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相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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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如今,你在狐宫三妻四妾,鸾儿却无名无分在那北山过着那般日子?你于心何忍?白狐阡祖,你若是个男人,今日我们决一死战,我死了,鸾儿是你的,你死了,鸾儿我接回去。来吧………”文殊君羽扇化作长剑在手。

        蟒天龙说,“我说文公子,您怎么什么都说?你和主上可是兄弟,主上一直拿你为义弟。”

        “义弟?哈哈哈哈,多可笑,我若不把你当大哥,我的鸾儿也不至于被你骗了!你还好意思管我叫义弟?你配吗?你我之间早就割纱断义,难道你忘了吗?”

        阡祖心很难受,他眉头紧锁,“那,义弟想怎样?”

        “不怎么样。”文殊君这边话音未落,这边已经长剑刺过去。不待阡祖缓过神来,文殊君长剑轻扬,飘身而进,姿态飘飘若仙,剑锋向阡祖的上盘连点数下,剑锋十分犀利。

        阡祖见剑影点来上盘,赶紧飞起,双臂张开,向后飞退。

        文殊君顺手一挥,使出一招“千影剑法”,瞬间剑影卓卓,飞身直击过去,下手狠辣。眼睛都红了。

        蟒天龙喊了一声,“主上,小心。”

        阡祖但觉自己已全在剑影的笼罩之下,当即他犹如仙鹤一般,直冲云霄飞起,瞬间手中宝剑亮出,再倒转剑柄,压住文殊君剑柄。“义弟,你这是作甚?难道非要反目?”

        “对,就是要和你势不两立。”文殊君咬着牙,他左手一扬,和身欺上,右手伸出长剑,便去刺阡祖的下咽喉。

        蟒天龙情不自禁的都是一声惊呼,“主上,他下狠手。”

        阡祖向后仰弯腰,手中剑,打个回旋,便一招“回旋剑法”再次挡住文殊的剑。

        墙内的花道友知道了内情,“狐帝在外养了一个叫鸾儿的,在北山?而且怀了狐帝的骨血,这一次的消息,不知道莎狐族族长听到是何等感触?嘿,白狐阡祖,你要得到的,我们偏要你得不到,等着吧。”他站在里面使用功法飞身上高高的石头墙,爬墙头看热闹。

        阡祖先是让着文殊君,可是文殊君步步紧逼,招招都朝要害,阡祖不得不妨。

        两人交战几十回合,打的天昏地暗。

        阡祖的眼神依然没有杀气,他的眼睛仿佛有几分悲伤,却不得不战。

        文殊君毫不留情,他心中有怨恨、愤慨,因此此刻就像是失了心智。青色的剑光终于冲天而起,剑在空中虚虚实实挽了三个剑花,如蛇吐芯一般,直刺向阡祖的眉心。只是这一招,几乎达到了他毕生武术的颠峰。

        而阡祖只是轻轻点地,竟凭空消失了。

        阡祖收剑,出现在两丈之外,然后站在那一动不动。

        文殊君剑气狂舞,实在难收,寒气冷冷的剑光在阡祖胸口处一闪,阡祖便突然感觉到胸口一痛。低头,那长剑刺进了阡祖肩膀,一股殷红的鲜血流出。

        他没有躲开,因为他知道自己欠文殊君实在太多,如果文殊君就此能泄愤,那就尽管让他泄出所有委屈。

        文殊君见阡祖没躲开,他本有的十分戾气,剑气略回,反噬了自己。他胸口一痛,将刺在阡祖胸口的剑硬生生拔出,噗一声,鲜血喷出。

        “你,你怎么不还手?你故意这样,我就会感激你吗?”文殊君满眼是泪,“你实在太可恨,我为什么会认识你?”他收回长剑变成羽扇。

        蟒天龙大喊,“主上。”便冲过去和文殊君交战。

        阡祖大喊,“管家住手,是我欠他太多,若能一死还清,我便也对得起义弟。”

        蟒天龙赶紧回来扶阡祖,“主上,您没事吧?”

        阡祖知道自己被刺一剑只是受了重伤,却不能伤及命脉,他无非是让文殊君泄愤而已。“我没事,不用担心。”

        文殊君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他一转身,便不见了。

        蟒天龙扶着阡祖,“主上,我们快些回去,您的伤……”

        阡祖拿出法囊之中的止血仙丹喝上,“我没事。”但是他觉得撕心裂肺的疼,“义弟,是我对不起你,你我兄弟怎会闹到如此境地?啊……”他感觉心口发闷,一下去昏眩过去。

        “主上,主上。”蟒天龙赶紧背着阡祖,瞬移回到若烟房中,放在床上。

        若烟见此情景吓坏了,“夫君,你这是怎么了?”

