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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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
警察来的时候, 卢浣拜托他们查一下女生浴室的情况。
她只是怀疑，没想到最后真的在头顶的通风管口，发现了一个针孔摄像头。
一时间,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尤其俱乐部老板, 如果这件事情传出去，可想而知会对他的生意产生多大的影响。
他悔不当初，恨不得直接把人给活剥了！
另一边, 被控诉的徐瑞阳当然拒不承认，不管警察怎么询问，一口咬定东西不是自己的。
毕竟进女生浴室和私自偷拍完全是两种性质，前者还能狡辩自己走错路，后者却是实打实的犯罪行为。
孙萌气得跺脚:“难道真的拿他没有办法嘛！”
卢浣不语, 她的目光落到不远处的林宗远身上。
从他出现在fy俱乐部, 拍照报警, 前后不到十分钟时间，警察来的也快，期间, 他一直充当陌生人，没有和自己说过一句话。
卢浣抿了抿嘴。
老警察将摄像头收入袋子中，对手下的新人说:“拿回去验一下有没有指纹。”
虽然他们知道, 指纹留存下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浴室湿度高，不利于保存线索。
徐瑞阳大概也想到了这一点，并不慌张，甚至还挑衅的看了一眼林宗远。
林宗远冷漠。
就在警察准备将徐瑞阳带走的时候, 他突然上前一步, 愤怒地抓住徐瑞阳的肩膀:“把东西交出来！”
“什么东西？他妈的, 你这个疯子！快放开老子！”
徐瑞阳吓了一跳，肩膀的骨头几乎错位，疼得他呲牙咧嘴，不由开始挣扎。
可他的力气哪里是林宗远的对手？越挣扎肩膀越疼，一时竟恨不得让警察赶快把自己带走。
“这位同志，不要冲动，有什么问题可以告诉我们。”
做了这么些年的警察，什么样的案件和犯人没有见过？有时候打眼一瞧，也能观察个七七八八。
单看面相，徐瑞阳体态畏缩，眼神躲闪，对于他们的问题避而不谈，只会嚷嚷自己无罪，一看便知道在撒谎。
而林宗远浓眉大眼，一身凌然正气，更加让人信服。
警察们虽然厌恶徐瑞阳之流，但也不能放任打架斗殴，于是便说:“只要你说出来，我们就会给你做主。”
“真的？”
林宗远不相信地看着他们，眼睛里隐隐有些警惕。
年纪较大的那位警察不由挺胸抬头:“我们人民警察，就是为人民服务！”
“那好吧，我告诉你们，但你们不要到处说。”林宗远退步，似乎想到什么，他满脸不堪忍受，仿佛受到了巨大的屈辱:“上次他在安大浴室偷拍我学长的照片，必须删掉！”
林宗远人长得高大，声音也格外大，这一吼，走廊里全部都是回音。
“原来是个惯犯！”
“天啊，不仅偷拍女生，还偷拍男生！”
不知道怎么，听到这个事情后，原本惶惶不安，担心自己被偷拍的女学员，居然出奇地镇定下来。
大概人类就是这么一种神奇的生物。
喜欢和人攀比，就连苦难，也是如此。
当看到比自己惨的人时，忽然觉得自己经历的那些事情，好像也不是难以忍受。
徐瑞阳一脸便秘:“卧槽，老子什么时候拍过你学长！”
林宗远冷笑:“运动会之前，在浴室门口，左边数第三排，你偷拍的我那位学长姓薛……还需要我说的更仔细么？”
他寸步不让，说出来的每一句话条理清晰，很容易就让在场的大部分人相信。
运动会之前，姓薛。
徐瑞阳脸色变了变，他的确试图偷拍过薛定恩，但当时只是觉得名人洗澡的照片，会有人愿意出大价钱购买——然而放在其他人的眼中，便是林宗远猜中真相，让他慌了。
“警察同志，我申请查他的物品！”
卢浣站出来:“这种无线针孔摄像头，没有储存，信号接收范围非常有限，所以另一半设备肯定也在俱乐部内。”
“你认识这种摄像头？”
“我们公司是做新媒体的，有些时候为了拍摄不穿帮，需要这种超微型摄像机。”
