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独处之夜,各怀心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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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如此亲近,所以心中有些别扭。这本就是我自己的原因,还望天寒大哥莫要往心里去。”

        “你还在等他回来吗?”欧阳天寒故作不经意地问道。

        木南荨坚定地点点头,回道:“是的……我要守着梧桐苑等师哥回来!”

        “他若是入江湖传言那样,再也回不来了呢?”欧阳天寒追问道。

        “不会的,师哥知道我还有师傅和师娘,都在等着他。所以,他一定会平安回来的。”木南荨眼中噙着眼泪,说话斩钉截铁。

        “可万一呢?!你就这么信任他!”欧阳天寒不死心的继续追问道:“如若有个万一,梧桐苑会怎么样?你想过吗?你今后的归宿将如何?这些你都想过吗?”

        木南荨摇头道:“从未想过,我不喜欢给自己预先留下后路。尤其是与师哥有关的事情,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如果师哥真的回不来了,我就会代替他尽孝,一生守在梧桐苑。”

        这本是十分深情的告白,可惜却是她对别人的情谊。欧阳天寒一时之间心中苦涩难当,他直挺挺地躺在炕上,盖上被子闭上眼说道:“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呢!”

        木南荨应了一声后也盖上了被子躺在炕上,她转头望向双目紧闭的欧阳天寒,心中五味杂陈。她明白人家对自己的心意,可是感情的事情勉强不来。这一路上木南荨并非无动于衷,她无数次反复地在心中问自己,假如萧慕铖从没有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当面对欧阳天寒的时候是否会动心。

        答案是否定的!

        并非他不优秀,而是他们二人并非是同一路人。

        由于连日来赶路,木南荨想着想着便觉得眼皮打架,不一会便进入了梦乡。

        在梦中出现了许多张脸,认识的不认识的,来来回回地在自己脑海之中闪过,这其中就有萧慕铖。

        他手摇折扇站在云海之中的雁门山顶,一直看着自己笑,而身旁边就是那口悬壶瀑布。

        久别重逢,她心中万分欣喜。于是拼命地朝他身边跑去,眼看着就要到他身边了,耳边却传来一阵嘈杂的说话声。

        木南荨从梦中转醒,耀眼的阳光透过窗纸映进来。原来,又是一场梦。

        她转头朝身侧望去,欧阳天寒不知何时已经不在了。院子里传来交谈的声音,一个是欧阳天寒,一个是这屋子的主人祁老头,另外一个男子的声音听着有些耳生。

        她起身收拾停当后,迈步朝屋外的院子走去。

        她最先看到的就是坐在门口的祁老头,只见他双腿略微交叉盘坐在一个小方板凳上。脊背挺得笔直,用来探路的木棍紧紧地握在手中,犹如士兵手中的长矛般立在身侧。虽然他背对着自己看不到表情,可这挺拔的身姿却不禁让木南荨对他的身份有几分猜想。

        侧耳听去,门外除了欧阳天寒与另外一个男子的攀谈声外,还夹杂着扫地、砍柴的声音。

        “姑娘起来了?锅里有煮好的大米粥,自己去取吧!”祁老头将头微侧过来之后,笑呵呵地对木南荨说道。

        “辛苦大叔了!”木南荨客气道。

        “哎……”祁老头摆手道:“这粥是隔壁家袁大娘的儿子煮的,我哪里有什么辛苦。”

        木南荨笑了笑没有说话,只见欧阳天寒正在抡着斧子在厨房外面的空地上砍柴,而另外还有一个少年正在洒扫院子。

        欧阳天寒见木南荨起来了,便笑问道:“昨晚休息的可好?”

        阳光下他满头汗水,背后的衣服被浸湿了一大片,举着斧子的双手绷着青筋。看着这样的欧阳天寒,木南荨的心不知为何竟然漏了半拍。

        她不自然的回道:“睡得极为香甜。”

        欧阳天寒并没有注意到她一样的神色,只是一边擦汗一边点头道:“那就好!来,我带你认识一个人。”说着,他走到那名少年身边,拍着对方的肩膀说道:“这位是袁木兄弟。”

        “袁兄弟,这就是我与你说起的荨姑娘。”欧阳天寒爽朗的为他们二人互相引荐道。

        木南荨面带微笑地朝对方点了点头,并未说话。而袁木也只是拿着扫帚对她憨憨地一笑,然后又低头继续扫地。

        就在木南浔转身准备超厨房走去的时候,院子外面又来了几个人。

        光看穿着便可知,所来之人非富即贵。

        “祁爷在家吗?”一行七八个人中,有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喊道。

        袁木听闻赶紧将手中的扫帚放在一边,跑去开门并道:“在家,在家,几位快请进!”

        那名管家走到祁老头面前,拱手施礼道:“多谢祁爷的金口玉言,今日我们特地前来拜谢。”

        祁老头冷哼一声道:“不是我金口玉言,是你家老爷有那个命数。礼物放在桌子上,你们可以回去了。”

        这样的场景袁木经常看到,所以不足为奇。可木南荨和欧阳天寒却极为好奇,二人不约而同地凑到袁木身边打探道:“袁兄弟,这到底是何人啊?如此厚礼,所谓何事?”

        袁木抓了抓头,不好意思地笑着回道:“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一会等他们走了自己问吧!”说罢又低头扫起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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