        阡祖满身是血,蟒天龙赶紧给输入真气。

        若烟拿来了平日练就的丹药伤药,哭哭啼啼,“夫君这是怎么了?”她吩咐婢女紧去打水,拿衣服、布条。

        阡祖很快醒过来,吐了一口气,“哎!”

        若烟拉着他的手,“夫君,你不是在商量事吗?怎么满身是血?”

        阡祖躺在床上,“我没事。”

        “还说没事,你看你,脸色都白了”。若烟埋怨,“管家你是如何守护主子的?”

        蟒天龙跪下,“属下,属下……”

        “别埋怨管家,这是我自己搞成这个样子。”阡祖坐起,“我,没事。管家,你快去……吩咐那些人回去,今日不议事……”

        蟒天龙明白主子的意思,是怕太多人知道他受伤,会引起内部动荡。“是,主上。”蟒天龙赶紧按照阡祖吩咐去办。

        花道友提前回到议事厅,鬼鬼祟祟的坐在那。长老便问他,“你去了哪里?这么久?”

        “我啊?去看戏啊。”花道友卖关子。

        这时候蟒天龙来到议事厅,“狐帝有令,今日不议事,大家都回去吧。”

        “不议事了?”所有人都觉得奇怪,阡祖向来做事不会拖拖拉拉。

        “主上今日有事,改日再议,散了吧。”蟒天龙传话。

        “是狐帝有事?还是有什么大事啊?”花道友故意搞事。

        “花道友族长,狐帝有事还需要向你通知一声吗?你管道狐帝头上来了?难道你要僭越不成?”蟒天龙拉着脸。

        “那倒不是,是不是狐帝不舒服?要不我们大家去看看?做臣子的应该关心狐帝才是,对不对?”花道友开始挑事。

        “看狐帝?狐帝闺房之乐,你也看得?真是不懂事。”蟒天龙呵斥。

        “是啊,狐帝说有事就有事,难道一个王,还需要向你解释做什么吗?”红狐族长知道花道友挑事,故意压着他。

        “这话说的,我不也是关心狐帝安全吗?万一被谁伤了?是不是我们就得出面讨回公道啊?”花道友贼眉倒竖。

        蟒天龙听出端倪,心说,原来这厮是偷听了主上和文公子说话了,看样子就连主上受伤他也应该知道。“呵呵,花道友,本管家想知道,你是算了还是看了,还是故意咒狐帝?难道狐帝受伤,是你所期待的?这要狐帝真是受伤了,可是和你脱不了干系,因为谁都不知道啊,怎么就你知道?难道,你和贼人策划了,杀害狐帝吗?”蟒天龙狠狠的大声喝道。

        花道友知道,虽然听来一些事,却也无凭无证,要是说了也未必有人信,看样子需要拿出证据,而当下没有证据。他表情有些狼狈,“这,我怎么,怎么可能咒狐帝?管家这不是冤枉我吗?”

        蟒天龙走在他对面,“冤枉?哈哈哈,你也是狐族的亲戚,你女儿嫁给大公子,那也是你的荣耀,这份荣耀来之不易啊,你可要好好的珍惜才是,是不是?”他拍着花道友的肩膀。

        花道友在众人之下,自然觉得话有些理亏,“是啊,管家提醒的是。”

        “那就好,大家散了吧,狐帝三日不议事,有事找公主、大公子便是。”

        族长,长老,洞主,听蟒天龙这一说,也都没有议论什么,都觉得花道友有些多事,谁也不多言多语,便各自散去。

        若烟给阡祖包扎,她给阡祖脱衣。

        阡祖不好意思,“我自己来便好,不用包扎,过会就没事了。”

        “那怎么行?不上药怎么行?你看你,怎么和我还客气了?”若烟眼泪汪汪的,心疼阡祖,埋怨着,“你怎么这样不知道小心啊?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如何是好?”

        “夫人,不要担心,这点伤不算什么。”阡祖起身下床。

        蟒天龙赶来,“主上,我给你处理伤口。”他屏退婢女们,然后和若烟给阡祖处理伤口。

        文殊君跑到一处青石堆旁,振臂大声喊,“啊啊啊啊啊啊,鸾儿,你真的好傻,你是傻子吗?你怎么会喜欢白狐阡祖那般的无赖、混蛋!”

        他坐在一块石头上,想起所有一切,鸾儿怀孕,鸾儿对他的拒绝,阡祖说的话,一字字一句句在他耳边。

        他浑身都是汗水,额头上汗水和眼中的泪水,混合顺着他俊美的脸上躺下来,一滴滴,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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