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节 劫后余生(5)

春天的夜晚特别的宁静,微微的风带着清澈的凉意轻轻拂过身边,远处的灯火阑珊。湖蓝色的天穹上那一抹温柔的月光,轻柔似水。

        晚风习习,秋野趴在栏杆上,目光迷离的眺望着远方。

        他的心上人,他的白月光。

        她不愿打扰他内心的明月,也不愿给自己徒增烦恼。

        既是如此,她就把这份疾疾无果的痴念尘封,尘封在她心底的那片净土之下。

        春天正是流感并发季节,唐妄的感冒来势汹汹,鼻塞,扁桃体发炎,头晕头疼,眼睛随时红红的有流泪的冲动,这下,他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病号了。

        还是一个娇弱的又连请了一个星期病假的病号。

        刚生病的第一天,居娆为他跑前跑后,第二天,居娆一大早就不见了。

        唐妄瘫在沙发上,痴痴的看着天花板,抽着鼻涕等居娆。

        她又不用上班也不用上学,也不知道她一大早出去干什么了。

        她一分钟不回来,他就难受一分钟。

        身体一难受整个人的心情都跟着暴躁起来,一暴躁就克制不住在想居娆为什么躲着自己,她是不是嫌弃自己感冒了害怕传染给她,又或者是她趁着她生病的这个时间出去找那个什么宋九唐九了?

        嗓子发炎到话都不想说的阶段,唐妄纵有几百句抱怨的话要说,可到了嘴边也只有一声声的叹息。

        嗓子痛和居娆的消失严重影响了他的心情,他的脸色黑成了锅底。

        居娆不知道他想了多少,只是在几个小时后,宋九把她送回来的时候,她看到了站在窗户口正凶巴巴的看着他俩的唐妄。

        居娆正思忖着怎么跟唐妄说她和宋九的事,只是她刚走到门口,还没来得及掏出钥匙开门开门,门忽然从里面打开,伸出一只手把她拉了进去。

        居娆一声惊呼,猝不及防的被他抵在了门后。

        “做做什么?”被他忽然抵在门后,居娆一阵错愕,根本不知道他在抽什么风。

        那双好看的眼睛因为感冒而氤氲上了泪水,让他寒气的目光看上去却显得尤为楚楚可怜。

        鼻音浓重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你去哪儿了,一上午。”

        “没去哪儿”

        唐妄偏头看向墙壁上挂着的钟表,又回过头来看向她,发出低沉又沙哑的声音,“你出去了三个小时十五分零九分。”

        居娆,“”记得这么清楚?

        “你这两天为什么躲着我。”他的一手撑在她身侧,另一只手拽起她拿着包的手,“这里面是什么?”

        居娆被他猛地抓住手腕,她手里的包都连带着被举了起来,她想撇开唐妄抓着自己的手,可她还是没挣脱开来。

        她对他横了一眼,道,“什么是什么啊,你在干嘛啊?”

        “我问你这包里是什么?”

        居娆翻了个白眼,“是药。”

        “什么药?”

        居娆看着他,见他脸上出现了意想不到的神色,她说道,“治嗓子的药,不信?”

        空着的手拉开包的拉链,里面的几盒药进入唐妄眼帘。

        见到包里真是药后,唐妄慢慢松开她。

        脱离了他的禁锢,居娆舒了口气,真不知道一个病号哪来的这么大力气。

        “那小子?”

        居娆知道他说的是宋九,便解释说,“我又不会开车,你这里离药店有那么远,我腿走过去的,回来的时候正好遇到了宋九,他正好要来这里,就顺路把我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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