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花开盛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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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忍着已经蔓延至全身的痛楚,一步步结结实实的踩在楼梯上,即使如此他也绝不能放弃这最后的机会,道谢完就可以一刀两断了吧,他想象着,她该有自己应有的生活,而不是与其他人背离。

        “我”他看到女孩就站在楼梯口,她急切担忧地目光在他看来是如此的扎眼,可就当他还要强忍时,自己的心脏却猛的一缩,一口鲜血喷洒在地面上。

        “教授!”她吓了一跳,紧张地上前一步,立刻扶住了险些跌倒的男人。她从来没有看到过他如此虚弱狼狈的样子,就仿佛,梦中的那个结局…

        “别碰我!”他的眼前变得模糊,推开了扶起自己的女孩,他不愿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就这样展示给其他人,他痛恨着,回想起曾经自己把最珍视的人交由邓布利多时的欺骗。至少此刻他无法思考。

        “你怎么样?…怎么回事?”女孩支吾着,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吓得不知所措,那个梦,她抬头看向教授,眼神里满是心疼与慌张,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即使他用了大脑封闭术,她还是看到了他眼中掩饰不住的痛楚。

        他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望向她,可疼痛使他加了很多的锐利。他认为此时最好的做法就是赶紧离开,至少要赶在她的私人医生来之前。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即使满身的血渍,他也将那包裹护的干干净净。但此时他却胡乱的将它甩给anaria,就有些狼狈的离开了。

        女孩接过包裹,立刻清理了地上的血迹,回到房间后打开,是醋栗花,如此少见之花,又象征着—期待与感谢。他渴望爱,却又一次次拒绝着爱,干花却不能在这盛夏盛开。

        她想到地上那血红的痕迹,决定去找父亲,推开门,父亲似是意料到她的到来,只是…他皱着眉心疼地看着这个哭的颤抖的女孩,又有什么不明白呢?他不禁重了语气“anaria·feona”父亲很少这样叫她,这代表着他生气了“你来做什么?因为他?”女孩央求地看向他“可不可以…”“不许在我面前用大脑封闭术。”

        她看到他的眸子里酝酿着一场风暴,这是他第一次这样生气,他指尖泛白,身上散发出的压迫感让女孩几乎喘不过气,女孩上前两步抱住父亲,终于忍不住呜咽出声,对方僵硬着身体,在一声叹息后,环抱住女孩。

        “他没事,只不过是缓和剂中加多了某种药材的副作用”虽不情愿,但看到女儿眼里从未有过的惊慌失措,还是开口解释了,递过一瓶药水,沉默地看着女孩慌忙地把它交给yakult,看她恳求地催促着它快一些。她不是没见过死亡,也从小就习惯了伤痕满身,绝不是滥情之人,可唯独对那个男人…

        她太辛苦了,自己怎么会不知,她本可以舒舒服服的做骄傲的大小姐,本可以靠着家族衣食无忧,本可以不参与那恐怖而又复杂的争端,本可以进入他为她安排的拉文克劳,躲避一切,安稳成长,他知道女儿向来不是爱出风头的性格,可她却把自己逼到了风口浪尖,成为众矢之的,只为了那个男人。“告诉爸爸,你累不累?后悔吗?”女孩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但抬起头时“累,但我不后悔。”门口,母亲的眼里泪光闪闪,她知道,女儿没有说谎。

        他离开后没有第一时间回到霍格沃茨,因为如果让邓布利多知道,一定会知道这件事。但他不想让无关的人参与进来。只得找到一个偏僻的废墟,将自己彻底隐藏,直到药效结束。

        他痛苦地蜷缩着,很久都没有过这种沁入骨头里的痛了。突然听到一阵拍打翅膀的声音,他无力地抬起眼皮,看到空中那优雅盘旋的猫头鹰。她又找来了吗,斯内普苦笑道。随后一瓶魔药落在了他的面前,他一眼就认出那是解药,眉毛拧成一团,或许是用自己最后的力气,他将药瓶砸碎,淡蓝色的液体渗进地底,一滴不剩。随后他紧闭双眼,不再去看。至少这次,真的不能再欠她了。

        女孩站在窗边,看着猫头鹰飞回。那年盛夏,紫色的醋栗与黑玫瑰并没有迎来它们的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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