头顶就是盛放的烟花,倒映在浅浅一层浮冰的河水中。

        少年们相携登楼,猜灯谜,出灯谜,作诗,相□□赏,总要分出个高下。

        ……

        “阿兄,阿兄?”

        五娘将手伸到谢彦面前,晃了晃。

        谢彦定了定神,“很热闹,到时候带你去看。”

        五娘期待了起来。

        宫里的年节不比民间热闹。

        宫宴无趣,赏赐也无趣。

        赵濯月整日待在宁福殿,连祭礼都没有出面。

        黑糊糊的药喝了一副有一副,实在难以忍受这份焦苦,木兰和木棉却紧紧盯着她全部喝下去。

        两人当日被城阳公主的人支开,在岸边亲眼目睹了赵濯月是如何跳到冰冷刺骨的水中,救下了两个孩子,自己却大病一场。

        秦王的婚宴那日,城阳被圣上逼着来道歉,若是不给赵濯月道歉,便不许她出宫去秦王府。

        赵濯月宽慰她们,“病一场也好,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都躲开来了。”

        一个病怏怏的赵濯月,更是圣上愿意看到的吧。

        或许心里那份父女之情,早就在五岁那年磨灭殆尽,圣上派人送来一批又一批的补药、赏赐,却从来没有亲自来过。

        赵濯月并没有觉得不舒心。

        初十这日,太子妃过来了宁福殿。

        等过了上元节,朝中各部年假结束,先前吏部的考评奖惩都将一一颁布下去,太子在吏部做的妥当,圣上大悦,大有将吏部交由太子的意思。

        可即便如此,太子依旧心生不满。

        吏部尚书龚效安是块硬骨头,即便太子掌管了吏部,也要看龚效安的脸色行事。在六部来回挑拣,只有吏部最得太子的心,这样牢牢掌着实权的地方,人脉最广,也最容易笼络人心。

        有幕僚劝太子,开春后泉州开海运,又逢大朝会,户部司与盐铁司才是最能出政绩的地方,何不趁现在向圣上请求调值。

        太子全然不在意,年前的官员考绩实实在在让他体会到了好处,嘴里这块肥肉,又岂肯轻易交出去。

        诸事繁杂,东宫的幕僚们各执一词,令人烦心,太子妃自请前去宁福殿探一探赵濯月的意思。

        赵濯月待在宫中,虽有眼线能够传递外头朝堂上的消息,但东宫那边并不方便与宁福殿往来,她落水后一病就是将近一个月,这时候太子妃来访,落在旁人眼中也算人之常情。

        赵恭并不在太子妃面前避讳与赵濯月的联络,但今日,是太子妃第一次见到真人。

        两人相对坐着,默默饮着茶。

        殿中侍奉着几个宫人,太子妃不好多言,赵濯月也没有打发人退下去的意思。直到临别,赵濯月忽然说道,“我与太子一母同胞,出嫁前,想请太子殿下一同前往皇陵祭拜,还请太子妃代为转达。”

        太子妃的眼睛亮了亮,应了下来。

        郁司官将人送了出去,回来的时候轻轻看了赵濯月一眼。

        赵濯月摸不准这位郁司官是什么人,虽然屡屡表现出忠心体贴的举动,听闻她曾是母后身边的宫人,可几十年过去了,物是人非,如何轻易交心。

        赵濯月报之一笑,没有要与她多说的意思,郁司官这才退了下去。

        晚上木棉值夜,坐在脚踏上与赵濯月小声闲聊。

        说起过几个月万国来朝的大朝会,木棉有些期待。

        “娘子,你还记得先前咱们路过泉州,码头上那么多的番货、番商,原来都是要入京参加朝会。”

        赵濯月点点头,“我也没有见过京中的朝会是何等样子,朝中使臣觐见,民间商贾集贸,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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