警察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她的说法，在俱乐部经理的配合之下，尽可能搜索另一半设备。
也不知道是徐瑞阳太过自信，还是没来得及转移，几乎没费多少力气，警察就在他的包里搜到了物证。
仔细查看，里面不仅有这几天拍摄的视频，甚至还有其他一些涉及他人隐私的犯罪记录。
这下子，人证物证齐全，徐瑞阳再怎么辩解也无济于事，他脸色灰白，双腿颤颤几乎站不住，他知道，自己这次彻底完了……
临走前，老警察特意表扬了卢浣和林宗远，说他们是见义勇为的好市民，要给他们颁发锦旗。
卢浣想象着自己站在一群人中间、举着大红金字旗尬笑的样子，打了个寒颤:“不用了不用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嗐，别客气，到时候咱们再拍个照，让其他市民也学习你们的良好品质。”
卢浣:“……”
就这样，两人也跟着去了警察局。
到了地方，徐瑞阳被带去审讯，卢浣和林宗远暂时没有事情，遂到门口等待。
街对面，是一排排老旧的居民楼，警察局处于尽头，外墙挂着一条掉色的横幅，墙皮经风吹雨打，窣窣往下掉，即便如此，也如一座大钟，镇守着附近的安宁。
门口有一棵银杏树，十月的叶子已经金黄，一扇扇挂在树枝，卢浣抬眼看向站在身前的林宗远，伸手从后面勾住他的食指。
“喂。”
她喊他。
“别生气了，我错了。”
林宗远回头，抿着唇，蹙着眉，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严肃。
卢浣当即就有些怂了，她晃了晃他的手指，撒娇:“我真的不是故意瞒着的，你最近那么忙，这不是怕打扰到你……”
“那姐姐想过有多危险吗。”
“额，有我和孙萌两个人，就算打不过，也还可以逃跑啊。”
还想着逃跑？！
林宗远直接要气死了。
他胸膛起伏，鼻翼翕动，呼吸都重了几分，脸色因为憋闷而显得发红。
他感觉肚子里揣了只河豚，不断膨胀膨胀，只差一个临界点就要爆炸，深深呼吸:“怎么说徐瑞阳也是一个男的，力气比你们大，万一出什么事情……！”
他说不下去了。
卢浣皱眉，明白林宗远的担忧，但她同样觉得他有些大题小做:“现在不是已经没事了。”
“如果有事呢？”
她坚持:“我没有你看起来的那么弱，前二十几年，我也是这样过来的，比这更恶心的事情也经历过，如果总是指望着别人，日子也别过。”
“但你现在有我了。”
林宗远语气突然变轻，他低下头，像条被水浇了的大狗狗，方才还硬挺的毛发，此刻全部耷拉下来:“我也想保护姐姐。”
就像她想为他讨回公道，他也想为她撑起一把足够遮风避雨的伞。
林宗远反手握住卢浣的手，认真道:“我不是想制止你不要去做这种事情，而是想和你一起去做，我想成为姐姐的依靠。”
卢浣心跳起来。
谈恋爱的人总是爱直抒胸臆，那一刻，卢浣承认自己被林宗远给帅到了。
她上前抱住他，少年人的脊背弯成一道梁，他的怀抱炙热沉闷，却让她感觉格外安全:“对不起，没有和你商量是我的错，这次事情已经结束，如果再有下次……”
“下次？”
“嗯，下次我一定和你商量。”
他偷偷嘟囔:“谁骗人谁是小狗。”
“行啊，但现在，林小狗能不能不要咬人？”
林宗远呼吸喷着细长的颈，卢浣那处的衬衫都被他拉歪了些，他的唇瓣有些凉，轻轻贴在上面，动物磨牙似的。
“不能。”
不仅不能，他还开始亲她，从脖子亲到额头，脸颊，最后是嘴唇。
身体缺水，嘴唇也干的起皮，初次接触时，有种微微磨砂感。
他捧着她的脸，闭着眼睛，睫毛长到每次都会在卢浣脸上挠过。
像毛茸茸的猫爪，一下一下踩在心底。
卢浣一开始还不好意思，总担心会有人路过，可后面，她被林宗远吻得什么也顾不上。
“哎哟！”
出来找人的警察捂住眼:“你们继续，继续，我什么都没看见。”
两人尴尬地松开，卢浣连忙背过身，面对着银杏树整理头发，她肺里的空气被榨的一干二净，嘴巴油光水滑，像偷吃了花生油。
稀碎的头发丝掖到耳后，露出红到滴血的耳垂，终于没忍住，扑哧笑出声。
林宗远也跟着笑。
卢浣回过头，骂他:“不要脸。”
