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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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嫁的年纪了,听方才嫂嫂的意思,今晚要找她谈一谈婚事……谢玉茹有些害羞,加上赵望舒的童言无忌,她一紧张,跺了跺脚,“圆圆,你走不走,不能偷听大人说话。”

        赵望舒撅了撅嘴,“不走!小姑姑害羞了,我替你听!”

        谢玉茹捂着乱跳的心慌忙离开。

        赵望舒觉得躲在这里听爹爹和阿娘说话真有意思,这些事情他们从来不会跟她讲,心里有些小小的得意,觉得自己知道了大人的秘密。

        她歪着脑袋趴在栏杆旁,粉色的襦裙和身后的花丛融为一体,继续听爹爹和阿娘说话。

        可阿娘不再说小姑姑的婚事了,换了一副严肃的口气,爹爹剥好一粒新的葡萄送到阿娘唇边,却被她推开了,看起来有些生气。

        “……赵濂如今在北疆做了外族的臣子,三番两次想要从凉州一带开战,这次直接将一万兵力调到了姑臧山,是要动真格的了。”

        赵望舒小手托着下巴,皱了皱小眉毛,听不懂,赵濂是谁?凉州在哪里?

        有听爹爹温柔地安慰阿娘道,“这一战是迟早的事情,他当初败势逃走,就留了后手,只是没想到他果真投奔了北疆。”

        阿娘嗤了一声,“当初就不该留他一命。”

        爹爹笑了笑,“调拨往凉州的人手一事,你今日又与宁国公起争执了?”

        宁国公徐惟,这个她知道,是徐太妃的哥哥。赵望舒换了个姿势继续趴在栏杆上,仔细听。

        阿娘有些生气,“当初徐贵妃与宁国公私下里找到我,我便知道,徐贵妃在宫里那么多年,未尝不是提前知道所谓我有极贵命格的传言,不然她与宁国公凭什么会支持一个女子做储君。先帝忌惮外戚,徐贵妃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生下自己的孩子,他们徐家是在做赌,如今赌赢了,却又不满足眼下的权势,步步逼我退让。”

        赵望舒还是听不懂,但她听到阿娘说先帝。先帝便是阿娘的父皇吧,赵望舒仔细想了想,先帝去世时她才刚出生没多久,但她听小姑姑说过,先帝不是好人,他驾崩时,阿娘没有落一滴眼泪。

        阳光的光影透过花荫落在了她脸上,赵望舒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睡梦里鼻尖有些痒,原来是一只蜻蜓落了上来,她挥手赶开它,揉了揉眼睛,抬头看了看天色,依旧是炎热阳光。

        原来没有睡多久……

        赵望舒再看向水榭,风渐渐平静下来,看不清水榭里的人了。

        不过她听到爹爹对阿娘说,“你到底什么时候给城阳和危涛赐婚,他们都不小了。”

        听得出来阿娘在笑,俏声道,“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爹爹似乎有些委屈,“我才知道,你竟送给过危涛一幅画,还画的是丹桂,你都没有送给过我……”

        阿娘笑而不语。

        爹爹愈发委屈了,“月娘,咱们给圆圆换个少傅吧,危涛日日进宫……”

        阿娘故作惊讶道,“都多少年前的旧事了,你怎么还吃醋。”

        爹爹这下被戳中了心事,冷声道,“他在我眼前出现我就烦,你到底什么时候给他俩赐婚,趁早叫他俩外放的远远的。”

        阿娘想了想,笑道,“等城阳来求我,我在考虑考虑吧。”

        赵望舒替城阳姨母捏了把汗,每次阿娘和城阳姨母见面都互相不理对方,姨母若是想嫁给少傅,必须低头跟阿娘说好话。

        她想着想着,忽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爹爹也不喜欢少傅,如果她替城阳姨母去求阿娘赐婚,等他们成亲后,是不是就不用再去书房上课了!

        赵望舒觉得自己简直聪明极了。

        又一阵风吹来,蝉声阵阵。

        水榭里的声音听不真切了,只隐隐约约听见爹爹在问阿娘。

        “月娘,是不是有了女儿,我就不重要了。”

        赵望舒竖起了耳朵,睁大眼睛,期待阿娘说圆圆的确是最重要的,阿娘最喜欢圆圆!

        纱幔再次被风吹开,她看见阿娘依偎在爹爹怀里,笑着亲了爹爹一口。

        娇声道,“都重要,都是我最爱的人啊……”

        赵望舒忍不住了,站起来,手撑着栏杆,对着水榭喊道,“阿娘,圆圆也要阿娘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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