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栀子灯前香风暖,黄金恩客醉花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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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苑楼-雅阁】
  珩靖靖看着司徒苍羽,活蹦乱跳展示自己雅阁多舒服,比他那四面透风的院子有多好时。眼里不忍的泛出一丝看傻子的神情。
  “那...既然这么好,以后我就常住了”  珩靖靖淡定开口。不等司徒苍羽接话,又从容问:“名苑楼玄女花魁,一晚是什么价?银子是给你还是给那位带花掌柜?”
  司徒苍羽呆愣住了,忍不住的想扇自己这张嘴,心里十分懊悔,一开口就忘了把门,啥也说,这下好了,一句话给撂地上了。
  嘴欠吧!瞎嘚瑟吧!人啊!还是得低调些!
  司徒苍羽不再开口,讪讪然的坐到一旁的小围炉旁,给自己倒了杯温热米酒。香甜中带着几丝米香,不烈人,更不烧喉。
  司徒苍羽一杯接着一杯喝着热米酒,他不想搭理软榻上的珩靖靖,更不害怕哪句话又掉到了珩靖靖的沟里。他感觉,自己就算悟明白了珩靖靖此人不会对梁国有威胁,但也改变不了自己三言两语就被他随意拿捏的事实。
  什么看三公子玩儿  ,看三公子如何露出更多破绽。
  这他娘的就是,看三公子如何玩我,我如何在三公子面前露更多笑话。
  “好喝吗?”珩靖靖靠在软榻上,懒洋洋问道。
  司徒苍羽有气无力接话:“好喝,就是喝不醉,三公子要喝吗?”等了一会儿,也没听到身后的珩靖靖开口。
  司徒苍羽还是好奇心作祟扭头,双眼刚好对上珩靖靖的双眸,四目相对,这次司徒苍羽仿佛在珩靖靖眼里发现了什么,一闪而过的东西。
  想再次看清一些,珩靖靖避开眼,起身,慢悠悠的坐到了小围炉旁。“给我也倒一杯”
  司徒苍羽拿起一旁的琉璃杯,倒了杯乳白色的热米酒,递给珩靖靖,先是小口尝了尝,盯着杯子挑了挑眉,又喝了几口...喝完最后一口还意犹未尽的发出:“啧啧”声音。
  司徒苍羽觉着这样的珩靖靖很好笑。摇晃着酒壶:“还要吗?”  夺过珩靖靖手中的杯子,又给他倒上了一杯。
  雅阁内地龙正旺,面前又有小围炉烤着,热米酒几杯下肚,珩靖靖双颊微红,身上的丝绸长袍有些闷。
  珩靖靖侧头看着司徒苍羽开口:“好热”  手指指了指司徒苍羽身上的宽松常袍。
  “内室有,三公子自个去换吧”  司徒苍羽摆烂开口
  珩靖靖伸着腰,非常慵懒的朝着内室走去。
  司徒苍羽心里无声叫苦:完了~完了~我羽东家,清白姑娘的身份,过了今晚彻底不清白了。还不等细想,就听到门外叩门声:“咚咚”  “羽东家,羽东家”门外声音低沉,像是故意怕旁人听见一般。
  司徒苍羽起身,走到门口,开了一扇门,蹙眉看着扣门的丫鬟
  “羽东家,珩娘子说,羽东家你这位朋友,放了十万两银子在账上。问今晚是不是要留宿?如果是得话,楼里就把栀子灯点上”
  司徒苍羽闻言,脸红一阵白一阵。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就听到身后传来悦耳又冷淡的声音:“点!关门”  一气呵成,干脆又果断。
  不等司徒苍羽反应过来,丫鬟识趣的关上了门。对着楼廊不远处的几位侍从招了招手。
  一盏酷似胆瓶,下宽上窄,的粉黛栀子灯挂在了雅阁门外,上面没有任何花纹,只有:羽姑娘三个字。
  司徒苍羽透过门缝看到了这一幕,心里哇凉哇凉的,这以后还怎么见人啊?这是不是今夜过后,我就从清白高洁的羽东家,变成了挂着灯笼迎恩客的金牌羽姑娘。这他娘的,太惨绝人寰了,早知道,老子说什么都要回边城....
  怎么办?反正现在是晚了。
  栀子灯前香风暖,黄金恩客醉花丛。这是风月场的俗语。
  现在和珩靖靖睡不睡在一张榻上,已经不重要了,反正全名苑楼都知道,今夜羽东家接客了。从明儿起,大小风月之地,都会知道,清雅高洁的羽东家,折服委身在了十万两的雪花银之下。从此以后,提着银子上门的恩客,怕是只多不少...珩娘子怕是会更开心。
  “三公子,你是非得逮着老子一个人玩儿是吧?好玩吗?”  司徒苍羽重新坐回小围炉旁,想了又不想:“你图个什么,两国起不了战,我就是来卫都玩耍一下,你非得这样吗?”
  珩靖靖换上上回司徒苍羽穿回来的那件长袍,当日换下来后,司徒苍羽就让人洗好了,还熏了香,想着改日借着由头换回去。好嘛!人家自己就上门穿上了。
  “图个乐呵,两国战事不起,你闲在边城无聊斗蛐蛐,本公子也是闲在府里看人斗蛐蛐,那还不如看小将军斗蛐蛐更有意思”  珩靖靖又卧倒在软榻上。
  “你堂堂西侯府三公子,成日围着名苑楼的姑娘转,你就不怕毁....了你....清誉”  司徒苍羽实在是想不到什么可以说服这疯子的,但这出口的话,越说越没底气,因为他脑子里想到,卫国上下都不知道侯府还有位小公子,这话一点威慑力都没有。还不如不说。

  唉,疯子就是疯子,软硬无用,罢了!明儿再说吧!
  司徒苍羽自顾自的传人伺候梳洗,懂事的下人依照珩娘子的吩咐,又给多安排了几个下人伺候珩靖靖。
  看着丫鬟们各个笑吟吟,给内室桌上还放了满召红,床榻被褥、枕头...统统换成了雪白丝绸,上面绣满了,鸳鸯戏水,芙蓉春帐花纹。
  司徒苍羽平日怕露馅,都不让伺候的人近身,丫鬟们都是懂的,伺候完了简单洗漱后就退下了。
  司徒苍羽立在床榻前,心里嘀咕:今晚,珩靖靖就自个睡软榻。这样想着,也就这样做了,抱着誓死扞卫床榻的决心。眼一闭,心一横,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床榻上。
  珩靖靖则是舒舒服服泡了澡,伺候的下人把头发丝都抹干了才算完事儿。
  一身暗红色常袍,衬得他白皙皮肤犹如羊脂白玉。这袍子是名苑楼专为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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