“我亲我女朋友怎么了？”
林宗远理直气壮，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亲女朋友没怎么，只是被别人看到，难免还是尴尬的，尤其等他们进到警察局里，除了刚才撞见现场的老警察，其他警察也用打趣的眼神看他们，好像在说，快看，就是这对小情侣刚才在亲嘴呢！
“……”
“幸亏咱们局里有存货，和辅警说一声就找出来了，来来来，你们俩站在这边。”
老警察笑容慈祥地把卢浣和林宗远推到一起，他们两个今天穿的都是运动服，一蓝天一白云，相互映衬。
打扮上则是毛寸和高马尾，看起来像学生。
当然，林宗远本来就是学生，卢浣却是借了光，一下子年轻了许多岁。
她被迫接过老警察充满关爱的锦旗，只见亮红色嵌着金边的锦旗上，写着八个大字——英勇无畏，见义勇为。
“两个人凑得近一点，哎对，这边，看镜头，再笑一笑。”
“三”
“二”
林宗远眼睛往侧边飘去，看到卢浣僵硬的表情，低声说:“你现在笑得特别像一个动物。”
卢浣正紧张着，谁料偏偏他现在搭话，笑容不由的更加僵硬:“什么？”
“羊驼。”
卢浣猛地抬头瞪他。
说时迟那时快，几乎在她动作的同时，林宗远伸出手，轻轻揉弄她的头。
“一”
“咔嚓！”
照片定格，属于林宗远和卢浣的第一张合照，就这样在安临警察局诞生了。
照片中，他们互相看着彼此，背后是安林公安局的徽标，巨大的“忠诚正义，秉公执法”标语，让这副本因为光线不足而显得色调陈旧的照片，添加了几分正义的光辉。
爱意，忠诚。
本就是永不磨灭的东西。
也将在未来，永远守候。
-
卢浣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她甚至因为觉得自己素颜不显气色，回去后就将照片扔到了抽屉的最里面。
殊不知，网络上却因为这么一张合照，小小的沸腾了下。
最开始，是安临警察局将照片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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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来的时候, 卢浣拜托他们查一下女生浴室的情况。
她只是怀疑，没想到最后真的在头顶的通风管口，发现了一个针孔摄像头。
一时间,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尤其俱乐部老板, 如果这件事情传出去，可想而知会对他的生意产生多大的影响。
他悔不当初，恨不得直接把人给活剥了！
另一边, 被控诉的徐瑞阳当然拒不承认，不管警察怎么询问，一口咬定东西不是自己的。
毕竟进女生浴室和私自偷拍完全是两种性质，前者还能狡辩自己走错路，后者却是实打实的犯罪行为。
孙萌气得跺脚:“难道真的拿他没有办法嘛！”
卢浣不语, 她的目光落到不远处的林宗远身上。
从他出现在fy俱乐部, 拍照报警, 前后不到十分钟时间，警察来的也快，期间, 他一直充当陌生人，没有和自己说过一句话。
卢浣抿了抿嘴。
老警察将摄像头收入袋子中，对手下的新人说:“拿回去验一下有没有指纹。”
虽然他们知道, 指纹留存下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浴室湿度高，不利于保存线索。
徐瑞阳大概也想到了这一点，并不慌张，甚至还挑衅的看了一眼林宗远。
林宗远冷漠。
就在警察准备将徐瑞阳带走的时候, 他突然上前一步, 愤怒地抓住徐瑞阳的肩膀:“把东西交出来！”
“什么东西？他妈的, 你这个疯子！快放开老子！”
徐瑞阳吓了一跳，肩膀的骨头几乎错位，疼得他呲牙咧嘴，不由开始挣扎。
可他的力气哪里是林宗远的对手？越挣扎肩膀越疼，一时竟恨不得让警察赶快把自己带走。
“这位同志，不要冲动，有什么问题可以告诉我们。”
