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敲门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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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碌了一整日,云奉月不想惊动护卫们,见各屋熄了灯便换上夜行衣,悄声从窗户出了屋子,翻墙而去。秦舒砚并未睡去,细微的动静瞒不过他的耳朵,担心云奉月出事,他远远地跟在了她的后面。

        云奉月直奔钱宅,从侧墙上了屋顶。已入亥时,院中护卫靠着墙打起了盹儿,云奉月的轻功落地无声,很快将钱宅内的布局探查了清楚,整个宅子中的丫鬟、护院等下人约有二十人,看起来会拳脚的只有五六个人,不足为惧。

        很快她便找到了钱益母亲张英居住的屋子。屋门大开着,屋里还点着灯。云奉月在屋顶上掀开一块瓦片,查看屋内的动静。

        屋内有两人,坐于主位之上的应是钱益的母亲张英,另一位看上去与张英年纪所差无几,应是府中的嬷嬷。

        “少爷还没回来吗?”

        “回夫人,应是未归。”

        “唉,老爷上回已训斥过他,仍是如此。”

        “夫人,您莫要伤心,您的身子本就虚弱,可要保重。”

        ……

        前院传来吵嚷的声音,云奉月合上瓦片,飞身向前院而去。钱益带着一个小厮歪歪扭扭走着,护院过来扶他,被他甩开了手。

        灯笼的光有些暗淡,云奉月瞧不清钱益的长相。今日护卫探到的消息说钱益好色,碍于他爹和嫡兄的威压,不敢明目张胆,但也惹出了不少事端,还闹出过人命。有一农夫之女跟着爹爹上街卖菜,被钱益看上了,一路尾随至那农家,趁着酒劲把姑娘糟蹋了,那姑娘的爹与钱益拼命,被他的恶仆打死了。那姑娘羞愤异常,一头撞死在了钱家主宅门口。钱家费了好些气力才把这事压下去,说那姑娘是钱益纳的小妾,因为被发现与人私通,才羞愤自尽。

        此事过后钱益便老实了许多,云奉月深知这种人恶习难改,表面上老实,可不代表心里老实,因此她的计划是专为他而筹划。

        原本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但云奉月寻仇向来求一个痛快,钱益该死,但生他养他的人也别想从其中择出去。她要让这桩丑闻无法被掩盖,让钱家在雁歌再无立足之地。

        钱益进了屋中,云奉月伏在屋顶终于看清了他的长相,这人虽是个人渣,但长得倒像是个正人君子,也难怪会骗过肖红槿。

        秋风拂来丝丝凉意,云奉月在屋顶打了个哆嗦。今夜目的已达成,多留无益,她掠过屋顶,隐于黑暗之中。

        秦舒砚一直在钱府外面等候,见云奉月平安出来,便安心而归。

        云奉月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昨日仓促,买的枕头不够舒适,睡得她脖子有些僵。她拿出买好的粗布衣裙换上,给自己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别了一支木制的梅花簪,朴素的装扮配上她的那张脸,如坠落尘泥的仙子,清丽脱俗。

        秦舒砚看到云奉月这副打扮从屋里出来,更觉疑惑,猜不透她要做什么。

        “怎么样”云奉月在秦舒砚面前转了个圈问道,“像不像农家女”

        秦舒砚蹙眉:“你有何盘算”

        云奉月眉眼含笑:“我要扮作唱曲儿的农家女,去勾引钱益。”

        她将自己的计划原原本本讲给了秦舒砚听,秦舒砚越听神情越严肃。

        “你酒肆唱曲儿,那地方人多眼杂,被认出怎么办不行,你不能去冒险。一个钱益而已,何须如此周折。”

        “我戴着面纱,不会被认出。待时机合适,只让钱益一人看到我的容颜。”

        “我得在你身边保护你!”

        云奉月耐心劝说道:“你若不放心,让一名护卫跟着我便是,你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这几日我去勾搭钱益,你想办法与钱益的两个哥哥搭上线,要达到我所想要的后果,少了他们可不行。”

        秦舒砚仍有犹疑之色,见云奉月似乎胸有成竹,只得暂时听她安排。云奉月给四名护卫安排好了各自的任务,她则带上行李,与一名护卫一同去了租下的另一间小宅子。

        她的计划要实施起来并不复杂,昨日护卫打探到了钱益常去的一家酒肆,她打算在那里唱曲儿吸引钱益的注意。

        酒仙居是这城中最大的一家酒肆,常有伶人到店中表演赚赏钱,因于生意无碍,店老板并不驱赶。云奉月并不确定钱益哪天会来喝酒,但她想要在此处立足,得先拿出些真本事。

        她来到店中要求见店老板,小二听说她想来唱曲,打量了她一眼,眼中充满了鄙夷。

        老板也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态度:“我们这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来唱,你要是唱得不好,把我们店里的客人吓跑了,那我可得不偿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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