做了这么些年的警察，什么样的案件和犯人没有见过？有时候打眼一瞧，也能观察个七七八八。
单看面相，徐瑞阳体态畏缩，眼神躲闪，对于他们的问题避而不谈，只会嚷嚷自己无罪，一看便知道在撒谎。
而林宗远浓眉大眼，一身凌然正气，更加让人信服。
警察们虽然厌恶徐瑞阳之流，但也不能放任打架斗殴，于是便说:“只要你说出来，我们就会给你做主。”
“真的？”
林宗远不相信地看着他们，眼睛里隐隐有些警惕。
年纪较大的那位警察不由挺胸抬头:“我们人民警察，就是为人民服务！”
“那好吧，我告诉你们，但你们不要到处说。”林宗远退步，似乎想到什么，他满脸不堪忍受，仿佛受到了巨大的屈辱:“上次他在安大浴室偷拍我学长的照片，必须删掉！”
林宗远人长得高大，声音也格外大，这一吼，走廊里全部都是回音。
“原来是个惯犯！”
“天啊，不仅偷拍女生，还偷拍男生！”
不知道怎么，听到这个事情后，原本惶惶不安，担心自己被偷拍的女学员，居然出奇地镇定下来。
大概人类就是这么一种神奇的生物。
喜欢和人攀比，就连苦难，也是如此。
当看到比自己惨的人时，忽然觉得自己经历的那些事情，好像也不是难以忍受。
徐瑞阳一脸便秘:“卧槽，老子什么时候拍过你学长！”
林宗远冷笑:“运动会之前，在浴室门口，左边数第三排，你偷拍的我那位学长姓薛……还需要我说的更仔细么？”
他寸步不让，说出来的每一句话条理清晰，很容易就让在场的大部分人相信。
运动会之前，姓薛。
徐瑞阳脸色变了变，他的确试图偷拍过薛定恩，但当时只是觉得名人洗澡的照片，会有人愿意出大价钱购买——然而放在其他人的眼中，便是林宗远猜中真相，让他慌了。
“警察同志，我申请查他的物品！”
卢浣站出来:“这种无线针孔摄像头，没有储存，信号接收范围非常有限，所以另一半设备肯定也在俱乐部内。”
“你认识这种摄像头？”
“我们公司是做新媒体的，有些时候为了拍摄不穿帮，需要这种超微型摄像机。”
警察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她的说法，在俱乐部经理的配合之下，尽可能搜索另一半设备。
也不知道是徐瑞阳太过自信，还是没来得及转移，几乎没费多少力气，警察就在他的包里搜到了物证。
仔细查看，里面不仅有这几天拍摄的视频，甚至还有其他一些涉及他人隐私的犯罪记录。
这下子，人证物证齐全，徐瑞阳再怎么辩解也无济于事，他脸色灰白，双腿颤颤几乎站不住，他知道，自己这次彻底完了……
临走前，老警察特意表扬了卢浣和林宗远，说他们是见义勇为的好市民，要给他们颁发锦旗。
卢浣想象着自己站在一群人中间、举着大红金字旗尬笑的样子，打了个寒颤:“不用了不用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嗐，别客气，到时候咱们再拍个照，让其他市民也学习你们的良好品质。”
卢浣:“……”
就这样，两人也跟着去了警察局。
到了地方，徐瑞阳被带去审讯，卢浣和林宗远暂时没有事情，遂到门口等待。
街对面，是一排排老旧的居民楼，警察局处于尽头，外墙挂着一条掉色的横幅，墙皮经风吹雨打，窣窣往下掉，即便如此，也如一座大钟，镇守着附近的安宁。
门口有一棵银杏树，十月的叶子已经金黄，一扇扇挂在树枝，卢浣抬眼看向站在身前的林宗远，伸手从后面勾住他的食指。
“喂。”
她喊他。
“别生气了，我错了。”
林宗远回头，抿着唇，蹙着眉，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严肃。
卢浣当即就有些怂了，她晃了晃他的手指，撒娇:“我真的不是故意瞒着的，你最近那么忙，这不是怕打扰到你……”
“那姐姐想过有多危险吗。”
“额，有我和孙萌两个人，就算打不过，也还可以逃跑啊。”
还想着逃跑？！
林宗远直接要气死了。
他胸膛起伏，鼻翼翕动，呼吸都重了几分，脸色因为憋闷而显得发红。
他感觉肚子里揣了只河豚，不断膨胀膨胀，只差一个临界点就要爆炸，深深呼吸:“怎么说徐瑞阳也是一个男的，力气比你们大，万一出什么事情……！”
他说不下去了。
卢浣皱眉，明白林宗远的担忧，但她同样觉得他有些大题小做:“现在不是已经没事了。”
“如果有事呢？”
她坚持:“我没有你看起来的那么弱，前二十几年，我也是这样过来的，比这更恶心的事情也经历过，如果总是指望着别人，日子也别过。”
“但你现在有我了。”
林宗远语气突然变轻，他低下头，像条被水浇了的大狗狗，方才还硬挺的毛发，此刻全部耷拉下来:“我也想保护姐姐。”
就像她想为他讨回公道，他也想为她撑起一把足够遮风避雨的伞。
林宗远反手握住卢浣的手，认真道:“我不是想制止你不要去做这种事情，而是想和你一起去做，我想成为姐姐的依靠。”
卢浣心跳起来。
谈恋爱的人总是爱直抒胸臆，那一刻，卢浣承认自己被林宗远给帅到了。
她上前抱住他，少年人的脊背弯成一道梁，他的怀抱炙热沉闷，却让她感觉格外安全:“对不起，没有和你商量是我的错，这次事情已经结束，如果再有下次……”
“下次？”
“嗯，下次我一定和你商量。”
他偷偷嘟囔:“谁骗人谁是小狗。”
“行啊，但现在，林小狗能不能不要咬人？”
林宗远呼吸喷着细长的颈，卢浣那处的衬衫都被他拉歪了些，他的唇瓣有些凉，轻轻贴在上面，动物磨牙似的。
“不能。”
不仅不能，他还开始亲她，从脖子亲到额头，脸颊，最后是嘴唇。
身体缺水，嘴唇也干的起皮，初次接触时，有种微微磨砂感。
他捧着她的脸，闭着眼睛，睫毛长到每次都会在卢浣脸上挠过。
像毛茸茸的猫爪，一下一下踩在心底。
卢浣一开始还不好意思，总担心会有人路过，可后面，她被林宗远吻得什么也顾不上。
“哎哟！”
出来找人的警察捂住眼:“你们继续，继续，我什么都没看见。”
两人尴尬地松开，卢浣连忙背过身，面对着银杏树整理头发，她肺里的空气被榨的一干二净，嘴巴油光水滑，像偷吃了花生油。
稀碎的头发丝掖到耳后，露出红到滴血的耳垂，终于没忍住，扑哧笑出声。
林宗远也跟着笑。
卢浣回过头，骂他:“不要脸。”
“我亲我女朋友怎么了？”
林宗远理直气壮，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亲女朋友没怎么，只是被别人看到，难免还是尴尬的，尤其等他们进到警察局里，除了刚才撞见现场的老警察，其他警察也用打趣的眼神看他们，好像在说，快看，就是这对小情侣刚才在亲嘴呢！
“……”
“幸亏咱们局里有存货，和辅警说一声就找出来了，来来来，你们俩站在这边。”
老警察笑容慈祥地把卢浣和林宗远推到一起，他们两个今天穿的都是运动服，一蓝天一白云，相互映衬。
打扮上则是毛寸和高马尾，看起来像学生。
当然，林宗远本来就是学生，卢浣却是借了光，一下子年轻了许多岁。
她被迫接过老警察充满关爱的锦旗，只见亮红色嵌着金边的锦旗上，写着八个大字——英勇无畏，见义勇为。
“两个人凑得近一点，哎对，这边，看镜头，再笑一笑。”
“三”
“二”
林宗远眼睛往侧边飘去，看到卢浣僵硬的表情，低声说:“你现在笑得特别像一个动物。”
卢浣正紧张着，谁料偏偏他现在搭话，笑容不由的更加僵硬:“什么？”
“羊驼。”
卢浣猛地抬头瞪他。
说时迟那时快，几乎在她动作的同时，林宗远伸出手，轻轻揉弄她的头。
“一”
“咔嚓！”
照片定格，属于林宗远和卢浣的第一张合照，就这样在安临警察局诞生了。
照片中，他们互相看着彼此，背后是安林公安局的徽标，巨大的“忠诚正义，秉公执法”标语，让这副本因为光线不足而显得色调陈旧的照片，添加了几分正义的光辉。
爱意，忠诚。
本就是永不磨灭的东西。
也将在未来，永远守候。
-
卢浣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她甚至因为觉得自己素颜不显气色，回去后就将照片扔到了抽屉的最里面。
殊不知，网络上却因为这么一张合照，小小的沸腾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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